炫鈴站在后面仔細的聽著,原來目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還只是廠區(qū)的一小部分。
原來大喇叭裝飾工程公司注冊資金就高達五千萬,占地面積30公頃。
天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要知道30公頃擦不多相當于30幾個標準的足球場大,那是怎樣的一個概念?
怪不得廠區(qū)這么多人,原來廠區(qū)的規(guī)模就不容許那么少的人員配置。
除了他們在的這個廠區(qū)以外,北山上還有一個大的廠區(qū),那里主要作為庫房用,所以會議室里的很多陌生的面孔就來自于北山。
玄凌算是打開眼界了。
從大老板的口中玄凌還聽到他們源于一家浙企,園區(qū)很多人都來自于浙江,大老板夫婦也是出身于浙江,但是年紀輕輕的就來到了這座城市,在這個城市安了家,立了業(yè)。
玄凌百度了一下這個公司,沒想到竟然是一家名企,也算是他們北面最大的一家私營企業(yè),他們這家公司的總公司在浙江,主要生產(chǎn)玩具,滑梯,健身器材,大型游樂玩具,攀巖設(shè)施。
后來玄凌還聽說老板娘家很有錢,是浙江有名的浙商,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豪門名媛了,怪不得一身的貴氣,不是平常女子可以比擬的,但是那股子驕橫跋扈的蠻橫勁兒確實來自于豪門名媛,一般家庭的女孩子不會那樣子的。
但是廠區(qū)這么多人,哪怕?lián)Q著欺負,換著折磨也行,不要就這么一個人,所以這樣的工作讓炫鈴覺得苦不堪言。
也許廠區(qū)那些女人們厲害就來源于此,畢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板娘怎么不去欺負那些女人,可能就是覺得人家不好欺負,玄凌是新來的,所以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吱聲,玄凌是這樣認為的。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想要留在人家的公司,那就得彎腰做人,盡管這是玄凌極其不情愿的,但是目前來講,還找不到離開這家公司的理由,因為沒有一個確切的理由,她不會讓自己不明不白的走。
看到今天大領(lǐng)導(dǎo)給自己封官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之前的老板娘的那些折磨,只是在歷練她的性子,考驗她的人品,這是經(jīng)過了層層阻難,然后破繭而出了嗎?
玄凌希望自己分析的是事正確的,畢竟今天的員工大會,老板娘緊挨著大老板坐著,所以她是知道會議內(nèi)容的,這么大封官的事情,老板娘不可能不知曉。
“給領(lǐng)導(dǎo)倒水去,別傻呆呆的站著!”張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后。
“哦!”玄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任務(wù)沒有完成呢!
這個時候盧勇已經(jīng)扛著攝像機在大廳里到處擺著姿勢拍攝,那股子勁兒看起來專業(yè)極了。
她拿起了保溫壺,然后來到了第一排,給大老板和老板娘的杯子里斟滿了茶水,一股淡淡的茶香飄了過來,非常的好聞。
她抬眼看了看,就只有大老板和老板娘的跟前有杯子,副總的人也沒有找到,這么的人要尋找一個人太難了,算了不管他了。
玄凌抱著保溫壺回到了后面。
接下來就是小秦發(fā)言,小胡發(fā)言,然后就是副總,各部門領(lǐng)導(dǎo)發(fā)言。
在會議舉行到了一半的時候,張志提醒玄凌上場。
這個時候的炫鈴緊張到了極點,雖然昨天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看到主席臺上那個麥克風的時候,她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畢竟她也想在試一試自己的聲音經(jīng)過麥克風修飾了之后會不會很動聽,如果在上面高歌一曲,會不會吸引很多觀眾?
昨天她曾臆想過,記得在潘總公司的時候,她接觸過麥克風,畢竟公司買的東西都是好東西,跟她自己在淘寶買的幾十塊的音響效果就不一樣。
她為了開直播也買了麥克風,大概是三十來塊錢,就是圖了便宜,所以沒有用多久就壞了,后來又買了一個四十幾塊的,目前還還沒有壞,但是影響效果那是肯定不太好。
在潘總公司的時候,記得那次潘總讓她主持拜師大會,之前小胖在的時候,曾經(jīng)舉辦過一次拜師大會,效果非常不錯。
小胖走了一年之后,沒想到潘總又讓舉辦拜師大會,這次的拜師大會是在炫鈴提出離職之后舉行的,潘總一直以來都很器重玄凌,哪怕是要離職了,還是要將最重要的事情安排給她。
那個時候那個梁會計已經(jīng)來了,正在交接工作當中,但是潘總還是讓從來沒有主持過任何活動的炫鈴來主持這個會議。
那個時候的炫鈴很意外,因為已經(jīng)提出了離職,所以沒有任何緊張,反正都不干了,不論是出糗還是榮耀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所以她一點都不緊張,如果這件事擱在平時一定緊張死了。
其實在炫鈴那次沒有離職之前,潘總總是很小心的在保護著她,生怕別人欺負她,生怕她不會做事情,總是小心翼翼的在教她如何去做,去引導(dǎo)她如何去做。
潘總看似大大咧咧的大男人,其實心思還是蠻細膩的,在沒有進行政部之前,她一直覺得潘總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因為從他出門辦事,出入稅務(wù)局,以及提供給她的一些辦事資料來看,潘總知道的東西不少,但都是一知半解。
很多細節(jié),深入的專業(yè)的東西他都不是很清楚,畢竟人家是大領(lǐng)導(dǎo),又不是員工,沒必要知道的那么詳細。
在炫鈴的印象里最深的一次就是潘總帶她一起去稅務(wù)局的那次,潘總整個過程表現(xiàn)的都很憨,也許是裝出來,那個時候炫鈴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只有你憨,你不懂,工作人員才會告知的更加詳細,所以炫鈴當時的懷疑是參半的,也許是為了工作,也許就是不懂。
所以炫鈴跟傾向于后者,所以她一直覺得潘總是一個很憨厚不太居于小節(jié)的人,但是隨著兩個人的日漸深入了解,也就是進了行政部,兩個人接觸的機會更多了,幾乎一天都要碰面好多次,所以也就是那個時候?qū)ε丝傆辛烁敿毜牧私狻?p> 這個男人很細心,玄凌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的,畢竟楊主管的離開,小胖的離開,跟她也有著些許關(guān)系,因為那個時候潘總總是在刻意的保護玄凌,整日里總是擔心她受到一點委屈,所以總是懷疑別人在欺負玄凌。
其實那個時候還好,大家都不錯,不勾心斗角,不阿諛奉承,不巴結(jié)上司,所以那個時候公司是一片祥和的。
可能是潘總的疑心重了,所以才錯失兩員大將,小胖的離去玄凌么有覺得什么,但是楊主管的離開,炫鈴覺得是公司的一大損失,畢竟楊主管這個人,雖然做事情是有些拖沓,但是人品不壞,善于幫助人,助人為樂,所以是一個難得的主管。
也就是那個時候,無論玄凌做的對與錯,在潘總看來都沒有毛病,甚至于一些錯的事情,潘總也會默默原諒,這讓玄凌很感動。
所以對于那次拜師大會,潘總能讓炫鈴一個人主持,從這點來看,是潘總的一個微妙轉(zhuǎn)變。
因為如果玄凌沒有提出離職,還在他的羽翼之下的話,他會擔心她沒有做過,做不好,甚至于會耐心的引導(dǎo)她怎么去做。
但是自從她提出離職之后,他首先是很寒心的,所以這件事他只說讓她去做,但是并沒有任何的指使。
她就記得當時潘總說了一句話:“把頭發(fā)扎起來!”
炫鈴的心里感覺溫暖了一下,至少領(lǐng)導(dǎo)在關(guān)心她,那次的拜師大會潘總么有參加,可能是擔心玄凌礙于領(lǐng)導(dǎo)壓力,不敢發(fā)揮,或者發(fā)揮失常,因為緊張可能連話都說不愣怔了。
那次她拿著麥克風,說是不緊張,其實還是蠻緊張的,麥克風的聲音很好聽,她自認為自己的聲音不錯,有主持人的音色。
所以那次是她第一次拿麥克風,心里很滿足,很驕傲,很自豪。
沒想到到了這里,竟然還有一次上臺的機會,竟然還能再麥克風里發(fā)出自己的聲音,而且是當著百十來號人面兒,那是一種怎樣的激動,當時炫鈴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既緊張又激動。
那天她穿著黑色西服,那雙黑色的恨天高,因為西服褲子長,所以穿西服必須配恨天高,不然褲腿就得掃地。
玄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了主席臺,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此刻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雖然是一種至尊榮耀,,但是那個場景還是感覺像是開批斗會一樣尷尬難受。
畢竟那么多雙眼睛注視著她,因為她在很多人心里還是一個新人,而且還被封了大官,所以大家更是要親眼看一下眼前這個女孩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受到領(lǐng)導(dǎo)的青睞。
玄凌嚇得頭也不敢抬,麥克風里傳來了她顫抖稚嫩的聲音,這里為什么用稚嫩這個詞兒來講呢?
主要是因為她的聲音不像大人般成熟,不像成年人那樣沉穩(wěn)敦厚,而是像鈴鐺一樣悅耳,像泉水一樣動聽,盡管帶著顫音,可是也就掩蓋不了那么美妙動聽的音色。
她從小就繼承了父親銘昭的美妙嗓音,哥哥姐姐雖然很聰明,在學(xué)業(yè)上總是第一,但是論起唱歌,那是一個不如一個,基本上都沒有一句在調(diào)上。
玄凌不一樣,天生唱歌音色就很準,而且聲線很好,就像當初唱戲的銘昭一樣,銘昭唱戲不是巧合,而是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所以那個時候他是臺里的臺柱。
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戲班子解散了,可能現(xiàn)在的銘昭不會輸于赫赫有名的小香玉,也會成為知名的藝術(sh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