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舊日遺塵·動蕩
見江堯拒絕了這一提議,“琪鳶”他們也只好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當(dāng)下。
遍地都是的石塊跟塵土,被遺棄的挖掘設(shè)備,燃料枯竭的油燈……未過多久,隨著眾人小心翼翼來到了洞穴的深處,他們有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
很快,“琪鳶”便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你覺不覺得,這個山洞好像是后面被人開鑿出來的通道,而不是因為受到了地質(zhì)活動的影響所形成的?!?p> 倘若換個角度考慮的話,這些能夠表明曾有人在此處活躍的線索,的確能夠作為她這一大膽猜測的有力證據(jù)——假如這個蜿蜒曲折的山洞的確是經(jīng)由大自然打磨而成的作品,他們大可以直接沿著未經(jīng)人為變動的地脈走勢往里慢慢探索,何必帶上挖掘的工具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負(fù)擔(dān)?
“說的很有道理?!甭牭健扮鼬S”的論斷,江堯表示了他的肯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為了找到瑪奕的陵墓,他們可真是下了血本?!?p>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一開始也不知道陵墓的具體位置?”
“……這種可能性應(yīng)該不小。”
話音剛落,江堯?qū)⒒鸢雅e過自己的頭頂,讓此處唯一的光源能夠充分地將光芒發(fā)散出去,目光則死死地盯住了面前那仿佛想把他整個吞下的黑洞。
“……怎么了?”瞧見了江堯那望眼欲穿的樣子,“琪鳶”突然覺得有點瘆得慌。
江堯并沒有搭理大概半分鐘過后,像是強烈的執(zhí)念在一瞬間化成難以把握的散沙,江堯突然放下了高舉著火把的手,然后笑著說道:
“……沒什么,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我們繼續(xù)前進吧?!?p>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見江堯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琪鳶”眉頭緊鎖,移動速度也在思索中漸漸放慢。
雖然對方嘴上表示無傷大雅,但她總覺得,這個英勇善戰(zhàn),游戲經(jīng)驗豐富的男性玩家,似乎有在剛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出于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原因,他并沒有果斷打開天窗說亮話。
另外一邊,特意躲開了那些探究的視線,江堯也開始默不作聲的盤算了起來。
“琪鳶”不會知道,就在剛剛,本來還在同她探討一些細(xì)節(jié)問題的江堯忽然察覺到有東西從他的面前經(jīng)過,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他并沒有看清那到底是個什么,甚至連它是否真實存在的問題,也成了個值得深究的謎。
不過,縱然那一幕還擺脫不了幻覺的嫌疑,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絕不會是從“舍利”標(biāo)本制造出來的“舍利”投影——
即使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真正的“刃皇風(fēng)”,可他依然堅信自己的感觀并不會欺騙自己。
也不知道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想到“舍利”仍然下落不明,江堯不免有些頭疼。
幾分鐘后,頂著火把的照明,走到了某處狹窄的轉(zhuǎn)角,一具依靠在洞壁上,兩條腿被一塊巨石死死壓在下面的死尸,成功映入了江堯等人的眼簾當(dāng)中。
當(dāng)火光照射在那張傷痕累累,異常枯瘦,似乎就只剩下一張皮粘附在骨骼的臉上時,“琪鳶”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萊夫·薩維德拉:“極樂百合”成員,在沒有遭遇意外離世以前,他在這個組織當(dāng)中創(chuàng)下了許多為同胞贊頌的顯赫事跡?!?p>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江堯瞬間有了不好的想法:
“是‘極樂百合’的人……看來瑪奕的陵墓就在這里面了。”
根據(jù)雪倫提供的證詞,包括她在內(nèi)的一些“極樂百合”成員曾經(jīng)對瑪奕陵墓展開過初步的探索。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們被迫中斷了進一步的探索,來到了玄石村安營扎寨,并在這之后引發(fā)了一系列的事端。
由這一點來延伸既有思路的話,瑪奕的陵墓應(yīng)該就藏在這個洞穴當(dāng)中的某個地方。換句話說,只要肯深入搜尋的話,他們一定能夠得到新的發(fā)現(xiàn)。
不過,這具有著“極樂百合”之出身的死尸的出現(xiàn),也同樣向眾人說明了一件事:這個疑似人造的洞穴當(dāng)中,還隱藏著他們還想象不到的巨大風(fēng)險。
……難道說,我剛剛看到的東西,就是殺害了這些人的真兇不成?
沒等延伸思路的江堯想出來個所以然,拐過拐角的“琪鳶”突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對吧?”
聽到了“琪鳶”的呼喊,江堯趕到了“琪鳶”的身邊,視線當(dāng)即從一張張或驚恐,或絕望,或痛苦,或異常平靜的面容上掠過。
“情況不容樂觀啊。”
經(jīng)由領(lǐng)主的本領(lǐng)再三確認(rèn)后,江堯發(fā)現(xiàn),這些不知死了多久,外貌特征還各不相同的陌生人無一例外,都是“極樂百合”的成員。
另外,從這些血肉之軀或多或少都有缺損的情況來看,他們生前必定遭遇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意外。這一點,倒是跟他們之前提出的推論初步吻合。
看得出來,前面應(yīng)該會有意想不到的“艱難險阻”在等著他們。
“你覺得他們是死于意外,還是所謂的謀殺?”“琪鳶”征求著江堯的意見。
“……我不知道。不過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p> 眼前的場景,說是沒人善后的事故現(xiàn)場并不夸張,說是來不及處理的犯罪現(xiàn)場也不為過。在沒有掌握充足的證據(jù)以前,江堯倒也不敢篤定這些“極樂百合”的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在圍繞這些不值得緬懷的死者真正死因,對現(xiàn)場展開的勘探結(jié)束后,各懷心思的眾人繼續(xù)沿著這條似乎開始下行的隧洞行進。
在這個連時間的存在都被強勢淡薄的空間當(dāng)中,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一道疑似縱深百里,本來可以輕松跨越的漆黑溝壑?jǐn)r在了他們面前。
望著那條在中線附近斷裂,由天然且厚重的畸變石板為構(gòu)成要素的“橋梁”,“琪鳶”直接犯了難。
“呃……看來我們無路可走了?!?p> 一番張望后,“琪鳶”留意到了堆放在角落,似乎還需要進行拼裝才能正常使用的炸藥組件。
難道說,是“極樂百合”的人利用炸藥把那座溝通了兩岸的天然石橋炸斷了不成?
滋——
相較于仍然專注眼前的“琪鳶”,江堯沒有急于指定新的計劃,而是拿出了一根信號彈將其引燃,甩手丟進了橫貫在兩地之間,阻礙眾人繼續(xù)前進的深淵。
“好深……”
目睹信號彈發(fā)出的紅色光芒,隨著所處高度的下降從有到無,站在懸崖邊緣的萊德斯免不了一陣膽戰(zhàn)心驚。
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話,估計會落得個尸骨全無的可悲下場。
看了眼后面延伸出數(shù)條分支的岔口,江堯當(dāng)即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既然這樣,不如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過去吧?!?p> 比起浪費大量時間與人力,并且可行度幾乎為零的重修“棧橋”計劃,尋找一條另外能夠通往另一頭的路,顯然要更加靠譜不少。
轟隆!
未等眾人就如何分開行動探討出個合理的結(jié)果,疑似爆炸的聲音突兀從后方傳來,整個洞窟也隨之開始劇烈的動蕩,落石帶來的風(fēng)險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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