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的嘴角抽了抽
明輝的這個問題把這位蜀山長老問住了
他現(xiàn)在有種錯覺,他覺得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
古籍上那么記載的,他讀了幾百遍的古籍所以照本宣科的把里面的內(nèi)容念出來給明輝聽而已
沒人能活著出來和高人是怎么進去又怎么出來的這矛盾嗎?
他們蜀山的虞淵護衛(wèi)也只敢在外圍,在這懸崖邊上進行祭祀的鎮(zhèn)壓,這么多年,他們石蘭部落的人也不是沒探查過虞淵
但什么結(jié)果?
不管輕功多么厲害的人,只要深入到一定距離,都是有去無回
而且那個古籍上的高人是五百年的人物
他又不是古樹成精,五百年前,他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敵鰶]出生都是個問題那
他哪能知道那位高人到底是怎么進去又怎么安然無恙的返回的?
都說了是高人,既然是高人那當然能做到他們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多正常!
“這個。。。。我也不知道,古籍上沒有記載那位高人進出的方法,甚至那記錄都只有寥寥數(shù)筆,就好像那位高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蜀地的長老輕嘆一聲,他到現(xiàn)在也覺得很可惜
如果當年有更多的記錄流傳下來就好了
虞淵的封印就好像一道枷鎖,束縛在他們所有人的脖頸之上,里面的東西無時無刻不想出來,每一次動蕩每一次泄露出來的氣息都會造成或大或小的一場災禍
但糟糕的是外面的人進不去,無法了解到里面的具體情況,如同盲人摸象,所有的記載都是那么的語焉不詳,就好像當年留下了虞淵封印的人想毀掉虞淵,但又不忍心毀掉虞淵
傳聞立下虞淵的不是人而是神,但神自己也在矛盾,所以才出現(xiàn)了如今這種情況
沒有人知道虞淵之內(nèi)到底存在著什么東西,唯一活著出來的人也沒留下只言片語,他們只知道,虞淵內(nèi)會不定期傳出各種不好的東西
有噬人心智的魔氣,也有鬼哭狼嚎的吼叫,還有狂風大作的天災
為了抵御這些不好的東西,所以才有了虞淵護衛(wèi)的誕生
明輝偏頭,一雙黑眸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長老
“據(jù)我所知,三足金烏,扶桑神木這些東西在遠古時期便已經(jīng)有過不少的傳聞,而虞淵,虞淵護衛(wèi),蜀山,在夏朝的時候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么多年,一代又一代,你這個長老對虞淵的了解卻有限的很。。?!?p> 收回了目光,負手站在山崖之上,明輝的后半句話說的是相當?shù)囊馕渡铋L
“你是因為戰(zhàn)亂導致傳承出現(xiàn)了斷層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心中有其他的所圖?”
蜀山的長老拿起拐杖重重的敲擊了幾下地面
“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我敬你的武藝高強,但這不等于你可以隨意侮辱我的人格!這些都在古籍上分毫不差的記載著,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既然如此,我想要借閱下那些記載著編年史的古籍”
長老的眉頭皺的仿佛能夾起一只蒼蠅
這個要求讓他感覺到很為難
并不只是古籍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只是這里面涉及到如何培養(yǎng)虞淵護衛(wèi),蜀山公主的職責,還有各種秘法的介紹
而且古籍并不局限于竹簡
虞淵的歷史太悠久了,所以早期的記載有些是壁畫有些是石刻還有些是貝殼,他們石蘭部族雖然是最最強大也是血脈最為純凈的一族,但編年史是分開掌握的
轉(zhuǎn)動眼珠,微瞇雙眸,明輝看著面前的老者猶豫不決的模樣
“怎么,我的這個要求很讓你為難嗎?你是不想解決虞淵這個大難題了嗎?”
“我。。?!?p> 就在這位可憐的被明輝欺負的快哭了的老者糾結(jié)著到底是實話實說還是撒個謊言說他沒有的時候,異變驟然發(fā)生
白色的鳥兒一飛沖天,隨后驚慌失措的撲騰著翅膀向明輝的胸前撲騰過來
“主,,主人,,,下面,,,下面有東西!”
“我知道下面有東西,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你在這里強調(diào)一遍嗎?”
明輝抱著臂膀語氣頗為不善
“不是,,,是下面有東西要出來了!主人救命,我好像把他惹毛了!”
“哈?”
就在明輝佇立在原地琢磨是九九連環(huán)不絕大陣出了問題還是時間久遠,滴水穿石,畫蛇添足,陣法被破解開來的時候,一道霸氣的充滿了戾氣的吼叫聲從漆黑的虞淵深處不斷傳來,并且這叫聲,越來越大
這聲音類似人吹奏管樂器時樂器薄膜發(fā)出的響聲,最后這聲音在空曠的山崖間形成了層層疊疊不斷回響的聲浪,如果是個耳膜不好的,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竅流血,耳鼓震碎了
“給我滾出來受死,外神”
神秘的音節(jié)化為古老的話語,從山崖下的虞淵中傳來了一聲呵罵
“主人,他罵你滾耶”
單手拎住熒古的一只腳,將其倒立拎到自己的面前,明輝沖著自家寵物露出了一個笑容
“外神,我可不是外神”
笑意收斂,明輝抖動雙手,面無表情的快速搖晃著熒古的身體,將自家寵物搖晃了個七葷八素后才冷冷開口
“別給我混淆視聽,他說的是你,曾經(jīng)女媧創(chuàng)造出來的蛇寵兼護法,因輔佐大神女媧補天,立下大功德的正神星官,所以你干什么了?在下面吼的那位又是什么?”
熒古縮了縮頭
“我最美,最帥最強的主人,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什么都沒干,我就是下去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進去了,再然后里面烏漆墨黑一片,我飛著飛著,感覺飛了好久好久,在再然后我就在一個小土丘上解決了下內(nèi)部矛盾。。?!?p> 明輝挑了挑眉
“所以?你在人家胳膊上撒了尿?”
“那個。。。差不多,除了位置和行為有點差錯,其他都沒毛病?!?p> 明輝的嘴角也抽了抽,他那句話除了位置和行為還有別的嗎?
恩?
好像還真有,一句話主語謂語賓語,最起碼主語肯定沒變
“我是在下面那位大哥的腦袋上拉了兩坨屎。。。然后很不巧,他長得比較怪異,我選的位置好像靠近他的嘴巴。。?!?p> 明輝:“.......”
下面的大哥睡得好好地,突然來了兩團天降正義,而且十有八九還把這正義給吃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生氣才正常,不生氣才不正常
就在明輝沉默的無言以對之時,下方傳來的氣浪氣息卻是一波比一波恐怖
直到一個牛貌雙頭八腳的異獸虛碰的一聲,從下方一躍而上,對著站在原地似乎是還在發(fā)愣的明輝手中的小鳥上來就是一個猛虎下山
強烈的氣流吹動蜀山長老的銀飾,吹動山崖上的土石風沙,也吹的明輝的發(fā)絲和衣衫在風中簌簌作響,這虛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奔向已經(jīng)縮在明輝懷中,做鴕鳥狀的熒古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