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一個蘋果
秦國的西部,這里生活著一個非常神秘也十分古老的族部
這個部族統(tǒng)稱為巫
明輝帶著肩膀上的熒古一個人走在崎嶇坎坷的山路之間
他并沒有帶著大批的人馬前往蜀山,一來是軍隊行走山路并不算方便,各種后勤非常麻煩,二來也是不想鬧的那么大
帶著大批的秦軍過來是生怕蜀山的人不知道他是來砸場子的嗎?
至于明若也讓他留在了山腳之下,他不希望自己的殘暴的樣子被看到,雖然她不會說他什么,但明輝仍然下意識的希望把不好的那面隱藏起來
“主人,這里的山真是險峻啊”
盤旋在險峻的山崖邊,這一路上熒古的驚呼聲就沒停下來過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管在那個世界都能得到一聲贊嘆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zhuǎn)石萬壑雷,這里很有味道,不過這樣的環(huán)境到底是怎么培養(yǎng)出扶桑神木又是怎么培養(yǎng)出櫻花樹的我更好奇這點”
明輝披著一襲白金包邊,背后帶有兜帽的長款斗篷披風(fēng),寬松的兜帽將他的大半容顏都遮掩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和熒古單純的驚嘆奇景美色的言辭不同,明輝看的東西永遠(yuǎn)在更深一層次
攀越過險峻的山脈,明輝終于看到了裊裊的人煙
在他面前不遠(yuǎn)處的樹林有一男一女兩個孩童正在摘果子
有人,那么想來距離村落就不遠(yuǎn)了,雖然他有從白亦非那強取豪奪過來的地圖,但地圖并沒有細(xì)致到每條山路都標(biāo)注出來
而且地圖上最重要的信息指向一個是虞淵封印的位置一個是封印方式
“請問一下,蜀山石蘭部落怎么走”
摘果子的小男孩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打量著出聲詢問的人影
“你是誰?去我們部落做什么?”
稚嫩的聲音帶著戒備,但很顯然因為過于年幼,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直接把自己的老底給全部透漏出來了
明輝隱于兜帽下的唇角微微翹起,他摘下兜帽微微一笑
“我是一個旅者,于各國流浪,只為尋找失散的友人,多年之前我的友人曾經(jīng)來過蜀山,她留下了一些只言片語,隨后失蹤,我一路艱辛,翻過千山萬水,只為尋求她的蹤跡”
化了妝重新將氣色提升回來的明輝很顯然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小男孩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偏黃的皮膚有些難過的嘟囔了一句比怎么可以女人都白,
小男孩身邊的小女孩則是更加干脆直接
她哇的驚嘆一聲,漂亮的容貌直接讓她放下了所謂的戒心
“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你肩膀的鳥兒也好看,大哥哥你看到前面的那顆大榆樹了嗎?走過前面的那顆大榆樹,然后左轉(zhuǎn)走到山神廟,在右轉(zhuǎn)就是我們的部落了?!?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明輝微笑著對面前的女孩道謝
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斗篷的衣角被膽大的女孩拉住
“大哥哥,爬山很累的,送你一個蘋果,這是我們新摘的,嘻嘻”
鮮紅的蘋果飽滿又新鮮,明輝將軟綿的空氣化作利刃,削掉蘋果的外皮,又用最干凈無污染的刀柄切成小塊
將果皮研磨成磨扔在大榆樹的樹根之下,明輝和熒古一人一半將蘋果吃抹干凈
“又脆又甜,主人,這蘋果味道真的不錯哎”
用空氣中的水分凝聚而成的水流洗滌了一下手指,明輝輕輕點頭認(rèn)可了熒古的結(jié)論
蘋果確實很不錯
比他在新鄭吃的更別有一番風(fēng)味,非要說的話就是新鄭的是普通的國光蘋果,蜀山這的那是阿克蘇冰糖心
肥沃的水土培育出的果實味道自然也更加完美,雖然這個年代它不應(yīng)該有蘋果。。。
越過大榆樹,走過山神廟,明輝也看到了更多的石蘭部族的族人
華麗繁復(fù)叮鐺作響的異域風(fēng)格飾物,明亮古怪裝飾在臉上和身體上的紋樣,濃烈的異域風(fēng)格服飾充斥在明輝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蜀地和百越有些相似,這里分布著大大小小的部族,其中又以石蘭部族最為壯大,
巫族不算排外,但因為蜀地的高和險也很少有陌生的人來此拜會,因此明輝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吸引了眾多本地人的目光
“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請問你是為何而來?”
“我為虞淵封印而來”
虞淵封印四個字一出,原本還比較面善的族眾在瞬間變了臉色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貪婪之輩,速速離開,這里不歡迎你,外族人?!?p> 不客氣的話語讓熒古在瞬間炸了毛
“小子,你給我放尊敬點,信不信古爺我一巴掌扇死你啊”
“冷靜點”
明輝摸著熒古已經(jīng)炸裂的羽毛,輕松開口勸慰自家寵物不要那么殺氣騰騰,
“我很冷靜。但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可能就不冷靜,要用強硬手段逼迫你離開了!”
面前看起來似乎是祭祀使者的青年哼了一聲
很顯然這位青年弄錯了明輝口中冷靜點的對象
“強硬手段?你們蜀山確實不弱,有著屬于自己的傳承,但這么多年下來,再怎么堅固的封印都抵抗不住時間的侵蝕,你作為石蘭部族的一員,應(yīng)該也或多或少感受到了這份非同尋常了吧?”
明輝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彌漫著空氣中的精氣
“你什么意思?”
接待明輝的這個青年叫做祁陽,此刻他的臉龐布滿了冷肅,虞淵封印是他們部族最機密的事情,就連他都不清楚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今年聽長老說需要招募更多的虞淵護衛(wèi)來守護虞淵
這個外鄉(xiāng)人又是如何知道封印出現(xiàn)了松動的?
“意思就是我可以幫助你們加固封印,但與之相對應(yīng)的,我需要拿走我應(yīng)得的報酬?!?p> 平淡的語氣似乎蘊含著莫大的自信,正是這份神秘感讓祁陽露出了一抹遲疑
嚴(yán)肅盯著明輝看了一會,祁陽看著面前人在眼神壓力下仍然從容不迫的神態(tài)松了口
“你且先跟我來吧”
祁陽帶著明輝走到了他們部族的會客室
“我需要將此事稟報給我族的祭祀長老,最后由他來判斷你是否有資格留下,在有了確切的答復(fù)之前你先在這等一會”
“那么就。。。有勞了。”
明輝點點頭,用閉目假寐的狀態(tài)示意祁陽安心,他不會亂走
看著推門而去吩咐族人守住這里不允許任何人外出的祁陽,熒古嘎的一聲語氣憤憤
“主人,他不信任你!他還不給你奉茶,這破地方連張床都沒有,凳子還這么硬,他看不起你!我覺得有必要給這群人一點教訓(xùn),你什么身份,他們什么身份!”
他家主人之前可是走到哪都是一片的跪拜和虔誠,何時遭受過這種被人無視的待遇
單手撫摸著熒古的羽毛,明輝對此到是不太在意
“不知者無罪,你可知從我放生你,到九天玄女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再到你遇到我已經(jīng)又經(jīng)歷了一個量劫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人們忘記曾經(jīng)的那些故事,更何況我本人也在背后有意無意的遮掩了一下?!?p> “可是。??墒?。?!睙晒诺穆曇魩еy以言喻的失落和不解“可是,我的主人啊,你本就應(yīng)該享受這樣的待遇啊”
“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我并不是神,恩賜代表高高在上,我不喜歡,我和他們一樣都曾經(jīng)是人,只是我走的更遠(yuǎn)看的更深,力量并不應(yīng)該拿來炫耀,人們朝拜的也不應(yīng)該是我,種族并不能代表榮耀,有最高尚的野獸也有最卑劣的人類,唯一能被認(rèn)可的,只有軀殼中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