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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天行九歌

067代價我已經(jīng)替你們付過了

我眼中的天行九歌 風(fēng)雨客棧 2505 2022-10-06 12:00:00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前往沁陽的時間終于定了下來。

  蓋聶看了看日晷的指針,提前開始收拾行李

  他是個很有風(fēng)度的人,不喜歡讓人等。

  這次出行只有他和徐福兩人。

  湘君和湘夫人仍然留守魏國的驛館負(fù)責(zé)傳遞各種消息,以備不時之需。

  驛館前早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魏武卒士兵對著走出房門的蓋聶行了一禮

  “蓋聶先生,還請稍等片刻,距離出發(fā)的時間還有半柱香,等人齊之后我等會護(hù)送諸位一同前往沁陽?!?p>  剔透的雙眸若有所思的轉(zhuǎn)動一圈,蓋聶淡淡的問道:

  “都是沁陽?”

  “是的,這次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沁陽?!?p>  點點頭,蓋聶沒有再度多說什么,田家兄弟要去沁陽不奇怪,他們農(nóng)家的俠魁陷在沁陽,只是明輝為何也不選擇去獲澤?

  在太原四城肆虐的疫病其實都是一種病,因此去那座城其實都是一樣的,治得好前面的城沒道理治不好后面的城。

  沁陽本就要比獲澤要多走兩天不說如今更是近乎于死城一座,危險性大增,

  之前從小莊那里獲得的關(guān)于明輝這人的脾氣秉性,蓋聶覺得明輝這么一個喜歡享受的人沒有道理放著更近更好的獲澤不去反而要去更遠(yuǎn)更難的沁陽。

  蓋聶走回驛館,看了一眼仍然門扉緊閉的屋子。

  這些天,明輝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他連個偶遇的機會都沒有,見得最多的是那個一身黑衣名叫墨鴉的侍從。

  只是墨鴉不是夜幕的人嗎?

  為什么和明輝這個茶莊老板走的這么近?

  韓國這是又發(fā)生了什么巨大的變故了?

  蓋聶收斂思緒,靜靜的佇立在走廊門口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屋內(nèi),內(nèi)房,明輝有些虛弱的背靠著墻壁

  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血跡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衣袖,從昨晚后半夜他的皮膚就一直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這具身體在崩潰,近乎于全能的精神讓明輝看到正在逐漸消磨破碎又因為他已經(jīng)與天同壽而不斷愈合的外部皮膚。

  這不僅僅是愛別離的效果,這是之前用過那柄治愈李開的手術(shù)刀再加上驅(qū)尸魔當(dāng)時留下的尸毒還有前幾天被這個世界的源念割傷的后遺癥四者混合造成了1+1+1+1=40的破壞力

  明輝清楚的知道,這個問題突然在這個時間點上一起爆發(fā)也不是什么狗屁的巧合,這是必然,就和之前去南陽翡翠虎經(jīng)歷的那場大雨一樣。

  這個世界在阻止他,

  阻止他前往沁陽,

  阻止他繼續(xù)肆意妄為下去。

  韓國應(yīng)該乖乖的茍延殘喘完這最后幾年徹底死去而不是枯木逢春的在這里欣欣向榮的走向巔峰。

  守恒法則之下,在明輝選擇一個人抗下所有問題時,這反噬就是注定的。

  明輝撐著手臂站了起來,今天本是一同前往沁陽的日子,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走一步一個血腳印,別說是趕路去沁陽,出門怕就是會嚇?biāo)酪槐娡馊恕?p>  雖然他其實屁事么有,但外人可不會這么看。

  得想個辦法讓自己的身體正常一點,起碼看起來正常一點。

  驛館外,田虎腳下生風(fēng)很不耐煩的對著墨鴉怒吼道

  “你能不能讓那個叫做明什么輝的人快點出來,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他就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嗎?到底還要我們等多久?”

  墨鴉守在若的面前,將路平護(hù)在身后

  面對田虎恨不得抽出刀來打一架的姿態(tài),墨鴉只能拱著手,不斷地勸住這位脾氣急躁的大爺想往里沖的想法。

  明輝一早上便把自己反鎖在了屋里,還讓他們收拾好了就先出去。

  墨鴉不知道明輝到底在干什么,但他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的味道。

  擔(dān)憂的神色一閃而過,在明輝嚴(yán)厲的命令之下墨鴉最后只能選擇先帶著若和路平在驛館的大門處耐心的等待著不知所蹤的明輝。

  典慶同樣沉默的守在驛館門口,他其實已經(jīng)派人去‘請’明輝了,但得到的消息一直是明輝說自己有要事在處理所以在稍等一下。

  他不知道是什么要事,但這種故意拖延的舉動確實讓典慶對明輝這個人有了一種未見先厭的感覺。

  吱呀一聲,一個披著黑紅色斗篷穿著黑色長靴將全身上下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厚重?zé)o比的男人拉開了一直緊鎖的大門

  斗篷的帽檐很深也很寬,遮住了男人的大半面容。

  明輝對著守在門口的眾人道了一聲抱歉

  田虎看了看除了半張隱藏在兜帽下明暗不定的白臉外幾乎沒漏出一絲皮膚的明輝沒忍住撮一口

  “我還以為是哪個大爺這么讓人好等原來是個小白臉”

  田猛拉了拉弟弟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這么節(jié)骨眼上惹是生非

  明輝現(xiàn)在沒心情給田虎一個教訓(xùn),他只是對著門外的典慶輕聲說道

  “久等了,請出發(fā)吧。”

  墨鴉將路平交給若去看管,一個人悄悄來到獨行的明輝身邊

  “老板,你是不是。。。”

  是不是又吐血了。

  墨鴉的話沒說全,但明輝懂這后半句的意思。

  “我沒事,你不必?fù)?dān)心我,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種要死的狀態(tài)”

  明輝試圖寬慰一下墨鴉,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早知道他就不為了真實搞這么多血平日存在身體里了以備不時之需了。

  “你這還沒事?”墨鴉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確認(rèn)沒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才有些焦急的繼續(xù)說道

  “你可是從來不用香的,今天居然一反常態(tài)用了香?!?p>  “你狗鼻子嗎?”

  明輝狐疑的看了一眼嗅覺靈敏過頭的墨鴉吐了個槽

  墨鴉揉了揉眉心,要是一般的小情況明輝根本不可能在這耽誤這么久,身體都差到這種境地了這人怎么還有心思在這和他開玩笑?

  “你別鬧了”墨鴉有點生氣,隨后祭出了大殺器“信不信我去給若姑娘告密?”

  噗嗤一聲,有些失笑,明輝再度強調(diào)了一句他真的沒事

  “你真的以為若不知道嗎?今天耽誤這么久,你都聞到這股子為了掩蓋血氣而出現(xiàn)的香氣,她可比你更了解我,怎么可能猜不到是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

  墨鴉愣了一下,磕磕巴巴的開口

  “那。。那。。。。?!?p>  那為什么若姑娘明明猜到了這一切卻還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模樣?

  明輝看出了墨鴉的局促,他抬手拍了拍墨鴉的肩膀,很善解人意的接道

  “她知道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所以愿意陪我在這一起演戲,她更知道這點傷對我來講真的不是大問題,墨鴉,我之前就說過的吧,你的胡思亂想很多都是錯誤的,我真的遠(yuǎn)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很多很多,我很感謝你的擔(dān)憂,但真的大可不必”

  “你還記得我為何要和你下棋嗎?若雖然將其中一個原因告訴你了,但其實一直有第二個原因,百鳥的生涯對你的影響很大,但我不是姬無夜也不是白亦非,不會因為你露出一點好奇就要對你喊打喊殺,你不必壓抑自己到這種地步,可惜你錯過了唯一一個向我求解的機會”

  “等這趟任務(wù)完成,回到新鄭我送你一份生日禮物吧,我記得你的生日是五月一,這是個好日子,姬無夜已經(jīng)死了很久,你其實已經(jīng)自由了,牢籠處處都有,有些很丑,有些很美,有些看得見,有些看不見,你心靈上的囚籠需要你自己想辦法把他打開?!?p>  “空山鳥語的結(jié)局雖然很糟,但打破規(guī)則要承擔(dān)的后果是落在我身上的,代價我已經(jīng)替你們付過了,所以想飛就放心去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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