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的話乍一聽很有道理,嗆得墨鴉這種老油條也是直接語塞了一下。
大半夜的站在別人家屋頂還被房子的主人逮了個正著,怎么看怎么尷尬,不過作為百鳥的首領墨鴉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他很快反應過來后扯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理由:
“閣下是這間庭院的主人?我看屋內沒人,便以為這間宅邸尚無人入住,瞧著這間宅邸又大又寬闊,因此不由自主的想進來欣賞一番,打擾到閣下休息是我唐突了”
墨鴉把態(tài)度放的很低,選擇恭敬的道了歉,他并非是一個只會仗勢欺人的鷹犬,雖然有時候權利確實很好用。
“自作主張到喜歡到別人家的房頂上吹冷風,還在別人的院子里亂扔雜物?沒人教過你應該隨手帶走自己制造的垃圾嘛”
明輝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羽毛,冷笑兩聲不斷嘲諷著。
墨鴉看了看對方手中的羽毛,沉默了片刻終于回過味來,雜物,垃圾,是說每次他運用功法都會在現(xiàn)場遺留的這幾根羽毛?
怪不得之前留下的羽毛全都不見了,他之前還以為是大風吹過所以才將羽毛全部帶走了。
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人打掃過這座宅院,只是他每天來這里之前都有詳細檢查過屋內,他能肯定這間宅院并沒有人生活的氣息,雖然物品一應俱全但整體來看更像是待出售的狀態(tài)。
不想多生事端的墨鴉再次誠懇的給明輝道了歉。
在心里他則是吐槽道這宅子連個門童都沒有而且根據(jù)他的觀察起碼幾天內都不見有人進出除非主人是個幽靈。
不過明輝并不領情,他語氣不善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雖然這個年代沒有警察這個職業(yè)但這并不妨礙墨鴉理解明輝表達出來的揪著不放的含義,通過對方不善的語氣他也能感覺到這個神秘出現(xiàn)的男人似乎不準備放過自己。
仔細打量了下明輝的氣息確定了對方沒有什么武功,墨鴉便不準備在這繼續(xù)扯皮耽誤時間了,身影化為漫天烏鴉當即準備飛散而去。
他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自信的,而且他還要回去調查下這個神秘出現(xiàn)的男人到底是何來歷。
看著飄散在空氣中尚未來得及落地的更多的烏鴉羽毛,明輝身上傳遞出來的低氣壓感也更嚴重了些。
“呵呵”
冷笑一聲,也不見明輝有什么動作,墨鴉就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擠壓感,消散的身影瞬間凝為實體狼狽的出現(xiàn)在庭院中。
“你知不知道打掃房間是很累人的”
明輝從不算高的房頂跳下站在墨鴉面前,語氣中帶著一股壓抑著的火氣味。
作為百鳥的首領,墨鴉一直是一個懂得進退能夠審視適度的謹慎之人,感覺到周遭驟然出現(xiàn)的那股環(huán)繞在身邊的莫名殺意,墨鴉覺得自己還是先問問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比較好。
“是墨鴉考慮不周,愿意賠償閣下一百金,不知閣下是否滿意”。
作為“百鳥”的首領墨鴉不缺錢,能用錢解決打掃的問題他覺得不虧。
“不滿意”明輝冷冷的回答道。
墨鴉并未氣餒,語氣冷靜的繼續(xù)問道“那不知閣下怎樣才是滿意,愿意讓墨鴉離開”
明輝看了下地面上灑落一片的黑色羽毛,冷漠的說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愿留下把這些羽毛和這座宅院都給我打掃一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體驗下清掃的辛苦,這樣你以后每當想亂扔雜物的時候就會想起這種辛苦?!?p> “第二,如果你對自己的輕功非常有自信也可以嘗試著再一次飛走,然后我把你打趴下強行留下你幫我打掃一遍體驗這種辛苦?!?p> 墨鴉:“....”
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白瞎長了這么張奪人眼球的臉。
“閣下莫要說笑,我可以多支付一些賠償金。這樣你可以雇傭一些奴仆來幫你打掃,更何況無憑無據(jù)閣下僅僅是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這是你的房子,我也出現(xiàn)在這里,那豈不是我也可以說這是我的房子”
揚了揚手中的地契,明輝冷漠的說道“這是地契,所以你選第一條還是第二條”
這么大的房子他要是留下來給他清掃得耽誤多少時間姬無夜可是最恨不守時的下屬,更別提堂堂百鳥的首領幫人掃地,這事要是傳出去了簡直就是個黑歷史。
因此對自己輕功身法有著自信的墨鴉再一次選擇了直接跑路。
在墨鴉準備跑路的那一刻,他的耳邊響起了明輝冰冷又明顯壓抑著火氣感的聲音“看來你選擇了第二條”
墨鴉和明輝的這場戰(zhàn)斗結束的非常快速。
毫無疑問是明輝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再次攔截到了對自己輕功有強大自信的墨鴉。
任何輕功都不可能做到憑空出現(xiàn)必然是借助了快速的身法和無處不在的空氣,在明輝面前施展必須抵抗萬有引力和借助空間的輕功,只要明輝稍稍更改下這片區(qū)域的氣壓墨鴉就會失去水的魚重新落在岸上。
看著靜靜走向自己的明輝,墨鴉沒有在繼續(xù)輕舉妄動。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敏銳的感知在告訴自己,輕舉妄動真的會死,這種敏銳的感知在很多次的暗殺任務中都救過他自己的命。
他的腦海中此刻正極速思索著脫困的辦法,他有種預感他今晚似乎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在他的左腳腳尖前不過毫米處有一根嵌入地板內的羽毛,周身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迫感和芒刺入骨的殺意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無處不在又似乎了無痕跡。
明輝手中還剩下兩根黑色的羽毛,將地契放回衣袖內,拿起兩根羽毛中的其中一根不帶半分煙火氣的沖著墨鴉的方向投擲過去。
羽毛緊貼著墨鴉的臉頰飛過,極速飛馳的羽毛帶著一種破空的壓力刺激著墨鴉臉頰。
這是一種因為距離過近空氣被壓縮從而導致的火辣辣的痛感。
“你的感知很敏銳,稍稍動一下剛剛就是另一番結果了”
明輝走到墨鴉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拿起最后一根羽毛,緩緩伸向墨鴉的咽喉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