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我才有些恢復(fù)了理智,傷心的情緒還是在內(nèi)心中揮之不去,只是左肩有微微的溫熱提醒。
即便是頃刻天翻地覆的環(huán)境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但潛意識中逼迫的局面讓我有些緩不過氣了,之前一直都是姥爺在護著我,哪里面對過這些。
我慢慢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看來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我來說怎么可能會遺忘。
我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微微發(fā)酸的眼睛,夜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又爬滿了臉頰。熟悉的房間里面,凌亂布置還有輕微的古怪味道,全都在刺激著我的腦海,這些都在證明著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很快,發(fā)愣的我回過神來,前方雖然讓自己感覺到迷茫,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多浪費一秒時間,姥爺?shù)奈kU就多了一秒。
“姥爺你放心吧,這次就換我來保護你?!?p> 仿佛是錯覺一樣,左肩微微刺痛了一下,但我的視線確實堅定了很多。
一回想起姥爺?shù)拇嬖?,我就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急忙從地上爬起,這個讓我待了快二十年的地方,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不僅僅是因為昨晚那危險的女人,所謂我自己的太奶奶很有可能會反身于此,最重要的是我得趕緊找到復(fù)活姥爺?shù)霓k法。
更何況,身上有孽債在身,不去按照姥爺?shù)奶嵝讶ふ医鉀Q之法,估計我都自身難保。
還有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牽扯到了我自己的身上,父親和太奶奶,模糊的記憶,我自己根本也沒有什么頭緒,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不然就不會讓姥爺出事了。
“杭城?鄭思琪?”
一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想起來姥爺想讓我成家的意愿。
主要是其他的事情,我暫時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著手,既然這樣,倒不如先把姥爺想看到的事情做完再說吧。
不管如何,首先自己得先離開這里,必須拿走的東西可不能忘了留在這里,我一下子目的明確起來,急急忙忙先把靈筆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靈筆還在,那就好,還有什么,這些都是姥爺交給我的東西,不能丟了。”
我撓了撓自己的頭,族譜,姥爺一開始就重點囑咐的東西,我對于族譜的印象有些模糊,努力回想之前關(guān)于族譜的事情。
但是這些卻全都有著姥爺?shù)纳碛?,我鼻頭一酸,不由得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趕緊強忍下這個沖動。
連忙按照我腦海里面的印象跌跌撞撞找過去,雖然一回想就十分酸楚,但這些都是姥爺交給我的東西。
十分重要不說,而且姥爺還有希望。
族譜里面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神秘,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不僅僅有刺青需要的靈油,可能還會有拯救姥爺?shù)拿孛堋?p> 至于那太奶奶,還有被姥爺咬牙切齒的爸爸,我現(xiàn)在都不是很敢想象。
“怎么會是這樣?”
當滿懷希望的我忍不住翻開族譜的時候,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不由得直接驚呼出聲,倒不是因為里面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是看清楚之后,讓我很難相信。
族譜上并不是滿滿的只有名字,反而是極小的繁體字在上面,介紹著每一個在上面的人的生平,這些倒也不是我震驚到有些顫栗的緣由。
在族譜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極大部分人竟然都是死于非命,再加上昨天出事的姥爺,好像根本就無法逃過這無形的詛咒,為什么會是這樣?
“原來這就是孽債嗎?竟然這么可怕?!?p> 看來這世間什么都是如此的公平,在我幼時,根本就沒有發(fā)覺會有這樣難逃的命運,看來還是姥爺把我保護的太好了。
從昨天我已經(jīng)可以意識到這難以言說的恐怖,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嚴重,無形的命運之手已經(jīng)控制了一切,我不由得從脊椎骨涼到了腦門。
但是這樣的情況,我不相信前人不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異常,或許他們會有了一些破解的方法,我懷著一絲僥幸繼續(xù)翻下去。
慢慢的吐出一口氣,我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這些異樣我都沒有在意,因為翻完族譜的我,內(nèi)心涼了半截,前人都沒有解決這樣的問題。
“還是有希望的。”
不知道是在原地呆坐了多久,我才慢慢回過神來,姥爺?shù)倪z言在耳邊慢慢出現(xiàn),驅(qū)散了一些我內(nèi)心扎根的恐懼。
我要是放棄希望的話,可就什么都沒了。
在死亡和未知的恐懼慢慢消散下,我大腦恢復(fù)了些理智,貌似這些距離我還有些遠,貌似那肖麥提的孽債我還沒有解決。
除了這些意外,剛才我似乎也看到了至親那有些陌生的名字,但那個爸爸的名字似乎再被可以摸去,看起來有些模糊,可我卻找不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來不及繼續(xù)思索這些,現(xiàn)在不先把這個孽債解決,恐怕我更不能處理這恐怖的事情了。
“對,我應(yīng)該趕緊離開這里才對,可惜這個刺青店了,都已經(jīng)很多年了啊?!?p> 麻木的大腦仿佛是被注入了一些活力,當我意識到該離開這里的時候,不舍暫時戰(zhàn)勝了恐懼。
族譜更是重要,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我趕緊收好放在了箱子里面,其他的東西就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隨便把日用品拿了一些一并塞了進去。
“好像還有東西得拿著。”
我趕緊想起來什么,從族譜的位置再次摸出來有些泛黃的信封,這個似乎就是姥爺遺言里面所說的東西,他之前從未提起的婚書。
一想到這個,我的臉色不自然有些發(fā)紅,畢竟突然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一紙婚約,肯定還是有些不習(xí)慣,而且姥爺?shù)哪康氖窍胱屛液退杉业摹?p> 婚書里面大多是一些約定的內(nèi)容,還有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妻遷走之后的地址,看來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很明確了,我按照姥爺所說的地址,準備去找未婚妻再說。
“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好像也是自己第一次離開這里,去外面這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