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離開宣家的時候,曾鳳儀不住的感慨。
得知陳巖很秦縱云聊的那些事,妙心和顏寶兒也是不住的嘆息。
秦縱云這么高傲的人竟然低下頭顱來求陳巖,實在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那你打算怎么做?”
感慨一陣,顏寶兒又偏著腦袋,好奇詢問道:“要是秦闕真的找不到瀾兒,你要不要幫秦縱云勸說秦闕,讓他放棄尋找瀾兒,好好的活出個人樣來?”
“我怎么勸?”
陳巖兩手一攤,無奈道:“秦闕對瀾兒的感情,超乎你們的想象!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勸住秦闕,我估計,只有瀾兒!其他人任何人都不行!”
聽到陳巖的話,幾人同時陷入沉默。
秦闕和瀾兒的故事,她們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
這一次,是秦闕最有希望找到瀾兒的一次。
如果秦闕費盡千辛萬苦,還是沒有找到瀾兒,別說秦縱云了,連她們都擔心秦闕尋短見。
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從失望到希望,最后再經(jīng)歷絕望。
秦闕對瀾兒用情至深,不知道他能否承受住苦求而不得的絕望。
“唉!”
良久,曾鳳儀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幽幽道:“明明愛對方愛得深入骨髓的兩個人,怎么會這樣呢?老天爺對他們實在太不公平了,已經(jīng)折磨了他們幾世,難道就不能開恩一次嗎?”
“這是秦闕前生自己發(fā)的大愿,如今,想要改變,怕是難上加難。”陳巖跟著嘆息一聲。
所以啊,誓言這個東西,真的不能亂發(fā)。
尤其是有修為的人。
今日之果,皆由前世之因引起。
想要改變,無疑是逆天而行。
雖然陳巖自己也是從來不向命運低頭的人,但也清楚的知道,逆天改命有多么困難。
聽到陳巖的話,三女又是一陣嘆息。
看著他們那唉聲嘆氣的樣子,陳巖心有不忍,趕緊岔開話題,開口向曾鳳儀詢問,“宣老爺子跟你談了什么生意?”
“也沒什么?!?p> 曾鳳儀的喜悅被沖淡,平淡的說道:“就是就宣家手上現(xiàn)有的項目與我們展開合作,凡是宣家主導的項目,只要有跟我們合作的機會,都可以合作!全面展開合作。”
“這個人情,有點大?。 标悗r驚道:“這也算是咱們這次來靜海收獲的意外之喜了?。 ?p> 雖然陳巖自己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少項目可以合作。
但既然兩家展開全面的合作,涉及的投資肯定很多。
這個數(shù)額,很可能大到超乎他們的想象!
如此一來,曾家是真的要借跟宣家的合作徹底騰飛了!
“我這也是沾你的光!”
曾鳳儀抬眼看向陳巖,又道:“不過,我跟宣老爺子說了,曾家的實力有限,全面展開合作,可能會有些困難,所以,我想引入幾個寧川本地的家族,大家抱團來跟宣家合作。”
“你是說……”
陳巖瞬間明白了曾鳳儀的意思,目光又落在顏寶兒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幾個本地家族,是指顏家和宋家。
“嗯!”曾鳳儀頷首微笑,“都是沾你的光,我們?nèi)齻€又都是你的人,總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回頭他們顏家和宋家該說你偏心了。”
陳巖訝然,心中瞬間涌起無限的柔情。
要不是在開車,他都想抱著曾鳳儀狠狠的親一口。
很多自己沒考慮到的東西,曾鳳儀都替自己考慮到了。
她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會考慮到自己這方面。
這樣的女人,叫自己如何能不愛?
就在陳巖心中愛意涌動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氣息突然傳來。
陳巖心中一凜,立即沖妙心吩咐道:“小心!我感覺不對勁!”
妙心微微一愣,神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與此同時,兩人的神識同時放開,嚴密的搜尋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
就在此時,對面一輛水泥罐車突然撞開道路中間的隔離護欄,迎面向他們的車子撞來。
“小心!”
陳巖眼疾手快,猛然一把將方向盤打去一邊。
與此同時,妙心已經(jīng)拉開車門,護著顏寶兒,縱身躍出車子。
在他們的車子偏離原來的車道時,那輛水泥罐車也跟著偏過來,明顯是沖著他們撞上來的。
“嘭!”
水泥罐車和他們的車子幾乎是貼身擦過,最后重重的撞在路邊的護欄上,車輪卡進路邊的排水溝,晃了兩晃,便四仰八叉的翻倒路邊。
陳巖努力的穩(wěn)住車子,終于,車子在路邊安全的停下。
“你怎么樣?”
陳巖匆忙看向坐在副駕駛的曾鳳儀,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顯然也被剛才那突發(fā)情況給嚇到了。
“還好,沒什么事。”
曾鳳儀努力的平復情緒,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史含香!你是找死!”
陳巖輕輕的抱住曾鳳儀安慰她,目光又瞥向車外,見沖出車子的顏寶兒和妙心已經(jīng)跟上來,心中這才逐漸放下心來,拍著曾鳳儀的美背道:“這事你別管了,交給我!”
史含香!
就算曾鳳儀不說,他也會想到這個女人。
倘若那車子剛才不追著撞過來,尚且還可以當成一起普通的車禍。
但對方不顧一切的追著他們的車子撞,顯然就是謀殺了!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感應到危機,任由那水泥罐車撞上來,自己和妙心倒是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曾鳳儀和顏寶兒鐵定不好受,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落個重傷的下場。
在陳巖的安慰下,曾鳳儀的心緒逐漸平穩(wěn)下來。
這時候,妙心和顏寶兒也跟了上來。
離開車門,見兩人都沒有受傷,她們這才放下心來。
“先上車,回酒店再說!”
陳巖松開曾鳳儀,沖顏寶兒她們使個眼色。
兩人點頭,重新坐回車上。
“肯定是史含香那個賤女人!”
顏寶兒氣得滿臉發(fā)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
“嗯!”
陳巖微微點頭,眼中一片寒光。
既然史含香敢這么做,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她想找死,那就成全她!
“先別急著動手!”
曾鳳儀伸手過來,握住陳巖的大手,滿臉寒霜的說道:“她想玩,我就先陪她好好玩玩!正好,也借機教寶兒一些其他的東西!等她沒有玩的價值了,再送她上路!”
這一次,曾鳳儀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