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少年慕艾多正常
用過晚飯后，時間也不早了，司玉衡還得回宮。
方寧就將司玉衡送到門外。
司玉衡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她：“回去吧，早些歇下?！?p> 方寧想抱抱司玉衡的，但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忍住了，不然明天關(guān)于她和司玉衡斷袖的傳言真的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
“好，殿下也是?！狈綄帥_著他笑了笑。
司玉衡伸手想摸摸方寧的頭，但是手動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方家的下人都在看著，有些親昵的動作只能在四下無人時才能做。
司玉衡微微頷首，隨即上了馬車。
方寧目送著馬車離去，消失在街頭處。
“該回去了?！狈嚼咸珜Ψ綄幷f，“明早不是還要早起上衙嗎？”
“嗯?！狈綄幨掌鹦闹械氖?。
以前沒有戳破那層紙，一切都如常。
可自從和司玉衡互表心意后，方寧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有黏人的一面，想和司玉衡時常都待在一起。
就像以前在福田村和萬松書院時那樣，朝夕相處。
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可貴，現(xiàn)在回不到了，反倒是每一次見面都彌足珍貴，讓她希望時間就此停留。
可惜啊，那樣的時光應(yīng)該是擁有都不會再有了。
他們現(xiàn)在的立場和身份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身上的責(zé)任也更重。
在家國面前，兒女情長還是要往后靠的。
不管是她還是司玉衡，都會這樣。
即便她偶爾戀愛腦，也僅限于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除此之外，方寧都會保持絕對的清醒，將喜歡和思念壓下去。
這一夜，方寧做了個夢。
她夢見司玉衡給了她一場舉世無雙的大婚。
結(jié)果，正要拜堂的時候，忽然發(fā)生地震，又回到了當(dāng)初他們一家子出事的場景里面。
她的父母都掉入了裂開的地縫里，司玉衡想救他們，卻跟著一塊掉了下去。
方寧一下就被驚醒了。
她抹了下額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滿頭的冷汗，心跳頻率也快得不行。
方寧深深吸了口氣，真是見鬼了，竟然會夢見這樣的場景。
只是，當(dāng)初地震時經(jīng)歷的，是刻在她骨子里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
人和自然比，還是太渺小了。
方寧平復(fù)下來之后，看看時辰，也差不過是該去上衙點卯的時候了。
方寧爬起來練了一會武，下人準(zhǔn)備好熱水給她，沐浴之后清清爽爽去了衙門。
方寧在翰林院門口遇上了溫澤洛。
說起來，兩人雖然都同在翰林院，但是因為方寧經(jīng)常要入宮，其實一起交流的機(jī)會并不多。
再加上一開始溫澤洛因為司玉衡的原因，在書院求學(xué)時有些針鋒相對，如今成了同僚，并沒有像其他同鄉(xiāng)的人一樣來往密切。
方寧對溫澤洛沒什么意見的。
溫澤洛有真才實學(xué)，出身又好，驕傲些也正常。
“方大人?！睖貪陕骞俾毐确綄幧缘?。
“溫大人早啊。”方寧笑著打招呼，瞧見溫澤洛眼下的黑青，方寧沒忍住開他玩笑，“溫大人瞧著沒什么精神，可是昨晚想誰家姑娘想的？”
方寧就這么隨口一說，沒想到溫澤洛竟然紅了臉。
他膚色白凈，臉紅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方寧想起戚意，難道溫澤洛已經(jīng)知道戚意是姑娘了？
方寧壞笑著湊過去，低聲道：“可是被我猜對了？”
溫澤洛立刻否認(rèn)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p> “少年慕艾多正常呀，要是我有喜歡的姑娘，我就大大方方的。溫大人，要不我給你出出主意呀？我家里姐妹多，對于姑娘家的心思還有幾分了解的?！?p> “沒有的事，多謝方大人好意?！?p> 溫澤洛落荒而逃，根本不敢跟方寧繼續(xù)這個話題。
方寧挑眉。
戚意回京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戚意。
但也沒聽說什么跟戚家有關(guān)的風(fēng)聲。
溫澤洛不說，方寧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樣。
不過方寧對戚意印象很好。
她又追上溫澤洛，說道：“好久沒見戚大哥了，上次說好秋闈之后一起游玩的，現(xiàn)在一年都快過去了，什么時候大家出來喝個酒聽聽小曲?。俊?p> “我也許久沒見過戚意了，怕是也沒辦法將人找出來?！?p> 溫澤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低落。
方寧略微沉思：“為何？戚大哥可是不舒服了？”
“不知道，我也沒有消息?！睖貪陕鍝u頭，“興許是病了，被拘在家里養(yǎng)病吧?！?p> “既然這樣，那回頭我去戚家看看。反正我跟戚大哥關(guān)系不錯，登門也不算冒昧?！?p> “你去戚家？”
“嗯哼，正好長平縣那邊又送了些新樣式的絨花來，上回戚大哥說了，如果有新花樣往戚家送一份?！?p> “方大人何時去？”
“過兩日吧，要不溫大人一起？”
溫澤洛很想答應(yīng)，但不是顧慮什么，又遲疑了。
“你和戚大哥是師兄弟，去看看他不是很正常嗎？”方寧拍拍溫澤洛肩膀。
溫澤洛沉默了片刻，才看向方寧：“好?！?p> “對了溫大人，戚大哥還喜歡什么??？我總不能只給他送絨花的，但你比我更了解戚大哥?！?p> “新鮮的小玩意。”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p> 方寧點點頭，隨即收回手，“溫大人先忙吧?！?p> 說罷，方寧就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溫澤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是真的許久沒見戚意了。
他在京城根基不深，根本沒辦法探聽到戚意到底遇到什么事。
可是，溫澤洛除了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也許跟方寧去一趟戚家是最好不過的。
至少他可以知道戚意現(xiàn)狀如何。
如果可以……
溫澤洛猛地將那個竄上來的念頭壓下去，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京城不是同州城。
有些事不能想也不能做。
溫澤洛抬眼看向方寧的方向，有時候他倒是挺羨慕方寧的，年紀(jì)輕輕，就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男人畢生追求的一切。
一開始他覺得方寧是沽名釣譽(yù)，后來真正了解道方寧的為人，他才知道，有些人真的是老天爺?shù)膶檭骸?p> 無論人品還是才干，方寧一樣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