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欠她的太多了
不過現(xiàn)在再后悔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
他能做的,只有盡快找到傅瑜君,然后殺了她。
再將接觸過傅瑜君的人,全部斬草除根,唯有這樣那些事情才不會敗露,更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陸丞相收回思緒,又環(huán)顧了一周屋子里的擺設(shè)。
物是人非,即便如此,對于傅瑜君所做的事他也沒有后悔過。
作為站在權(quán)力巔峰的男人,要什么女人都是正常的。
他那個廢物兒子一事無成,有何資格有用那樣的美人?
好在傅瑜君的肚子還算爭氣,在生陸知夏之前,生了他的長孫陸言辛,讓陸家后繼有人。
是的,按生父輩分,陸知夏是陸言辛叔叔,按母親論輩分,陸言辛是陸知夏哥哥。
一個字,亂!
念及此,陸丞相打開了機(jī)關(guān),架子床朝一邊移動,露出了個黑黢黢的入口。
他點了蠟燭,走了下去。
任誰也沒想到,丞相府的地下別有洞天。
這條通道走到最后,是一個很大的地牢。
地牢被精鐵劃分出十幾個牢房。
熏人的惡臭蔓延開來。
這里的牢房大都是空著的。
只有盡頭的兩間曾經(jīng)關(guān)過人。
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人了。
陸丞相走到左邊的牢房,傅瑜君就是被關(guān)在這里,一關(guān)就是十多年。
在這十多年里,傅瑜君吃喝拉撒都在那張床上,手腳還被鎖住。
她到底是怎么逃出這里的?
陸丞相至今都沒能查出來。
而原本看守傅瑜君的人也已經(jīng)在那天死了,再加上傅瑜君蹤跡全無,什么線索都中斷了。
陸丞相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自己最后一次來這里是什么時候。
他只記得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華無雙的女人變得枯瘦如柴,雙眼無神,沒有一絲生氣和活力,儼然行尸走肉一般。
自此之后,他再也沒來過這里,更不知道她究竟過得怎么樣。
想想還是挺惋惜的。
如果傅瑜君乖乖從了他,她依舊還是丞相府的大太太,享受著陸家的潑天富貴。
可惜了,總有那么些女人自命清高,非得要撲個魚死網(wǎng)破。
陸丞相沒在地牢停留太久,畢竟這里的氣息污穢,著實不是人待的。
陸丞相走上地面呼吸著新鮮空氣,心里頭的怒火倒是越來越旺盛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關(guān)在這種地方還能逃出去,簡直是在嘲笑他的丞相府沒用。
陸丞相的盛怒,讓陸言辛也覺得不解。
雖然他對那個母親沒有任何感情,但祖父為何這么厭惡她呢?
甚至因為她的逃跑,露出了他從來沒見過的一面。
他一直覺得祖父是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人,如今卻并非如此,他也是有情緒的!
當(dāng)然,這些事陸言辛也不敢在陸丞相面前說,只能放在心上,找機(jī)會偷偷問他那個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父親。
陸立聽到陸言辛的問題,很是訝異:“辛兒,你好端端的怎么打聽你祖父的事?”
“爹,可是有什么秘密是孩兒不知道的?”陸言辛問。
陸立想也不想就擺擺手:“什么事都沒有,你別胡思亂想,萬一激怒了你祖父,可沒你好什么好果子吃?!?p> “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跟孩兒說?”
“你爹好的也就這么一口酒,除此之外,你覺得你祖父還會跟我說什么?我天天地躲他躲他還來不及呢?還怎么敢過問他的事?辛兒,凡事你只需要聽你祖父就行,其他的不要管?!?p> 陸立拍拍陸言辛的肩膀。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入朝為官了,多跟你祖父學(xué)學(xué),將來爹還想借著你長臉呢!爹跟你說,爹看中了春香樓那個翠紅,你要是銀子趁手的話,能不能偷偷給爹一點?”
陸言辛頓時黑了臉。
父親問兒子要喝花酒的銀子?
這像什么話!
“爹,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你少喝些酒?!?p> 說罷,陸言辛頭也不回就離開。
“辛兒,你就給爹一百兩銀子吧!”陸立追出去。
陸言辛加快腳步,就怕陸立真的追上來攔住問他要喝花酒的銀子。
不是他舍不得給,只是這個爹真的太混賬了。
哪有這樣當(dāng)?shù)模?p> 陸立站在那,嘮嘮叨叨:“好歹我是你爹呢,孝敬點銀子都舍不得,真是的!”
抱怨完,陸立有轉(zhuǎn)身往回走。
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冷漠,眼底浮現(xiàn)的只有恨意。
他回到屋里坐下,一杯接一杯地不停灌酒。
喝著喝著他又笑了。
老東西這么暴怒,想必君君已經(jīng)逃出生天了。
那么多年過去,他總算是替君君做了一件事。
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娶她,她就不會在丞相府遭受那樣非人的待遇了!
是他對不起她……
希望這一次她活過來,遠(yuǎn)離陸家這些畜生,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他欠她的,只有下輩子才能還了。
不了,下輩子君君還是不要再遇上他吧,免得他又給她帶來禍患。
陸立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丞相大人,大爺又喝醉了,少爺去找大爺打聽那女人的事,大爺什么都沒說,還問他要銀子逛花樓,把大少爺氣跑了?!?p> “那個沒用的東西?!?p> “丞相大人,會不會是大爺放的人?”
“他?要這個在我眼皮底下將人救出來的能耐,也不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樂了?!?p> 陸丞相很是不屑自己的兒子。
他從來就沒將陸立放進(jìn)過眼里,在他看來,這個兒子除了能傳宗接代,什么用都沒有,他從來都懶得在他身上花心思,寧愿用更多精力培養(yǎng)陸言辛。
“那還要繼續(xù)盯著大爺嗎?”
“不懷疑他,不代表就不是他了,先盯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要稟告?!?p> “是?!?p> ……
丞相府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司玉衡的。
只是司玉衡以靜制動,并沒有對丞相府做什么。
陸丞相就快將京城都翻過來,也沒能找到傅瑜君的下落。
他自是不知道,傅瑜君已經(jīng)被易容,想找到他談何容易?
更何況,暗中還有個司玉衡盯著,陸丞相在朝中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
因為他被御史參了好幾本,原因是因為一個家仆在京城勞師動眾擾民。
不過皇帝將這些奏本都壓了下來,權(quán)當(dāng)沒有過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