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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我們?nèi)叶即┏蓸O品了

第299章 教訓(xùn)他,是他給你惹來麻煩

    第299章

  回到書院,陸知夏覺得自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而司玉衡還往他心口捅一刀:“就你這速度,難怪被人算計了?!?p>  陸知夏差點(diǎn)氣絕身亡。

  他做錯了什么?

  一天天被司玉衡打擊?

  “還不來幫忙?”司玉衡指了指馬車上給同窗采買的東西,“你太弱了,強(qiáng)度不加大很難有長進(jìn)?!?p>  陸知夏:我忍!

  方寧見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司玉衡針對陸知夏的感覺又上來了。

  不是說陸知夏前世也沒怎么他呢?那他為什么盯著陸知夏不放?

  方寧找不到原因。

  誰都捉摸不了司玉衡的心思。

  陸知夏敢怒不敢言,乖乖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又搬回書院去。

  因為書院是不讓馬車入內(nèi)的。

  陸知夏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一個跑腿的!

  還是毫無反抗余地的那種!

  甲字班的學(xué)子跟陸知夏已經(jīng)很熟了,都紛紛過來幫忙。

  “辛苦陸師弟了!”

  “多謝陸師弟了?!?p>  “麻煩陸師弟了?!?p>  ……

  陸知夏木偶一樣應(yīng)付他們,總算是將東西都分完,拖著灌鉛一樣的雙腿挪回寢舍。

  這一天天的,還是人過的嗎?

  司玉衡真他娘的狗!

  “他肯定在心里罵你?!狈綄幒V定地道,“怕不是這小少爺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p>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不長進(jìn),下次再被人算計,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這是為他好?!?p>  “為什么我覺得你其實就針對他?”

  回到書院,方寧就回過味來。

  居然被司玉衡嘴炮忽悠了。

  “他給你帶來了麻煩?!彼居窈膺@下也不藏著掖著了,“總要吃教訓(xùn)了,才記得住?!?p>  “你說的是郭泰?”

  “郭泰不會善罷甘休的?!?p>  “他能使出什么花招?”

  “不足為懼,不過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讀書,就少沾惹些麻煩。”

  司玉衡掃了方寧一眼。

  “我怎么越來越覺得你是在把我當(dāng)孩子養(yǎng)呢?”方寧斜睨著他。

  “你現(xiàn)在不就是個孩子?”司玉衡反問。

  方寧無言以對。

  她又打聽了一下郭泰的情況。

  司玉衡這點(diǎn)倒是沒有隱瞞他。

  “照這么說的話,郭泰和那誰也不對付咯。”

  “郭泰不敢?!?p>  那是三皇子,人人看好的儲君人選,而郭泰的姐姐不過是個貴人而已,還沒子嗣傍身,如何跟司錦川斗?

  只不過變成天家的人,都會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有野心的。

  “唉,沒意思,都是些小貓小狗在蹦跶,你都收拾完了,我連裝逼的機(jī)會都沒有。”

  “裝逼?”

  “哦,就是讓人知道我很厲害的說法?!?p>  司玉衡表示懷疑。

  不過他對這些事的好奇心不多,自然不會追問下去。

  而接下來的日子,方寧也變得很忙。

  除了課業(yè),還要教陸知夏。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操練過人了,很樂在其中。

  陸知夏被方寧打得已經(jīng)沒有脾氣。

  但進(jìn)步也確實很快。

  就這樣,不知不覺就到了四月。

  五月的端午節(jié),定水河上會有龍舟比賽。

  而萬松書院和盛世書院都有龍舟隊,每年都會參賽。

  這又是兩個書院放在明面上的競爭。

  定和城的姑娘也會紛紛在這一天走出閨房,來到定水河邊上,為這些少年書生歡呼喝彩。

  沒錯,書院的龍舟隊對學(xué)子有年齡要求,不能超過十八歲。

  盛世書院倒是好說,畢竟這個書院吸收的學(xué)生都是名門世家子弟,他們啟蒙早,遇到的大多是名師,所以組建十八歲一下的龍舟隊并不單。

  但萬松書院就不一樣了,學(xué)生都是平民百姓,無論從哪方面跟生事與愿的學(xué)生比,都差了一截!

  這種普通家庭,二十歲考上秀才已經(jīng)是祖墳冒青煙,更多的是三四十歲還是童生。

  所以萬松書院每年都是硬湊人數(shù),年年都拿倒數(shù)第一。

  不過今年不一樣,在甲字班的帶領(lǐng)下,廣義堂也被陸知夏趕著每天早上晨練了,身體素質(zhì)是肉眼可見地變好。

  有了廣義堂做榜樣,正義堂和誠心堂自然也不能落下。

  于是萬松書院的學(xué)子每天浩浩蕩蕩上山下山早就在定和城傳開。

  盛世書院因此沒有少嘲笑萬松書院多此一舉。

  “今年的龍舟比賽,我打算讓你來挑人組龍舟隊,你看如何?”余登元為此找上了方寧,“你對書院影響很大,我能不能期待一下今年咱們?nèi)f松書院能洗掉往年的‘一哥’這個稱號?”

  一哥,是倒數(shù)的一哥!

  盛世書院取的。

  方寧本來打算拒絕,但想想萬松書院好像還試過參加這種具有凝聚力的團(tuán)體活動。

  “我試試吧。”她答應(yīng)了。

  余登元笑得見牙不見眼:“咱們不爭第一,保住不是倒數(shù)第一就行。”

  余登元要求很低。

  就是摘掉倒數(shù)一哥這頂帽子就行。

  “山長,為什么書院的龍舟隊有年齡要求啊?”方寧不是很明白。

  “通常十八歲以上的學(xué)子都要下場鄉(xiāng)試,為了安全起見,便不讓十八歲以上的學(xué)子參加。寧寧,不是所有讀書人都像你跟阿衡那樣天資聰穎、文武雙全,他們很多都是全家人的希望?!?p>  “行吧,我會盡力的,這參賽人選可以挑甲字班的吧?”

  “最好不要,除非今年不打算下場的?!?p>  今年有鄉(xiāng)試,甲字班的學(xué)子大都是在備考鄉(xiāng)試的,就算找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愿意去。

  寒窗苦讀就為了秋闈,誰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出什么差池。

  畢竟離鄉(xiāng)試只剩下幾個月了,萬一落水生病那可如何是好?

  余登元又跟方寧說了些其他要注意的事,方寧這才從余登元那離開。

  她第一時間去了找陸知夏。

  “端午節(jié)定水河的龍舟賽你知道吧?往年參加過嗎?”

  “那種比賽我才不去呢!不過一群糙漢子拼命劃船而已?!?p>  方寧一爆栗賞過去。

  “什么叫糙漢子劃船?龍舟比賽的意義是什么你知道嗎?你怎么這么膚淺呢?到底是不愿意去,還是別人不肯跟你一起去,你還是說清楚的好!”

  陸知夏用力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倒吸著冷氣:“你能不能輕一點(diǎn)?。亢芴鄣闹恢??”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狈綄幤持?。

  陸知夏猶豫片刻,才冷哼一聲:“誰稀罕跟他們劃龍舟?!?p>  嗯哼,她就知道!

  以前書院的人雖然看著對陸知夏恭恭敬敬,可到了這種時候,是沒人愿意跟帶陸知夏玩的。

  陸知夏是刺頭又怎么樣?

  他在書院做不了什么。

  畢竟山長和夫子他們也不是擺設(shè),不會任由陸知夏真的胡作非為。

  “今年我?guī)??!狈綄幣呐乃绨?,“給我好好表現(xiàn)?!?p>  “你說什么?”陸知夏以為自己聽錯了。

  “山長找我了,說是要將今年的龍舟比賽交給我,讓我來組龍舟隊。所以,我第一個來邀請你了,你去還是不去?”

  “你真的要帶我劃龍舟?”

  “少廢話,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我當(dāng)然去,小爺就不信,萬松書院會一直輸給盛世那幫貨。往年就是沒有小爺?shù)膮⒓?,所以我們書院才輸?shù)媚敲磻K。”

  方寧:“……”

  好歹你也想想剛才自己說過好什么好不好?

  這明明是很想?yún)⒓?,卻沒人帶而已。

  裝什么嫌棄呢?

  口是心非的中二少年。

  “說定了啊,不許驢我。”陸知夏生怕方寧反悔。

  “那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要是又拿‘一哥’回來,錯都在你?。 狈綄幪裘?。

  陸知夏哼了哼:“有我在,怎么可能輸?對了,你還找了誰?”

  定和城的龍舟賽是每條龍舟十五個人,方寧扒拉一下四個學(xué)堂十八歲以下的學(xué)子,勉強(qiáng)還是能湊齊的。

  司玉衡和駱文琢自然也是參賽的成員咯。

  不過甲字班的學(xué)子一如余登元預(yù)料那樣,除了司玉衡,其他人都不愿意去。

  曹成康跟方寧說:“方師弟,不是我們不支持你,眼看著離八月沒幾天,實在是沒辦法,要不是今年有秋闈,我肯定跟你一起去?!?p>  “沒關(guān)系的曹師兄,我們能理解,龍舟賽只是娛樂,但秋闈關(guān)系你們前程。不過到了那天,要來給我們加油喝彩呀,你們在岸上的聲音可不能輸給盛世書院。”方寧笑著打圓場,不想讓曹成康覺得愧疚。

  龍舟賽能有鄉(xiāng)試重要嗎?

  她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輕重自然分得清。

  甲字班的學(xué)子不去,方寧只能在另外三個學(xué)堂抓壯丁,湊到了二十個人,其中有五個算是候補(bǔ)的。

  方寧只用了半天就將龍舟隊給組建好。

  不過問題又來了,這練習(xí)怎么辦?

  臨近端午節(jié),定水河也有很多龍舟,萬松書院的學(xué)子有幾個旱鴨子,直接上定水河,那可就太刺激了。

  這個時候,季嘉言就派上用場了。

  他財大氣粗,直接買了個帶著條河的莊子讓方寧他們練習(xí)劃龍舟。

  由于天天上山下山太麻煩,余登元大手一揮,安排了周墨書和另外一個夫子跟著前去。

  讓方寧他們聯(lián)系龍舟的同時,也不落下學(xué)習(xí)進(jìn)度。

  方寧選中的人,有的這兩年也參加過,但旱鴨子下水之前那肯定是得先熟悉水性。

  人人都以為會是司玉衡下去教。

  沒想到竟然是方寧。

  方寧這會還沒發(fā)育,穿著深色的衣服再稍加掩飾,很難看出她是個女孩子。

  她搖身一變,成為特種部隊那個操練起新兵蛋子心狠手辣的鐵血教官。

  幾個旱鴨子硬是在兩天之內(nèi)就學(xué)會了游泳。

  陸知夏暗自慶幸,自己當(dāng)初不是跟著方寧學(xué)的鳧水,不然不知道要被迫嗆多少水!

  太狠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方寧每天都跟他們一起訓(xùn)練,原本白白嫩嫩的她,也肉眼可見地黑了起來。

  而陸知夏他們被方寧訓(xùn)練鐵血訓(xùn)練一個月,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前來看他們練習(xí)的周墨書跟另外一個夫子說:“我有預(yù)感,我們書院會因為方寧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你看看那些學(xué)子,和現(xiàn)在比如何?”

  夫子道:“看上去眼神更堅定,人也更自信了。若是一個月之前,我都不敢相信他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周墨書笑道:“咱們書院今年有望摘掉‘一哥’這個稱號啦。”

  “周副山長覺得他們能拿到第幾名?”

  “若是照盛世書院往年的實力,贏過盛世書院是沒問題的,應(yīng)該能保住前五?!?p>  “拿不到第一?”

  “定和城那些家族的龍舟隊也不是吃素的,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唉,真快啊,一個月就這么過去?!?p>  是的,一個月馬上過去,方寧他們也要離開莊子,回到萬松書院,為端午節(jié)那天的龍舟賽做準(zhǔn)備。

  今天是他們最后一天練習(xí)。

  方寧年紀(jì)最小,卻讓所有人都對她心服口服。

  就連司玉衡也掩不住贊賞的眼神。

  若是方寧投筆從戎,定能訓(xùn)練出一支戰(zhàn)斗力強(qiáng)悍的虎狼之師。

  也許將來可以考慮考慮。

  結(jié)束了練習(xí)后,陸知夏上岸躺在那不愿意動了。

  “我這輩子最累的就是這個月了,方師兄,簡直不是人,你怎么比羅夫子還要兇?”陸知夏習(xí)慣性地嘴上埋怨,“你知不知道我都曬掉一層皮,變成黑炭頭?”

  “黑了多好看,有男子氣概!”方寧挑眉,“難不成你樂意在比賽的時候,被人喊白切雞?”

  “什么白切雞?”

  “就是看上去像脫了毛的雞那樣,毫無力量感。”

  陸知夏:“……”

  其他人哈哈大笑。

  “那這個白切雞留給陸師兄當(dāng)吧?”

  “對對對,陸師兄長得那么好看,就算是白切雞,也是最好看的雞?!?p>  “方師兄,為什么不是白切鴨?”

  ……

  方寧壞笑:“鴨子對于男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名詞?!?p>  眾人默,詭異地明白了方寧的意思。

  但陸知夏卻后知后覺:“什么白切鴨?現(xiàn)在是醬油鴨!”

  眾人默默看向陸知夏,給了他一個微妙的眼神。

  陸知夏:“……”

  他幽幽盯著方寧:“方師兄,為什么你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能純潔點(diǎn),干凈點(diǎn)嗎?”

  方寧:“哪個聰明人會純潔,嗯?”

  陸知夏忽然覺得自己被內(nèi)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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