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看著平安侯世子恐怖的死狀,濃郁的血腥味襲來。司玉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還沒來得及跑掉的打手已經(jīng)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別說跑了,連自己聲音都找不回來。
而司玉衡也不會給他們開口的機(jī)會!
只見他手起刀落,雅間里打打手轉(zhuǎn)瞬間倒下見閻王爺。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司玉衡是怎么動手的。
雅間、樓梯……全是平安侯世子帶來那些打手的尸體。
司玉衡提著滴血的刀反手一擲,貫穿最后那個企圖偷襲的打手胸膛,帶著人往后退去,人就這么釘在在了墻上。
平安侯世子和他的狗腿全軍覆沒。
“去報官。”司玉衡吩咐掌柜。
掌柜吞了吞口水。
雖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但殺了這么多人卻面不改色還要報官……真是叫人恐懼。
方寧那頭正在給方辭年包扎:“爹,這些人是直接闖入藥鋪將你抓了的嗎?”
方辭年點點頭:“我都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他,寧寧,是之前在同州城跟你有仇的人嗎?”
“我也不認(rèn)識他,縣令大人是不是沒來過?”
“嗯,沒有,你二叔三叔想來救我,反倒是被他們打傷了。”
“那就好。”
沒人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既然他們當(dāng)街搶人,那就殺了!
上面要是追究起來,也是他們光天化日之下?lián)锶藗?,還要殺人滅口,那她只能反殺這些悍匪。
方辭年憂心忡忡:“寧寧,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前程?萬一這些人身份不低,怕是要惹麻煩,要不還是想辦法和解吧?”
“爹,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你別擔(dān)心。你先給自己清理下傷口,我去看看?!狈綄帉⒚藁ㄈo方辭年,離開全味樓后院去了前面。
濃濃的血腥味幾欲令人作嘔。
方寧心里咯噔:已經(jīng)出人命了?
她掀開簾子,快步往前,入目所及的尸體,讓她不由得微微皺眉。
這些人的死狀也著實太慘了!
而司玉衡這會正神色平靜地坐在一旁,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方寧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人都?xì)⒘???p> “嗯,沒有活口?!?p> “這樣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p> 司玉衡語氣沒有什么波瀾,好像死了這么多人跟他沒有關(guān)系似的。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了一句:“讓平安侯府也消失就行了。”
方寧瞪大了眼。
“你害怕?”
“不是?!?p> 就是萬萬沒想到。
會是這樣的斬草除根。
不過這樣的話——
“京城那邊豈不是會注意到你?”
司玉衡笑笑:“我又豈會害怕?”
不管是明年還是今年,早晚都要進(jìn)入那些人的視線。
這時間上的差距,有什么區(qū)別?
該準(zhǔn)備的早就準(zhǔn)備好,只待時機(jī)而已。
方寧見他成竹在胸,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計劃。
而他好像不太想跟她說,她就沒再追問。
抱上大腿的感覺可真好啊,都可以當(dāng)個咸魚躺贏了!
不過,過了一會,方寧想當(dāng)咸魚的夢想破滅。
司玉衡將他的計劃告知方寧。
方寧慶幸自己不是司玉衡的敵人。
短短時間內(nèi),就一石二鳥。
鐘縣令接到報案匆匆趕來。
一看這平安侯世子的死狀,嚇得腿一軟差點就坐了下去。
還好劉師爺眼疾手快,扶住了鐘縣令。
“這、這是怎么回事?”鐘縣令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微微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此刻的驚懼。
神仙怎么就跑到他的地盤打架呢?
那可是平安侯世子??!
怎么就那么沖動呢?
“鐘大人,悍匪為了從學(xué)生這里得到育種的法子,挾持了學(xué)生父親,還冒充自己是三皇子,說是奉旨前來。結(jié)果被少東家拆穿,就要殺人滅口,少東家情急之下防衛(wèi),不慎殺了這平安侯世子?!?p> 鐘縣令:“……”
這還真是一本正經(jīng)說瞎話。
不過鐘縣令也知道,這件事只有這樣,才是最好處理的。
不然平安侯世子死了,他的官帽也戴不住??!
只能是平安侯世子冒充皇子,誰讓他這么囂張挾持了方辭年,還大放厥詞說自己是賤民招惹不起的貴人。
鐘縣令回過神來,立刻讓人查找這些人身上攜帶的東西。
果真,從平安侯世子身上搜出了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
鐘縣令一眼看出,這是宮禁之物。
而那些打手身上也有彰顯身份的令牌。
鐘縣令深深看了司玉衡一眼。
不由得有些發(fā)憷。
無論是玉佩還是令牌,都指向一個人——三皇子司錦川。
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這段時間內(nèi)安排好這些?
又或者是說,平安侯世子真的從一開始就打算冒充三皇子?
鐘縣令雖然遠(yuǎn)在南方,卻也知道平安侯府是屬于三皇子黨那邊的。
所以論起來,三皇子讓平安侯世子用他身份逼方寧交出育種法子好像又不是不可能。
畢竟三皇子在水泥方子這件事上,可是徹底抹掉了方寧在皇帝面前的功勞!
都不用司玉衡和方寧多說什么,鐘縣令已經(jīng)自己將邏輯補(bǔ)充完整。
雖然這件事有些冒險,但總比方寧他們出事、連累他的好。
有了這一層考慮,這件事處理起來就很快了。
方寧和司玉衡跟鐘縣令到縣衙走一趟回來后,全味樓正在大沖洗,血跡已經(jīng)抹去,但那股血腥味卻久久沒有散去。
方寧將方辭年帶回安寧酒樓。
梁安蓉一看到方辭年這副模樣,就止不住掉淚:“老方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哪兒?”
“媳婦,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都是皮外傷?!狈睫o年趕緊安慰梁安蓉,“回頭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也就沒事了,我是大夫,不會留什么后遺癥的。”
梁安蓉見他說話中氣十足,稍稍安心了些。
等方寧安定了場面后,司玉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司玉衡人不在京城,卻對京城發(fā)生的種種了然于心。
平安侯世子之所以會來長平縣,除了幫司錦川做事之外,也是為了躲避風(fēng)頭。
他在京城強(qiáng)搶了一位姑娘并糟蹋了人家,以至于那姑娘上吊自盡。
后來那姑娘的尸首被家人來認(rèn)領(lǐng),平安侯世子才知道,那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小女兒,從小養(yǎng)在外祖家,剛剛被接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