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小子還沒有來呢?該不會怕了,不敢來了吧?”
王騰首先蹙起眉頭。
這三天時間,說長不長,但對于王騰來說可不短。
主要是一日不殺死葉塵,他就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是不舒服的!
旁邊,李火兒深以為然的點頭,她也迫切的想葉塵死了,這樣才能永絕后患,心情才能舒坦。
“放心吧,這小小的北域,沒有他的藏身之地,他若是今天不主動出來,就是挖地三尺也會將他挖出來的!”
肖鵬倒是自信。
在其下方,那隨著血誓完成,已經(jīng)徹底淪為他血奴的神皇,更是將胸膛拍的砰砰作響:“主人您盡管放心,那小子不僅狂妄無比,而且愚不可及,作為修士竟然重感情的很,我既然說了他今天不來,會將整個劍皇朝覆滅,雞犬不留,他就一定會來送死的!”
旁邊,靈皇等六位皇帝,深以為然的點頭。
一入修煉深似海,從此感情是路人!
何況是他們這些出身最是無情帝王家的帝王,心寒如鐵,毫無感情。
在他們眼中和心里,永遠都只有一個原則: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但是葉塵,這位劍皇朝新的劍皇,明顯是個例外。
太重感情的葉塵,在他們看來,無論是在帝王之路上,還是在修行之途上,都注定走不遠,活不長!
與此同時,劍皇朝,皇城。
葉塵一襲白衣勝雪,神劍在手,便也是出發(fā)了。
小玉黑帝等要跟隨,這次被葉塵強力拒絕。
“此一戰(zhàn),我有信心,但你們要留下來,迎戰(zhàn)那隨時可能殺來的七國聯(lián)軍!”
葉塵開口了。
事實的確如此,劍皇朝更需要小玉黑帝他們。
小玉黑帝等,看葉塵十分堅持,便只得留下。
雙目之中,卻還滿是擔憂。
“待我凱旋歸來,我希望看到七國聯(lián)軍被殺到片甲不留的場景!”
葉塵微微一笑。
對此,小玉黑帝等,狠狠點頭。
之后,目送葉塵一人一劍,朝著神皇朝邊境處,那隕龍山谷行去。
雖千萬人,葉塵一人往矣!
日上枝頭。
隕龍山谷,眼看葉塵還沒過來,王騰再次等不及了。
“這死小子,該不會真的做了縮頭烏龜吧?”
王騰眉頭緊皺,他折磨人的工具都準備了不少,想著今天神皇等人在滅掉葉塵之前,一一在葉塵身上施展呢。
若是葉塵沒來,可都浪費了。
李火兒和肖鵬也是蹙起眉頭。
就連神皇也是面色一沉:“不如再等他一刻鐘的時間,若是他還不來,我就直接隨著七國聯(lián)軍一起殺上劍皇朝,我要親手將葉塵所有親人朋友,全部隕滅!”
靈皇等另外六位皇帝擼起袖口,也是躍躍欲試。
三天前,就是在這里,葉塵以一人之力和他們六位戰(zhàn)的不可開交,給他們帶來不少傷痕,更讓他們榮譽掃地。
今天,唯有在這里親自手刃了葉塵,才能化解心頭大恨。
若是葉塵做了縮頭烏龜,不敢過來,那也只有親手殺掉葉塵的親人朋友,就權當是收點利息了!
很快,有人入場,引得轟動。
不過入場的不是葉塵,而是林平平。
他那三位徒弟,西門小女,李狐兒和刀狂,沒有跟來,而是去了劍皇朝,幫助劍皇朝抵御那隨時可能強攻過去的七國聯(lián)軍。
至于他,有執(zhí)法者的限制,不好出手,便是前來這里圍觀。
他也想看看,葉塵的潛力究竟有多么強,葉塵越級戰(zhàn)斗能力的極限又在哪里。
順帶,如是在葉塵戰(zhàn)斗七皇的時候,肖鵬或者其他人想搞些什么偷襲或者陰謀,他也能夠及時進行阻止。
“你來干什么?”
看到林平平到來,肖鵬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三天前在這里,若非林平平及時趕來,葉塵已經(jīng)被任風行吸干渾身玄氣,死在這里了。
今天,林平平又來了,這就是存心跟他們過不去!
“你們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林平平不答反問。
肖鵬無言以對 。
倒是王騰,忍不住威脅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你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獨行俠,而我們背后可都有著宗門作為靠山,尤其等到幾天之后,我們各大宗門的宗主來了北域,可免不了找你秋后算賬的!”
李火兒附和出聲:“一點沒錯,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盡早的和葉塵劃清界限,或者親手殺了葉塵,這樣等到我們宗主過來,便不會太過追究你的責任!”
兩人的話語,讓林平平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冷笑的弧度:“你們也配威脅我?信不信我趕在能夠你們各自宗主到來前,先將你們送給閻王?”
林平平是獨行俠,背后是沒有勢力,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番話語,讓王騰和李火兒,渾身不由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肖鵬尚且能勉強保持淡定,外強中干道:“你若是殺了我們,你也活不了!”
林平平目光掃過去:“所以,要不要試試?”
在北域,林平平對東域人出手,會受到執(zhí)法者的限制。
但肖鵬等人本就是東域人,他即便真的出手滅殺,執(zhí)法者也多半會視而不見。
迎著林平平那平靜如水的目光,肖鵬只感覺一陣不寒而栗,直接慫了。
眼神不敢再看向林平平。
或許是擔憂林平平什么時候心血來潮,真的送走了他們,忍不住對著大長老傳音。
如今,在神皇朝后宮歡樂了兩天兩夜之后的三位大長老,已經(jīng)進入了賢者狀態(tài)。
又開始聯(lián)手,嘗試將那從天神墓盡頭棺材中,獲取的箱子進行開啟了。
可惜,這箱子和那口棺材一般,極難開啟。
三位大長老一天一夜的努力,將吃奶的勁頭使出來,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開啟。
肖鵬請求大長老能過來坐鎮(zhèn),否則讓他獨自面對林平平,實在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他來了!”
這時,不知誰發(fā)出一道聲音。
頓時將圍觀一眾,目光都集中到這處隕龍山谷,那唯一的出入口處。
入目之處,一位少年,一襲白衣,一柄長劍。
邁著堅毅的步伐,他葉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