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狼子野心
謝茹央終于把顧景之從鬼門關拽了出來,身中的余毒徹底清除,身體已無大礙。
顧景之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迷蒙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王妃?”
“當然是我了?!敝x茹央見顧景之已經(jīng)徹底蘇醒,打趣道:“如果不是我,誰還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床榻上的顧景之雖然不能動,但聽到她的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笑著說道:“王妃醫(yī)術天下無雙?!?p> 顧景之雖然清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是十分虛弱,說了兩句話,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謝茹央到也沒有驚慌,按照他身體狀態(tài),能提前蘇醒過來已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開啟醫(yī)療系統(tǒng)重新為他檢查身體,并且給他掛了營養(yǎng)液,希望他能盡早恢復過來。
日暮西沉,蕭云宴來到了客房,顧景之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倚靠在床榻上,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狀態(tài)良好。
顧景之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普天之下能把我救出來的,也只有王爺了。”
蕭云宴頷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爺,你不應該關心我的身體嗎?”顧景之話鋒一轉,不滿的說道。
“王妃幫你醫(yī)治身體,你的身體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蕭云宴理所應當?shù)卣f。
顧景之微怔,隨即低聲笑了出來,大秦的攝政王能說出這樣的話,定會驚掉天下人的下巴,不過也是攝政王能說出來的話。
”數(shù)月不見我與王爺變化都很大?!?p> “不一樣?!笔捲蒲绲统恋溃骸拔液芎?,你很慘?!?p> 顧景之愕然,不過這么毒舌的人才是印象里冷血無情的大秦攝政王。
一聲嘆息,顧景之緩緩開口:“真正想要抓我的人是南詔太子?!?p> 蕭云宴頷首,這是意料之中,也是他曾經(jīng)猜想的結果。
“潁川世家滅門,甚至四大世家聯(lián)合前太子真正幕后的主使者也是南詔太子?!?p> 蕭云宴便從顧景之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當時顧景之是收到家主的信函,信函中提到了他的身世,顧景之便回到了潁川世家,可當晚潁川世家便被滅門,他也被人抓走了,待他清醒過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江州郡守嚴藩的府邸。
最初嚴藩對顧景之還算可以,可自從發(fā)現(xiàn)他在府中調(diào)查他的身份,便給他下毒關了起來。
顧景之發(fā)現(xiàn)嚴嵩這些年偷偷開采煤礦是通過河道通過江州將礦石運給南詔給南詔太子。
蕭云宴點頭,這和他調(diào)查的情況一致,這個嚴藩膽大包天,竟然聯(lián)合南詔做出叛國之事。
礦石冶鐵,可以鍛造兵器,南詔太子真的是狼子野心。
“三日后,嚴藩就會將新一批礦石通過水路運向南詔?!?p> “也想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惡帶走?!笔捲蒲缈粗f。
“當年我們志趣相投,卻也沒有想到……”顧景之嘆息!
南詔太子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竟然是他自己,嚇得他連夜逃離了南詔。
可南詔太子并沒有放棄,這些人不斷派人調(diào)查他的下落,幸好攝政王抹掉了他過去的痕跡,讓他清凈了好些年,卻沒有想到南詔太子竟然查出他是潁川世家的人,設局讓他回到潁川世家。
蕭云宴沉默:“所以南詔太子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大秦?”
“我在嚴藩的府中調(diào)查得知,太子找上四大世家就是南詔太子所為。”顧景之說道:“我還從嚴藩的府中看到一本賬目都是嚴藩這些人賄賂朝廷官員的記錄?!?p> 蕭云宴眉眼沉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顧景之讓逐風把紙筆拿過來,他憑借記憶在宣紙上寫出了大秦好幾個朝中大臣的名字,并交給了蕭云宴。
“這些人名都是我在嚴藩那里看到的,只可惜沒有辦法拿到賬目,不過王爺可以先好好調(diào)查這幾個人,畢竟他們位高權重,如果他們真的通敵賣國的,大秦危以?!?p> 逐風接過名單,退到一旁,江州的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甚至已經(jīng)危及到國祚了。
嚴藩想要好好呆在江州不被派遣,自然是要好好賄賂朝中的重臣,這些人權利很大,他們或許不知嚴藩叛國,但絕對是拿了他的好處,才能讓嚴藩這些年在江州高枕無憂。
“城中情況如何了?”蕭云宴低聲問。
“嚴藩的人又折了回來,這兩日在城中嚴查顧公子的下落,城中也戒嚴?!敝痫L回答。
“他們這是要將礦石運走?!鳖櫨爸嫔氐恼f。
“我大秦的財富怎么會讓賊人給盜走,本王要讓他們是被奉還盜走的礦石?!笔捲蒲绨詺庹f道:“逐風去準備吧!”
“是。”逐風拱手,領命離開。
蕭云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顧景之的身上。
“就怕樂瑤公主和南詔太子里應外合,陷入大秦不利的境地?!鳖櫨爸畵鷳n地說:“王爺還是早做準備才好?!?p> 蕭云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怕他們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南詔太子有野心是正常的,但不應該把手伸到大秦。既然如此本王就會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親眼見證南詔是怎么被大秦滅掉的。”蕭云宴霸氣地說:“別說礦石,整個南詔的財富否是大秦的?!?p> “南詔太子——”顧景之頓了頓,一聲嘆息便無法言說他們曾經(jīng)的過往。
“如果本王要殺了南詔太子呢?”蕭云宴看向他。
顧景之一怔,隨即不悅道:“王爺是覺得我對南詔太子不舍?”
“我是正常的人,如果說當初與南詔太子志趣相投,這些年也被他的手段磨沒了那點僅存的情誼?!?p> 顧景之這些年游走于江湖,自然是知道人心的險惡,但南詔太子的手段尤為讓他不齒,無法接受這么偏執(zhí)的人做朋友。
蕭云宴笑了起來:“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顧景之嘴角抽了抽,攝政王這是在戲耍他嗎?
“景之,你前段時間去過京城嗎?”蕭云宴不經(jīng)意地開口,可目光卻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