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休息片刻,再看清朗面上已是帶著一絲崇拜。
心中雖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強(qiáng)者至上的時代,拳頭就是硬道理。
他休息了半晌開口道:
“清朗兄何時外出歷練?不如到時你我結(jié)伴而行?洪浩我早就想出去這皇宮在外面好好走一走了?!?p> 徐朗倒是從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深思片刻后礙不住顏面點頭答應(yīng)道:
“小僧此行將隨師父去往不滅宗,師父也曾與我說起過歷練之事,應(yīng)當(dāng)從不滅宗就會開始?xì)v練?!?p> 二皇子索性坐到清朗身邊,哈哈笑道:
“那不是巧了嘛,不滅宗如今正在皇宮南面不遠(yuǎn)處,到時你直接來皇宮找我便是,這通行令牌你拿好?!?p> 說罷也不等他回話,便塞給他一枚分量十足的金牌。
徐朗微笑點頭,將金牌放入儲物戒中。
徐朗雖不曾外出歷練,但如若有人結(jié)伴同行也是極好的,更何況這洪浩殿下如此豪爽,路途也會有趣很多。
對于日后的歷練,也多了幾分期待。
幾人又等了片刻,周皇與同塵和尚方才聯(lián)袂而來。
徐朗看著兩人走來,眾人急忙站起身來與二人行禮。
只是徐朗感到有些奇怪,這二人的目光俱都帶著濃濃的慈愛,徐朗甚至懷疑,如若他此時出聲說要娶大公主,周皇也不會皺下眉頭。
周皇安排二人在宮內(nèi)住下,同塵和尚一陣推脫,實在拗不過才作罷。
周皇雖是挽留同塵和尚,視線卻一直粘在徐朗的身上,同塵和尚也是看出來了,索性再留一日。
一夜無話。
清晨徐朗在院中修煉涅槃經(jīng),已是開始封印自身穴竅,這幾日以來,他發(fā)現(xiàn)自身氣海神泉太多。
他的每一個穴竅,并非旁人一般只是留上一點點神泉,而是全部裝滿,從突破開竅境至今,已經(jīng)一周時間。
他已經(jīng)封印完了一條主脈,每條主脈上的穴竅并不相同,徐朗封印完的這條有二十一個穴竅。
這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意外的話,等到他封印完周身穴竅需要四個月,也就是剛剛年滿十六周歲。
徐朗穩(wěn)住心境,發(fā)現(xiàn)之前開拓氣海神泉用的紫色魚兒又開始多了起來。
這七日修行,紫色魚兒已有上千股,雖然氣海神泉在慢慢減少,但自身力量卻不曾變?nèi)酢?p> 想來四個月后,氣海神泉全部封印到穴竅之中,這紫氣就要鳩占鵲巢了。
目前紫日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僅僅如此,徐朗看著紫氣,想起了當(dāng)初將它融合成丹,掛在氣海神泉之上的樣子。
徐朗心中明悟,這紫丹與氣海神泉,與自己的異象一模一樣,紫丹正是那枚紫日,氣海神泉正是那滔滔海水。
徐朗有些好奇,等到自己將氣海神泉全部封印,異象中的海水會不會同樣消散干凈。
海水消失,對于自身異象又有何影響。徐朗苦思許久沒有答案,心中卻突然想起一事!
氣海神泉被封印在穴竅之中,自身力量并未減弱,等到全部封印完成,解放穴竅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又會翻倍。
徐朗自己都不敢想象,那豈不是抵得上血氣突破的羅漢境?那古時天才又是何等模樣,與自己相比孰強(qiáng)孰弱。
徐朗有些可惜,未能生在古時,沒有那么多天驕與自己搏斗,當(dāng)下一嘆。
“清朗,你怎么了?大早上嘆氣干嘛,難道是想白馬寺中的長輩了?”
同塵和尚笑瞇瞇的自院外走來,后面居然跟著大皇女,心中有些不解。
“師父,我只是又有些發(fā)現(xiàn),心中感嘆未能生在中古年間。”
同塵和尚笑瞇瞇的臉上陡然一僵,心道又有些發(fā)現(xiàn)的意思,難道是力量又增長了一大截?自己徒兒每個發(fā)現(xiàn)都有些驚世駭俗。
一旁的大皇女本來對徐朗印象挺好,此時聽聞他竟口出狂言,心想不過是打敗了自己弟弟罷了。
這和尚心境也不怎么樣,心下對他的評價又稍稍拉低了不少,面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同。
徐朗與同塵對視一眼,明白此時有外人在場,自身發(fā)現(xiàn)不好多言。
一旁大皇女帶著職業(yè)化的微笑開口道:
“同塵師叔,清朗師弟,父皇請您二位前去行宮用膳。”
三人到了皇上行宮之中,還未邁過門檻,周皇便笑的翹起胡子,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握住徐朗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側(cè)坐下,理都不理在一旁的同塵和尚。
徐朗有些茫然的看著同塵師父,對周皇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解。
同塵翻翻白眼,并未多言。
大皇女更是目瞪口呆,自己威風(fēng)凜凜霸氣側(cè)漏的父皇,如今卻笑成這副模樣,她心中懷疑,徐朗是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不對,同父異母做不到這般,心中詫異萬分,心中自己崇拜的父皇形象,如同山峰落地轟然倒塌。
和同塵和尚一般默默坐下吃飯,不再抬頭看,這有些陌生的父皇。
徐朗只能面帶微笑,對于周皇的熱情有些疲于應(yīng)對,周皇卻仿佛沒看見一般,依舊與徐朗聊個不停。
等到吃完早飯,徐朗站起身來走到同塵身旁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疑惑,為何不曾見到其他幾位皇子皇女。
接著周皇又取出來一枚白玉中摻著血氣的手鐲,上前兩步套在徐朗手上道:
“侄兒,叔叔與你初次相見,這昆吾鐲便當(dāng)為叔的臉面禮了。這手鐲相傳是中古鑄造大師昆吾最為巔峰的作品,其中封印著一絲鯤鵬精血?!?p> “現(xiàn)如今靈氣稀薄,這玉鐲能聚攏身邊靈氣,加快修煉速度?!?p> “相傳在古時更是能參悟空間法則!極為不凡。就算在我這皇宮內(nèi)也沒有幾件能與之媲美的寶物。”
徐朗聞言心中震驚,急忙脫下手鐲想要送還周皇,誰曾想周皇卻有些生氣。
“哼!清朗侄兒,你是不是想落為叔的面子?!?p> 徐朗求救似的抬頭看向同塵,卻發(fā)現(xiàn)他同樣面帶震驚之色。
同塵心想,這老貔貅竟還藏著如此寶貝,心中明白這皇帝為了皇朝下了血本。
看向徐朗略微點了點頭。
徐朗有些不解,見師父也不解釋,便只好謝過周皇,收下寶物。
此時大皇女已是整個傻掉,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兒,心中越來越感到陌生,這父親莫不是被清朗奪舍了?
周皇回頭看著大皇女,已恢復(fù)了威嚴(yán)的面容開口道:
“瑜恩,為父囑咐你的事,你與清朗去你的行宮相商。為父與同塵師叔還有要事相商?!?p> 瑜恩公主麻木的帶著徐朗往外走,失魂落魄的她,并沒有理解父皇話中的意思。
同塵等二人離去,揚(yáng)起眉頭瞪著金瞳看向周皇道:
“你個老貔貅,我已同意你那事,還想讓你閨女拐跑我徒弟?”
周皇哈哈一笑應(yīng)付過去,也并不回答。
心道有些事不去嘗試又如何知道不行,清朗出家不過幾年罷了,又從哪里修來如此大的毅力,英雄可是難過美人關(guān)的。
同塵心道,你這老貔貅吐寶,我便給你這機(jī)會,正好考驗一下徒弟心性,可惜看瑜恩的樣子,怕是沒有明白她父皇的意思。
心中有些可惜,不知下次自己這弟子經(jīng)歷紅塵煉心會是何時,如今還是少年,最好盡早磨練,長大后便不會被情愛之事困擾。
自己要不要安排幾個俊俏姑娘給弟子歷劫?念頭一閃而過,急忙屏氣凝神默念清心咒。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