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陵聞言微微一笑。
沉默的看著眼前的清平二人半晌,最后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其實,若是清平二人真是單純的為他解圍。
他或許會因此承情。
不過,如今他已經(jīng)猜測到眼前二人身份。
更明白二人接近自己有所目的。
之所以方才愿意出面出錢,也不過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罷了。
反而,二人或許在心里還會有些責(zé)怪張少陵惹了事。
如此,張少陵自然沒什么感激之情。
不過,張少陵卻也沒有直接將事情戳破。
只是淡淡一點頭,轉(zhuǎn)身就沿著記憶朝鐘家所在而去。
身后,清平見張少陵如此無視自己,頓時臉色也有些掛不住。
方才他已經(jīng)強(qiáng)忍不悅,一番解釋。
卻還是得此冷臉。
哪怕他自恃修養(yǎng),此時也不免有些難堪。
身后,老仆皺眉低聲詢問,“少主,此子性情魯莽,更不知感激,成不了大事?!?p> “不如我們再選其他人,哪怕那伙占據(jù)城主府的人棘手,倒也沒必要為此人忍氣吞聲,只怕屆時還會壞了大事,大不了,老奴這就回家族去,請來幫手?!?p> 清平聞言,看著張少陵背影的眼神深沉。
微微搖頭,“不,此番乃是我第一次離家,若如此便回去求援,豈不是要讓族中長輩同輩都笑我無能,那我這少主之位,怕是坐不穩(wěn)了。”
老仆聞言,也面露沉吟,有些為難。
這時,清平輕開紙扇,臉上重新露出自信的笑容,道,“無妨,不過是一幫匪罷了,若是找不到幫手,大不了你我二人直接出手,何老以你手段,再加我秘法全開又有玄器相助,也說不準(zhǔn)就拿不下那些人。”
說著,清平微微皺眉,“現(xiàn)在讓本少主有些憂慮的,反而是這上一任城主的死因,若真是暴斃,還則罷了,若不是,那恐怕真要抓出兇手,否則,不僅給帝都交代不成,連本少主這新任城主的位置,也坐不安生啊……”
一邊呢喃。
清平一邊朝著張少陵緩緩追去,老仆何老也如影隨形。
前面的張少陵自然感受得到,追隨而來的兩人,此時嘴角微微勾起,一切了然于胸。
接著,張少陵也沒多問一句,任用這主仆二人跟著。
沒過多久。
就來到了一座府邸的附近。
不過,遠(yuǎn)遠(yuǎn)相望,就看到府邸之外,被一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馬車數(shù)座。
且都拉著許多鑲金帶銀的大箱子,看起來無比的氣派。
只是車隊中的人們,卻一個個是神情肅然,冰冷無比。
張少陵在人群中遠(yuǎn)遠(yuǎn)打量,忽然目光在其中一座馬車之上停留下來。
在這個馬車之上,他察覺到了一道氣息。
這是真玄境的強(qiáng)者才有的氣息。
張少陵心中有數(shù),卻沒有暴露。
此時,在鐘府的附近,早就聚集了許多人群。
人們都一個個指著遠(yuǎn)處的鐘家,議論紛紛,滿臉都是看熱鬧的神情。
張少陵見此,隨便叫過身旁路過一人,低聲詢問道,“這位大哥,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這鐘家似乎熱鬧非凡?”
他叫住的這人,年紀(jì)不大不小,大概中年。
被叫住之后,打量了一下張少陵。
隨即微微皺眉。
張少陵見此心中一動,暗道自己莫不是被認(rèn)出來了。
從前他可是這中靈城中有名的廢柴。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是若是被認(rèn)出來,恐怕先暴露了身份,不宜行事。
不過隨即張少陵便明白是自己多慮。
那中年僅僅是皺眉,隨即就露出一副好事的神情,微笑著開始說道。
“你不是中靈城的人的?還是剛剛返鄉(xiāng)來的,竟然連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張少陵見此人沒有起疑,頓時放心。
見他儼然一副要滔滔不絕的架勢就更是欣喜。
總有這等鐘愛八卦之人,嘴大四方。
平日里張少陵不喜這等人,但此時此刻卻最需要不過。
于是他點頭道,“沒錯,我是剛剛返鄉(xiāng)的,許多事不知道,大哥能給說說嗎?”
說著,擺出一副好奇模樣。
他明白他越是這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就越是能從眼前中年口中挖掘的徹底。
果然。
中年見狀,頓時知無不言。
“害,怪不得,大哥告訴你,其實,早在半個月前啊,中靈城不知哪里來了一伙匪徒,直接霸占了城主府,那家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讓城中百姓怨聲載道!”
張少陵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回應(yīng),并未打斷。
雖然這些他早就知曉。
但傾聽者就要有傾聽者的樣子。
他只該時不時嗯啊一聲給個回應(yīng),多的不用說。
中年興致勃勃,“這時候吧,你說是不是就該讓這城中那些大家族出面驅(qū)趕這些害蟲!于是,城里幾個大家族都派出高手,興沖沖就找麻煩去了,這鐘家就是其中為首,你猜結(jié)果如何?”
中年賣了個關(guān)子。
張少陵睜大眼睛,點點頭好奇忙問道,“如何如何?”
中年虛心滿足,微笑一聲繼續(xù)道。
“結(jié)果!這幾大家族輕易就敗了??!鐘家糾集其他家族,足足聚集了一名魂開境巔峰,數(shù)名魂開境后期的強(qiáng)者,卻被那匪徒之眾翻手鎮(zhèn)壓!!那匪徒中竟有傳說中真玄境的強(qiáng)者!!”
說到這里,中年的眼中閃過驚懼。
這偏遠(yuǎn)小城中的普通百姓,沒見過真玄境強(qiáng)者,自然小題大做。
張少陵并不奇怪,反而配合的露出恐懼之色。
中年繼續(xù)道,“結(jié)果,不是敵手,這鐘家反而帶頭臣服,最后成了匪徒一幫的打手走狗,任其指使!反過來幫著禍害我們城里的百姓?。∧墙幸粋€可惡??!”說著,中年臉上露出憎惡之色。
仿佛對鐘家的反叛恨之入骨。
但隨之他的神情又轉(zhuǎn)而幸災(zāi)樂禍起來。
指著那鐘家外的馬車車隊,想要繼續(xù)說下去。
張少陵見此,心知重點終于到了,當(dāng)即用心聽起來。
“不過還好惡人有惡報,這不,轉(zhuǎn)眼報應(yīng)就來了,鐘家做了狗,匪徒那幫人可就真把他們當(dāng)成了狗,不僅優(yōu)先侵占他們名下的產(chǎn)業(yè)靈礦資源等等,這下還要將他們家的女兒也占為己有,現(xiàn)在,這些車隊就是那匪徒頭子派來逼婚提親的手下了!”
張少陵聞言,心中恍然。
原來如此。
看來鐘家確如他所想,受了不少的欺壓。
“哦?原來是這樣,這要逼婚的,是鐘家的那個?”張少陵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