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是真病了,這次不像是裝的。孫寒衛(wèi)雖然不懂醫(yī),但是監(jiān)控儀器上的數(shù)字還是認識的,確實不是正常水平。
“到底怎么啦?是家里飯菜有問題嗎?夫人怎么好好的在家會生病呢?”孫寒衛(wèi)從徐夫人臥房退出來后問。
“都是你闖的禍?!睆堃赖]好氣的答。
“我又怎么了???我都沒回來,夫人該不是擔心我和白家起沖突給急病了吧?不至于吧?全部順利解決了啊。”孫寒衛(wèi)問。
“解決了嗎?解決個屁!”徐凱麗答。
心病?
這玩意我一個車間班組長上哪懂去?抓我回來也解決不了問題啊,這都是什么年代的故事啦?那位先白家長女的孤墳又不是老孫答應(yīng)讓安在徐老大人旁邊的,怎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全怪我呢?
講實在話孫寒衛(wèi)是不能理解徐家人的想法的,就算白家洋和尚和家里請來的那位居士說的話有部分重合,那也只能算是巧合,怎么就夸張成了天意了呢?
我根本連白鹿的大奶奶長什么樣子都沒見過,被她“委托”出來討債?
這話說出來你也信?
徐凱麗!
“我捋捋啊,我是張依霞喊來你們家的,然后還的是李招娣的債;然后嚇驚白菜遇到白鹿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是幫她大奶奶向你們家討債?我怎么那么好人了?我憑什么還李招娣的債?我欠她個炒粉債???我認識白鹿她大奶奶是誰啊?”孫寒衛(wèi)看著言之鑿鑿的徐凱麗問。
“也不是啦,第一次來這里是我姐夫喊你們來的,你確實和李招娣的前男友打了一架啊?!睆堃老颊f。
“我?guī)退蚣茏詈笄返氖悄愕腻X?。∥仪匪裁磦??你那個錢最后不是都還你了嗎?是你自己后來又全給李招娣她們的。”孫寒衛(wèi)看看居然也來幫腔的張依霞說。
“這么說還真是有債務(wù)?欠了多少?。俊北緛碛X得是一場鬧劇的季雅婷聽到這里也來興趣問。
“3124啊,怎么啦?”孫寒衛(wèi)想都沒想答。
“三千多?欠誰的???”季雅婷問。
“我打的李招娣的那個渣男前男友,她幫忙墊付的醫(yī)藥費,當然是欠她的啊?!睂O寒衛(wèi)用手指指張依霞說。
“這不就全對上了嗎?這事還是得怪小明,你沒事喊他們來家里玩什么???本來小丹被風水樹砸到車就夠不吉利啦,你還往家里帶這個災(zāi)星!”徐樂的爸爸說。
這就越說越懸乎啦!
要是真是先白家長女討債,她可真是布了一盤大棋!“復(fù)仇”居然是從臺風吹斷電子廠牛老板的風水樹開始的,那她也太神了吧?這不成了呼風喚雨了嗎?
“怎么可能?那老板認識我們電子廠老板是誰啊?她還能專門找到我們廠去刮臺風嗎?你們這都是魔怔了吧?這都說的些什么話?。俊睂O寒衛(wèi)被喊“災(zāi)星”不服氣的說。
“她還真是認識,小牛按輩分得喊她一聲大姑奶奶?!毙焯胂牒笳f。
額!
這就巧的有點邪門啦!
孫寒衛(wèi)都沒力氣為自己辯護啦。
“那也不能怪孫寒衛(wèi),最后還不是都怪那個白家大奶奶當年非要糾纏爺爺嗎?奶奶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睆堃老颊f。
“所以……奶奶這不是突然就病了嗎?”徐太太滿臉憂慮的說。
“太太!您是在說家里進了不干凈的東西了嗎?怎么可能?家里菩薩供著,門前土地公香火也沒斷過,她怎么進來的?”孫寒衛(wèi)問。
“我看還是那個墳安的不是地方!媽媽當年為什么會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再想讓白家遷墳,我看不好談!”老徐總說。
“那怎么可能聽我們家的?哎……馬上又要清明了,咱們是不是找個厲害點的人去給她講講?”徐樂的爸爸說。
“要是真像您們說的!那個白家洋和尚就挺厲害的,還需要找別人嗎?她活著的時候都斗不過夫人,死了能把夫人搞生?。空f出來鬼都不信!”孫寒衛(wèi)說。
“你收聲!什么鬼不鬼的?你給我老實點!你為什么會受這么多傷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你到底是欠的誰的債!”徐凱麗伸手就給一直嗶嗶的孫寒衛(wèi)一巴掌后說。
“我還能欠誰的?我就欠她的唄?!睂O寒衛(wèi)拿眼瞟了一下坐在身邊搞偷襲的徐凱麗,伸手指指張依霞說。
“欠了多少?。苛鬟@么多血都還不清嗎?”徐凱麗沒好氣的問。
“1314,他自己說的?!睆堃老挤戳艘幌滤蛯O寒衛(wèi)的短信聊天記錄,舉起手機看著徐凱麗答。
“怎么可能是這么個數(shù)字?前面不是說欠了三千多嗎?”季雅婷從坐著的地方站起來,一邊往張依霞手機前面湊一邊問。
“這數(shù)字怎么啦?那就是隨手發(fā)的,她先發(fā)的3124,我當時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已。”孫寒衛(wèi)答。
“你欠她“一生一世”,是你隨手發(fā)的嗎?你還真是個人才!”季雅婷看看短信記錄后回頭看著孫寒衛(wèi)說。
“就是討價還價而已,怎么了嗎?”孫寒衛(wèi)腦子有點亂,沒聽出季雅婷的諧音問。
“哈哈……好笑的是他后面年會編號就是3124,他嫌不吉利結(jié)果白白損失了大獎?!睆堃老夹πφf。
“還有這種事嗎?3124有什么不吉利的?”徐太太好奇的問。
“他說他姓孫,家住花果山,這個數(shù)字諧音是“山要爾死”,對別人無所謂,對他很不吉利非要換,結(jié)果大獎成了別人的。”張依霞答。
“哼!還真是挺不吉利的,這沒死也差不多丟了半條命啦!還真是挺邪門的!”做為廠里年會親歷者張依丹說。
“可白浩說你和二小姐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你就算欠她一生一世又怎么樣?他大奶奶不就孤孤零零一輩子嗎?最后一座孤墳確實挺慘的?!敝茏雍勒f。
“你給我滾蛋!你到底算是誰家的?她不孤零零,徐家就散了啊!他算老幾?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呀?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呢!”孫寒衛(wèi)當即噴了他一臉。
“可他沒說你不能找別人啊,值得你拿命去賭嗎?”季雅婷問。
“別鬧!我就是想賭命,也得問問我們張總答不答應(yīng)??!你還真是挺迷信的!你以為我說喜歡誰就能喜歡誰???”孫寒衛(wèi)答。
“算你識相!”張依丹拿眼斜了一眼孫寒衛(wèi)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