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杜長風(fēng)氣得又坐回了凳子上。
管家見狀連忙將予施請到了客廳。任秉天在杜長風(fēng)處受了憋屈,自然要釋放一二,又見予施堂堂男子卻穿紅戴綠、身著女裝,頓時更是火冒三丈:“逆子,瞧你這付德性!”順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予施自覺有錯,縱有躲閃之能,卻無躲閃之意,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反讓他心里少一些愧疚。
“走,回去!”或許是予施的不躲不避讓任秉天更為生氣,亦或是關(guān)心則亂,任秉天平日里的謙謙有禮與溫和全隱藏了起來,他大聲吼道!并指了指那帶孔的箱子,示意予施鉆進去。
予施搖搖頭,哀求道:“父親,我想待在外公家。”
任秉天只覺好笑,這是待別人家上癮了嗎?
“進去!不要羅嗦,小心我再收拾你!”任秉天不容分說吼道。
予施拗不過父親,卻也不甘心就這么走了,用余光撇了一眼杜長風(fēng),又慌亂的收了回來,“爹爹,非走不可嗎?”
“你說呢?”
“憑什么姐姐就可以留下來?”
“你說呢?”
“難道就因為我晚出生一小會兒就該受到天差地別的對待嗎?”予施實在不懂為何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倆人,差別對待可以這么大!
“你說呢?”
見到父親冷漠的語氣,予施心里很難受。“今天我就耍一次無賴了,我偏不走!”予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使起了小孩子脾氣,這招他從未用過,卻在俗土塵洲見過很多小孩屢試不爽,今日他索性豁出去了,決定也試試。
“非要惹我生氣才行,是吧?非要逼我說出難聽的話來,是吧?”任秉天威脅道。
予施“哇”的一聲便大哭了出來!仰天倒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哪怕血從后腦勺淌了出來,也決不肯起身就范。
“逆子!逆子!非要我給你個理由是吧!族尊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災(zāi)星,你就根本不配待在鄰仙島上,你看你才回島不過月余,我和君兒便遇上了海妖,我出海多年,偏就這次碰上了;和我們一樣倒霉的風(fēng)震元,堂堂一族之尊,說不見就不見了;更嚴(yán)重的是我族至寶九星蓮珠,也跟著失蹤了,你知不知道這件寶貝的存亡關(guān)系到咱們整個鄰仙島的命運?”任秉天一骨腦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全賴到了予施頭上。邊說還邊將予施提進了箱子里。
予施聽罷,便不再掙扎,只是滿眼霧氣蒙蒙的瞪著任秉天,不再言語,窩在了箱子里。
一旁的杜長風(fēng)再也聽不下去了,眉頭深鎖的轉(zhuǎn)身道:“旁人說什么便罷了,你可是孩子的父親,孩子的倚靠、孩子的天,怎么這般口沒遮攔,胡言亂語!你這是殺人誅心??!”
任秉天向杜長風(fēng)施了一禮:“原本我是不信“災(zāi)星”一說的,可這么多的巧合聚在一起,我還是慎重為上。君兒就先寄養(yǎng)在岳父府上幾日,小婿且處置了他便來接君兒!”
“你想怎樣?莫要過分!”杜長風(fēng)真怕任秉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
“岳父放心,什么人該待在何處,我心心里跟明鏡似的。”
說完任秉天就要合上箱子,杜展鵬卻跑了過來:“這把劍是予施帶來的,現(xiàn)在要走了,記得帶上!”杜展鵬將劍遞給了予施,予施接過劍,“我要給姐姐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