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看咱們呀?”
“她不是媽媽呀?!?p> 方方已經(jīng)六歲了,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小時候,他時常看著照片上的溫晚叫媽媽,每次都會問方濂洲: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爸爸,我想媽媽了你給她打個電話好不好?”方方一臉可憐的模樣。
“媽媽,可能在忙呢。”
“爸爸,就打一個,我不會打擾媽媽工作的,我就聽聽媽媽的聲音。好不好?”
“那我打電話。”
“好耶!”方方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笑容。
“晚晚,方方想跟你說說話?!?p> 這邊的溫晚剛剛被求婚,她一時間沒反應(yīng)改過來,不過一聽是方方的事情,她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了。
“方方,我是小溫阿姨。”
“媽媽!”
“最近乖嘛?”
“乖呢?!?p> “那快要上小學了吧,要好好學習哦?!?p> “我知道啦媽媽。媽媽什么時候回來看我?。俊?p> “我過年回去?!?p> “那還要好久……”
“你乖一些,我去夢里見你。”
“好!媽媽再見?!?p> “哎,寶貝再見。”
溫晚掛掉電話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坐在沙發(fā)上,回頭看著沈濯清尷尬的笑了。
“你是干媽,我就是干爸咯?”
“人家有媽媽的……”
“方濂洲前幾天跟我說要請假回去看看家人,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吧?!?p> “他一年就回家兩次,方方見他的機會太少了。時間長了,也不是個辦法。我想著什么時候跟他說一下……”
“把方方帶過來吧,讓他在這邊念書。”
“要是真能這樣可就太好了。”
溫晚腦子里想著方方上學的事兒,眼睛卻看著眼前似乎已經(jīng)屬于她的一切,這一刻她晃了神……
“沈濯清,我們聊一聊吧?!?p> “好啊,坐下說?!?p> 沈濯清順勢牽起了溫晚,她的手放在他大大的掌心里顯得軟軟的小小的。
“手好小?!?p> “那天在醫(yī)院,沈老先生問我的問題不是你聽見到的那些。”
“我知道。我爸想讓我知道的我就得知道,具體他問你的那些問題他也沒告訴我,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我沒必要求真。”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你喜歡我就行了?!鄙蝈逦罩掀诺氖?,一直捏個不停。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想的,就回答了個嗯。”
沈濯清聽到溫晚這樣說,心里莫名翻涌起了一股失落。
“我想和你結(jié)婚。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去結(jié)婚!我做的這件事必須是結(jié)婚,這個人必須是你。”
“你喜歡我什么呢?還是說我與你的喜好剛好符合?我覺得吧,我和你們這類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我也很知趣,從來沒想過要湊在誰的身邊。”
“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而是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不管怎樣都喜歡?!?p> 溫晚聽到這個絲毫沒有差錯的答案,她沉默了。
“你幫我復(fù)職吧,我還是需要工作的?!?p>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需要工作的,你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將永遠站在你身后?!?p> “不,你幫我復(fù)職,我和你在一起?!?p> “愛情不是談條件?!?p> “我需要錢,我不工作了錢從哪兒來?窩在每天在家里無所事事,時間長了我就會和社會脫節(jié),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p> “我說了有我在的呀,你不用擔心。”
“我口中的社會需要我親身經(jīng)歷,不是你每天下班和我閑言碎語之間說說而已的。三兩句話就能描述的那不叫社會,你見到的也只是你這個層面的人所處的環(huán)境,和我需要了解的不一樣?!?p> “好吧,明天下午寧覃去給你辦?!鄙蝈逯?,溫晚不僅是個獨自的姑娘,她還向往金錢和自由。金錢是自己掙的,自由是在法律之下的,但也必須建立在足夠的金錢之上。
“喂,您好?!?p> “溫晚,上午好呀。和沈濯清在一起嗎?”
“是?!?p> “把電話給他。”電話那頭的聲音虛弱但堅定。
“沈濯清,有人找你。”
“誰?。俊?p> “杜煙?!?p> 真正愛過的人分開之后還能做朋友嗎?
或許不能。
再見面,再重新認識,再做回朋友……這只會燃起重新?lián)碛袑Ψ降男?。往好了說這叫失而復(fù)得,往不好了說這叫重蹈覆轍,所以有的人分開之后是不能再見面的。
十年,沈濯清不見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