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套路我……呃……”徐長卿此時可謂是痛苦中夾帶著一聲哀嚎,里面全是感情沒有技巧。
“徒兒,這是為師要教導(dǎo)你的重要一課,不要輕易相信他人,即使是最為親近的人也不行。所幸這次欺騙你的是為師,你要牢牢記住這一點,才能在這世上生存?!?p> 軒轅認(rèn)真的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徐長卿,道。
……
約摸著一個時辰過去,徐長卿身上的藥性已是完全揮發(fā),身體強度比上剛才,可謂是強上不止一丁半點。
“師傅,您的教導(dǎo)我一定會牢牢銘記于心。但徒兒還有一仇未報,欲先行告退,離開這絕命谷,報仇雪恨。等徒兒回來,再好好修行,早日光復(fù)我云嵐宗。”
徐長卿緊緊攥著雙拳,感受著自己因鍛體而突破到的練體三重初期,感覺時候已到,便向軒轅提出了告辭之事。
“徒兒,你想報仇的事情,為師早就知道了。這些日子里的教導(dǎo),便是為了你能夠親手復(fù)仇。徒兒,閉上雙眼,為師有件事要做?!?p> 軒轅摸了摸徐長卿的頭,輕聲道。
“好的,師傅。”徐長卿雖然不知師傅要做什么,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雙眼。
“咕嚕~”
徐長卿咽了咽口水,他感到閉眼后周身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自身產(chǎn)生了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皫煾?,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十幾個呼吸過后,徐長卿開口問道。
“可。”
話語一落,徐長卿徐徐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禁瞳孔放大-----原本所在的那方小天地已不知到哪而去,自己現(xiàn)在身處在來絕望谷時的羊腸小道上,右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只戒指,那戒指他見過,原本是戴在師傅的手上。
難不成,這,只是一場夢?不對,雖然感覺很是虛幻,但我的修為可是實打?qū)嵉脑跓掦w境三重初期。徐長卿盯著自己手中的戒指思索著,戒指他打不開!無論用什么辦法都打不開!就像這枚戒指不是儲物戒指,而是普普通通的戒指一樣。而教導(dǎo)他多日的師傅軒轅,也消失不見沒了蹤跡!這些日子究竟是自己的南柯一夢還是自己的真實經(jīng)歷,這些都無法證實,因為那處明顯高于絕命谷其他地方的山崖,也沒了!
“啾咪~”
一聲鳥語打斷了徐長卿的思索,現(xiàn)在最緊要的,便是回小風(fēng)村復(fù)仇,至于其他事嘛,還是留到以后再說。
“成為修士之后,步伐也是輕盈許多?!?p> 徐長卿朝著羊腸小道上向著小風(fēng)村走去,此時正是秋季初始,一路上落葉紛飛,隨風(fēng)飄落,不禁有些滄桑感,景色可謂是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不過這些對于現(xiàn)在的徐長卿來言,不能激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趣。
近一個時辰過后......
一間用何種言辭都無法形容的破舊木板屋前......
一個身材消瘦的少年正在拿著兩根木棍,不斷的搓弄著,看樣子是準(zhǔn)備鉆木取火,燒今日的晚飯------一塊長著紫色小花的土豆塊,以及一條有些腐爛,臭味很是熏人的小魚。
忽而,他停止了搓弄木棍,雙手也垂了下去,目光望向了前方。眼神中有著期待,激動,恐慌多種情感。
他的身前來了一位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人,因為他早在一個月前聽聞,這個人發(fā)生了意外,已經(jīng)身亡。此時的他,懷揣著一種復(fù)雜的心情,眼前這個‘人’,究竟是鬼魂?又或者是借尸還魂?還是說,還活著呢?
少年便是徐長卿的難兄難弟------陳峰,而在他前面站著的,便是消失許久的徐長卿。
兩人許久未見,分外想念,只是礙于兩人過直,都在原地上站著,未寸進(jìn)半步。
“你,你是徐長卿嗎?”
看著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孩,陳峰率先忍不住,開口問道。
“哈哈哈,阿峰,不是我,還能是誰?我徐長卿回來了!”
徐長卿看著久久不敢相認(rèn)的陳峰,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可長卿,不是在一個月前便在絕命谷喪命了嗎,周家的人說,連你的尸骨都沒有找到,琢磨著你被那白毛烈焰虎給吃的一干二凈了?!?p> 說著說著,陳峰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但很快便被他擦拭干凈。
“別哭啊阿峰,我這不是在這嘛,貨真價實的?!?p> 徐長卿看著眼眶紅潤的陳峰,也不忍心嘲笑他,畢竟他是為自己所擔(dān)憂,再嘲笑他可就太不是人了,于是乎便掐了掐自己的臉表示自己還活著,安慰道。
“你,你,你真的是長卿?可是,長卿不是沒有修行嗎,你現(xiàn)在身上透露著的氣息,異常強大,這種威壓,甚至比那個周家的管家還要強上一兩分?!?p> 陳峰摸了摸徐長卿的臉頰,溫?zé)岬?,確實是活人,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強大得卻讓自己感到陌生,自己好說歹說也是個煉體境一重初期的修為,氣息卻比不上眼前的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孩。
“真的真的,這些日子我遭遇了許多奇事,等我慢慢的向你講來......”
徐長卿強忍著笑意,一字一句的跟陳峰解釋著這些個日子的奇遇。
陳峰臉上的表情隨著講述而變化,先是憤怒,再而是憤恨,再然后是驚奇,聽到最后嘴巴張成了一個圓圈,朝著徐長卿開口問道:“所以說,你的師傅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沒了蹤跡?”
“對啊,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我做的一場較長的夢境,還是說是真實發(fā)生的,只不過我再也無法證實。”
徐長卿抿抿嘴,無奈的看著陳峰回答道。
說罷,只見陳峰摸了摸徐長卿的頭,認(rèn)真的說道:
“不要在意這件事的真假了,至少你身上的修為不會騙你,阿長哥的仇你可以報了,只不過得從長計議,畢竟周家除了管家,還有許多實力比他強大的人,而我實力低微,幫不了你什么忙?!?p> “阿峰,你說得對,得從長計議。至于沒事的,你有這份心就夠?!?p> 聽完陳峰的真情講述,徐長卿很是感動,他也冷靜了下去,那個管家馬屁精一般,周家家主十分護(hù)著他,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過去周家,也只是白白的送死。
“長卿,你那個,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