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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藥林

第34章 九支流言

縱橫藥林 黑羊甲 3840 2022-06-28 09:28:00

  征集視頻活動開始后,骨越門附近隨身攜帶攝像機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從早到晚,人影不斷,也有人一到夜間就徘徊在骨越門前。

  現(xiàn)在的縣城里,但凡聽到骨越門三字,便有人圍攏過來,手機、攝像機立即舉起,一通搶拍。

  如今骨越門藥業(yè)將要成立的消息傳開,骨越門附近拎著攝像機的人,猛然增多。

  這個情形,盡落藥商眼底,有人贊嘆骨越門廣告做得好,有人嫉妒骨越門號召力強,有人則忌憚不已,為之心驚,略顯惴惴不安之態(tài)。

  這不安的人當中,便有投票新名單中,多出來的那三家。

  此時,在李正中的協(xié)助下,趙安梁已經(jīng)把幾名編外門徒安排在他們周圍。

  其中一家,主營膏類成藥,門店就在骨越門斜對面,蔽昔閣醫(yī)學書店的右側鄰居。

  這人是女的,叫郭紅英,四十歲左右,劉伯易前妻王彧淇的閨中密友。她習慣把車停在骨越門對面停車場,似乎是為了方便每天看幾眼骨越門。

  這天,郭紅英把車停好,往自家店走去。

  像往常一樣,郭紅英和停車場老保安,熱情的打招呼。

  老保安也笑容滿面回應,不過,每當郭紅英走近的時候,他突然說:

  “骨越門九支要回來了!其中有一家,昨天下午來這里停車,正好看到。”

  其它正在步出停車場的人,也聽到了這句話,紛紛湊過來,一探究竟。

  “骨越門?”,這個話題最近比較熱門。

  有人說:“骨越門我知道,九支是啥?”

  老保安笑笑說:“這骨越門共分九支,每家都是一堂,建在九個大城市。這里的骨越門,就是他們的總部!”

  “這個,我們從小就聽過,老傳說了!”

  “你剛才說的是,你昨天見過?”

  老保安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十幾年前,胡燁不知道為什么失蹤了。”

  “從她失蹤后,這九支就再也沒有在縣城聚過!”

  “之前,每年中秋后,他們都會聚在這里!”

  “而且,他們每次聚在這里時,會帶來各個地方的大師級人物!”

  “那場面,相當難忘!我年輕的時候,幫骨越門往金都送過藥,那時候,是胡德青的爺爺當家,那年的大會,相當難忘?!?p>  聽到這里,郭紅英皺了皺眉頭,說:“你說昨天看見了?”

  老保安點頭:“嗯,我越想越覺得那是骨越門在金都分支的人,應該是現(xiàn)在的當家人!那人長的太像當年那位了!”

  有人說:“你不會記錯吧?”

  聞言,老保安大笑:“我就是閑的,聊幾句!老了老了,記錯很正常吧!哈哈哈!”

  說著,他指著旁邊的搭檔說:“他倒是年輕,可是啥都不知道,閑聊都不會!”

  眾人跟著大笑,隨后各自離去,但沒人覺得這老保安會亂講,就像他自己說的閑聊,閑聊哪有什么亂講不亂講,解解悶而已。

  看著眾人離去,老保安望向骨越門,心里默念:“希望這次沒有做錯!”隨后,讓年輕搭檔看一會,說聲去修手機,便走開了。

  老保安的年輕搭檔,正是趙安梁安排這里的編外門徒之一。

  他望著老保安的背影,默默給趙安梁發(fā)了條信息,便在停車場門口來回踱步。

  趙安梁立即聯(lián)系毛小軍,得知他沒有出門,便立即趕了過來。

  毛小軍輕聲說:“先不管真假,傳的越邪乎越好。”

  說完,他又笑了:“反正也傳了這么些年了。真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毛小軍似乎有些不以為然,他認為此次的骨越門九支之說,應該是胡德青和梅循證的謀劃之策。不過,他又覺得這骨越門九支的說法,絕不是空穴來風那么簡單。

  他認為,既然胡德青沒有講明這事,必然有他自己的考慮,肯定不是欺騙自己!

  沒講過,哪來的欺騙?

  想到這一點,毛小軍忽然覺得很有意思,便忍不住笑起來。

  他不禁從頭捋起整個過程,感覺各個步驟已經(jīng)順利進行,距離逼出禍首似乎只差一步了。

  但這一步,有多遠?

  要是此次推算成功,那么便能安穩(wěn)一段,要是出了差錯,那就再來一次狠的。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這都能起到懾住大部分藥商的作用,讓自己這幾年在燕京的時候,骨越門不會有太多煩事纏身。

  毛小軍如是認為。

  當聽到骨越門金都分支有人來到縣城,蘇紅燕大吃一驚。

  與別人不一樣,蘇紅燕對骨越門九支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此刻,他認為這個消息,大概率是真的,絕非傳言。

  骨越門連投資都能接受了,還不讓九支來縣城聚首么?

  他覺得,必須提醒兒子、孫女,讓他們警告親朋不要招惹骨越門。

  不說怕九支,剛拿到的“骨越門監(jiān)制”總不能這么快就搞掉吧?

  蘇紅燕立即離開藥廠,通知幾個開藥廠的親戚趕緊帶上子女到自己家,并親自接上蘇秋香和蘇青翡趕了回去。

  此時,他家已經(jīng)來了三十幾人,眾人紛紛向前詢問,啥事這么急?

  蘇紅燕便請大家盡量約束自己人,不要和骨越門發(fā)生任何沖突,并明確表示,那個關與骨越門九支的傳言,并不是傳言。

  眾人聞言皆驚,鄭重點頭。

  幾個年長的人,都知道蘇紅燕從一個毫無根基的人,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他的判斷,他的話,不會出錯。

  突然,蘇秋香笑著說:“這骨越門九支當真存在么,我倒要看看,他們是真是假!”

  看得出來,蘇秋香對于骨越門九支的消息不以為然。

  正在踱步的蘇紅燕停下來,轉身凝視著蘇秋香。

  蘇秋香跟著住嘴,迎著蘇紅燕那銳利的眼神,心中有些發(fā)毛,小心翼翼地道:“爹……”

  蘇紅燕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你要不是我兒子,老子管你死活?當初又怎么會被唐鵬偉嘲笑?”

  “你現(xiàn)在還有臉跟我說這些!”

  蘇紅燕怒上心頭,眼中閃起狠辣之色。

  蘇秋香頓時怕了,聲音中帶著恐懼:“爹,親爹,我快五十了,別動手打了,別……”

  他眼中的老子,說打就打,小時候打,大了還打,到現(xiàn)在四十多歲,還是——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管誰在場!

  旁邊的蘇青翡連忙轉過身去,老子打兒子,孫女只好裝作看不見。她心里雖然有些氣憤,但爺爺講的沒錯啊……

  啪!蘇紅燕反手一耳光直接抽在蘇秋香臉上,失望的說:“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嗎?”

  蘇秋香被抽紅半邊臉,很是窘迫,但卻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不滿。

  其余人都不說話,不知道該不該勸說發(fā)火的蘇紅燕。

  都覺得蘇秋香,好像,確實,不應該說那話。

  蘇紅燕臉色變幻,走向蘇秋香,抬起手來,似乎好想再打!

  眾人愣了,他們不知道蘇紅燕為何如此憤怒。

  突然,蘇紅燕把手背了起來,慨嘆一聲,聲音一下變得蒼老,充滿悲哀之意:

  “我這種沒有根基的人,能得到骨越門的監(jiān)制,哪有你們看起來的那么容易!我們不能因為不知好歹,把到手的機遇弄沒!不然的話,就會成為笑話!希望都能明白……”

  隨后,輕指蘇秋香:“你也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啥都看不明白……”

  蘇紅燕似乎再自言自語,眼神變得十分憂郁。

  眾人連忙上前安慰,客廳里的氣氛慢慢變得溫和起來。

  另一處,小二也聚攏了親朋友好,向他們談起骨越門九支的事。與蘇紅燕那邊情況不一樣,小二這里的人都蠻配合,一副聽任安排的態(tài)勢。

  縣城里,另外一些對骨越堂知根知底的人,聽到消息后,也開始警告自己人,不要和骨越堂對上。

  世界之大,總有人不信邪,張逸平就對這個消息,嗤之以鼻!

  坐在一旁的袁陽苑,卻是不動聲色,靜靜看著他在那里慷慨激揚。

  就在各處因骨越門九支而有所反應的時候,毛小軍的錄取通知書到了。

  特制紅色快件拿在手上,散發(fā)著熱烈的喜慶感。

  正面“錄取通知書”五個大字,注定是很多人一生的轉折點。

  眾人集中在骨越門后院正廳,盯著桌上的紅色快件,等待毛小軍親自打開。

  “呲!”

  可惜,在眾人的注視下,毛小軍表情平靜,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撕開了,抽出通知書,瞄了幾秒鐘,好似確認真假一般,之后,順手給了胡德青。

  嗯?眾人愣了一下,這……并沒有意料中的激動?。∶≤姶丝痰谋憩F(xiàn),宛如一片羽毛,帶著云淡風輕,飄飄然落在眾人眼中。

  傳閱幾次之后,通知書再次出現(xiàn)在毛小軍手中。

  他再次看了一眼,輕輕裝回快件封套,目光沉靜。

  “小軍!”胡德青雙手交握,似有淡淡的興奮,親眼看到成績切切實實變成了錄取通知書,他心里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當初得知成績的激動,終于在胡德青心中轉化成了開心。

  這是自胡燁失蹤后,胡德青第一次如此開心,他盡力呵護毛小軍長大,而最后的結果也沒讓他失望,培養(yǎng)出了這世間極好的一塊料。

  “我先去放起來?!泵≤娔弥旒p聲說道。

  梅兗突然笑了:“小軍,我陪你去!”

  二人直接往東廂房走去。

  待二人出門,胡德青看了看梅循證,小聲問道:“這次的消息,你安排的么?”

  “不是你安排的?”梅循證和林家南聞言一震,驚聲道。

  隨后,三人陷入沉思,此消息暫時看不出害處,反而對所謀之事有直接推進,但目的在哪里?很明顯,這人對骨越門非常了解。

  了解骨越門的人雖然不多,但算下來,至少也有七八十個。

  要說沒惡意,憑什么幫骨越門推波助瀾?

  假設有惡意,由為什么偏偏選在這個時間段?

  是做好事不留名,還是佛口蛇心?

  沉默良久,三人仍舊得不出準確的判斷,只得通知縣城里的九支之人,小心行事,謹防不露聲色的圈套。

  林家南輕輕叩了下桌子,緩緩說:

  “對付流言背后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所謂‘流言’,變成現(xiàn)實!”

  “說我善,我就好似菩薩!”

  “說我惡,我就勝過蛇蝎!”

  “這時候,那人會說,看,我說對了吧!”

  “不論結果如何,不論那人目的如何,用我們做流言主體,只能說明——觀眾相同!”

  “觀眾相同的前提下,此流言一出,必然首先驚嚇觀眾!”

  “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驚嚇觀眾嗎?”

  “所以,我認為,不用判斷!管他什么目的!我們只管讓長日烏堂公開來骨越門就是了,而且要很快!”

  胡德青與梅循證對視一眼,重重點頭,梅循證立即通知胡俏,讓他做個準備,盡快帶幾人來骨越門正門叩門。

  林家南要過電話,提醒胡俏,必須是九輛完全相同的車,一定要在每輛車里放上長日烏堂的車證。

  胡俏表示,既然是公開出場,就必須要全部金都牌照,但現(xiàn)在縣城只有一輛金都牌照的車。只能是直接從金都開過來,這一路五百公里,最晚明早到。

  胡德青想了想,讓他控制好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到。

  胡俏答應一聲,便掛了電話,略停頓,便再度拿起電話,安排車輛。

  安排好所有事情,胡俏抬起頭,隔著蔽昔閣醫(yī)學書店二樓的玻璃,望著骨越門。

  突然,他目光微縮,一輛救護車閃著燈,突然停在了骨越門前的臺階下。

黑羊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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