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同志這么驚訝,是不是有點不敢相信?”
似乎看出來邵年的奇怪,游子韜直言相問。
“確實有點不敢相信。你這說是一個大學生肯定比說成是一個土匪更讓人有信服力。”
“哈哈,是嗎?謝邵同志夸獎了。不過,我對邵同志剛才和師妹的分析,還是很贊同的?!?p> 眉頭一揚,這人到是讓邵年更看不懂了。
能把偷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這有點厚臉皮了吧?
兩人重新進了屋子。
酒菜也很快端了上來。
“謝謝,我不能喝酒!”邵年把游子韜倒酒的動作給滯住了。
一頓,游子韜哈哈大笑,“沒事兒,雖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以茶代酒,也能聊表心意了?!?p> 神態(tài)切換的如此自然,讓邵年心里警惕了一下。
“還請游當家直言吧,你找我要干什么?”
邵年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把話題挑明。
有時候,話題拐彎太多了,容易讓自己也犯迷糊。
“我知道,你來這里,就是拉人頭,擴充部隊。這一手,不管是你們八路還是國軍,都最擅長。”
慢悠悠的轉(zhuǎn)著酒杯,游子韜“嗞”了一口,整個動作竟然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
“但是,一家姑娘不能許兩個婆家,所以,你們和國軍,只能留一家下來?!?p> 邵年眉頭一揚,“這么說,游當家也是趨向于接受改編了?”
“不不不,邵同志不要誤會。我讓你們留下來一家,只是贊同剛才邵先生和師妹說的。不合適的先出局,讓我們內(nèi)部先把意見統(tǒng)一,才是最好的嗎?!?p> 邵年點下頭,他大概明白了游子韜的意見。
看來李雙虎傳回來的消息,給他也造成了壓力了。
國軍對于底層的土匪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不但不用背負一個漢奸的名聲,也不用擔心糧餉問題。
畢竟,對于底層的人來說,他可不在乎被不被改編,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只要糧餉足夠,活著時候能夠吃飽喝足就好了。
所以,現(xiàn)在其實只要搞定這黑虎山的上層和一部分骨干就好了。
“謝謝!”
端起茶杯,和游子韜碰了一下,這讓游子韜有點懵圈,啥意思?。吭趺淳椭x上我了?
吃完飯,邵年在整個山寨里溜達一圈。
情況并不樂觀。
入眼的百多個土匪,平均年齡都在三十歲往上,甚至四十也有可能,
一個個背著槍,感覺更像是背著柴火棍。槍上還能看到不少的污跡,磕痕,顯然保養(yǎng)的也不好。
不知道什么時候,胡蝶胡二娘和她二叔就站在了邵年身后。
“這些都是跟了我父親十多年的老人,槍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依靠了,那些才是?!?p> 說著,用手指向遠處的山坳。
邵年這才看到,那山坳里,竟然種滿了莊家。
“這兩年,基本是山寨負責基礎(chǔ)的糧食種植,黑虎鎮(zhèn)負責貿(mào)易,掌管錢。我這個二師兄游子韜,自前兩年學校回來后,就投筆從戎,一心撲在訓練一支新的隊伍上,掌握了整個山寨的精壯戰(zhàn)士。”
“就這樣,我們占據(jù)大義,山下鎮(zhèn)子洪叔叔占據(jù)錢糧,二師兄占據(jù)隊伍,三方僵持了下來。”
蝴蝶的聲音,能夠聽出來,充滿了疲憊。
“那你為什么要去萬家鎮(zhèn)殺鬼子那個稍微監(jiān)督官?”
“因為正是那個小野少尉,一個月前帶隊進山,把我父親給打傷了,殺父之仇,不能不報?!?p> “那李雙虎怎么會出現(xiàn)在萬家鎮(zhèn)偽軍里?還是一個排長?”
這個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
如果說胡蝶去殺小野有原因,那李雙虎的出現(xiàn),就有點解釋不通了。
這里距離萬家鎮(zhèn),幾乎算是橫穿了半個晉省,三四百里路,不是一個機緣巧合能夠解釋的通的。
“為了軍馬!”
“軍馬?”
“嗯。當時我父親還在,知道鬼子在那邊撥了一個騎兵營放在了萬家鎮(zhèn),就讓大師兄去摸摸底?!?p> “但時候后來你也知道了,那批軍馬被你們獨立團捷足先登了?!?p> 這個解釋,邵年將信將疑。
他可是記得,在模擬器里,李雙虎是聽了他的勸后離隊的。
這不符合一個探子的辦事邏輯。
他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李云龍大團長交給他的這個招安黑虎山土匪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辦了。
原著里只寫了一個謝寶慶,最大的可能,是當獨立團到了這邊的時候,黑虎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黑虎山最后投奔了哪里。
西邊的太陽漸漸落下了山脈,整個黑虎山也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星星點點的火把和房子里的油燈在亮著。
謝絕了胡蝶邀請晚飯的節(jié)奏,邵年回到自己的臥室。
這是一間客房,簡單的土房子,灶底下燒著柴火。
打出一盆水給自己燙了下腳后,邵年吹滅了等。
十多分鐘后,窗外傳來越來越低的腳步聲。
又等了一會兒,邵年輕輕扒拉開房門,溜了出去。
或許真的是一堆老弱殘兵吧,整個山寨的防衛(wèi),都很稀松。
到是到了半山腰的時候,才被一棟棟密布的哨塔,還有點的通亮的火把攔住了去路。
等了十多分鐘,趁著兩隊人巡邏的間隙下山后,邵年才松了一口氣。
那想必就是游子韜訓練的隊伍了,沒想到還挺有章法。
找到一顆最明顯的大樹根部畫了一顆星星。
這是他和魏和尚的信號,后到者如果來了就會找,找到以后,靜靜地等。
做完這些,邵年再次返回了山上。
等靜靜地躺了下來以后,才長舒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沒必要模擬,因為他自信,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第二天,邵年特意找了個借口,找到了坐在石頭上的游子韜。
“聽大家說,游當家練兵有一套,我是不相信的。你一個書生,怎么能練好兵呢?”
“哦”
似笑非笑的看了邵年一眼,游子韜說道:“那不知道,昨晚上下山的人,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心一緊,倒不是怕,就算他們知道了自己下山,也不怕。
但是,自己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竟然還能然對方發(fā)現(xiàn)?
正準備說話,就聽到游子韜繼續(xù)說道:“而且,看邵同志的身手動作,很像是我們師門一脈。而據(jù)我所知,我?guī)煾赋宋覀內(nèi)齻€師兄妹,可是沒有再找過徒弟,而且,你的一些習慣動作,和我們大師兄很像,所以,邵先生這個能解釋一下嗎?”
正在迷糊的邵年恍然大悟。
怪不得人家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
萱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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