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情是你們什么人?”為了確保萬一,命棹流還是問了問,畢竟要是認錯人了,自己豈不會很是尷尬。
?。。。。。?!
聽到顧無情這三個字,神劍涯眾面目上都是一陣激動之色,看他們這個表現(xiàn),命棹流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并沒有認錯人,他們對顧無情這個名字能有這樣的反應(yīng),想來這個人對他們來說一定是一個信仰了。
而神劍涯眾又何嘗不是這么想呢?命棹流這種外域強者既然知道顧無情,再加上他們對畫像上劍祖那虛幻的印象,他們也很確定自己并沒有認錯人,眼前這道元神體,便是他神劍涯開創(chuàng)以來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那位劍祖了!
“回劍祖之言,顧無情是我神劍涯唯一的劍尊,也是我神劍涯的創(chuàng)立者!”回答命棹流的人正是當初帶走被天鈴兒創(chuàng)傷的柳青的那個人,也就是這次神劍涯的領(lǐng)隊,別看此人已是白發(fā)蒼蒼,現(xiàn)在他的臉上依然是小孩子見到夢寐以求之物時的那種激動不已!
這一幕,也惹得附近認識他的人滿是驚訝萬分,像是老象尊呀,古遜等都是這個表情,此人名為卿舒,稱號劍修!至于為何這么稱呼,只因他的劍技就如同像是他的名一般那樣溫文爾雅,他的劍,從來不會透露出任何殺氣,清風掃落葉中,他的敵人便以是被其斬殺了,修身養(yǎng)性,修劍隨身,其稱號就是這么來的。
而正是因為了解卿舒的為人,他們這些老相識才會驚訝其現(xiàn)在的情緒,這情況,顯然是真的突破卿舒能安心接受的極限了。
“不會吧。。?!睅兹丝粗?,心中自語著。
神劍涯,東靈域八大宗門中最為“年輕”的一個宗門,它的創(chuàng)立也不過僅僅四百年左右的歷史,相比起玉玄宗、羚木臺之類的擁有著千年基業(yè)的宗門,那時剛剛創(chuàng)立的神劍涯無論是聲望還是底蘊無疑是無法與這些大宗相提并論的,那它為何能躋身八大宗門呢?自然是全憑借當初顧無情一手近乎無敵的劍技橫掃四方?。?!
可以說那時還是浪客的顧無情幾乎是將整個東靈域的強者們挑戰(zhàn)了個遍,即便是霸主天家,都沒能逃脫這份命運!雖說顧無情最終還是敗于當時天家家主之手,但神劍涯最初的威望,就是這么來的!自他開創(chuàng)神劍涯后,可以說幾乎沒人會去刻意的找他的麻煩,穩(wěn)定的發(fā)展加上實力的肯定,神劍涯也便日益壯大了起來,沒過多久就成長為了能與那些底蘊渾厚的各宗平起平坐的大宗門了!
至于底牌,神劍涯是眾所周知的只有一張!然而就是這唯一一張底牌卻庇佑了神劍涯從開創(chuàng)到今日,這張底牌便是從顧無情那里傳承下來的一技——天地一劍!
曾有傳言,這天地一劍也并非顧無情自創(chuàng),其根據(jù)也同樣是眾所周知的,去過神劍涯拜訪的人都知道,在神劍涯最為頂端的一間草屋內(nèi),顧無情乃至其后生們都是日日夜夜供奉著一張畫像,什么弟子普升,劍技傳承,宗內(nèi)大典等重大儀式的第一步,都是來此祭拜!眾人都云,那畫像上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劍神!在漫長的流傳中,除了神劍崖人眾已是無人詳細的記得那畫像的容貌了,因為即便記得之人也從未尋到過畫像中人的半點蹤跡,久而久之,只依稀的傳言著畫像之中乃是一位背負銀鋒白劍,面容秀氣的青年了。
而現(xiàn)在,這份流言再次讓人想起,銀鋒白劍就在他們面前,那秀氣的青年,已然是已經(jīng)帶給了他們內(nèi)心極度的震撼了!
真真正正的劍神,此刻就在他們眼前!
“敢問劍祖尊姓大名?”卿舒尊聲問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僅是神劍涯本宗之人都極為想知曉,哪怕是各路人眾也是很想知道的,有名便能查明根源,很簡單的道理。
而神劍涯能這么問,顯然以前,命棹流并未告訴顧無情自己真名實姓,否則,他們也不會僅靠一張顧無情找人憑自己記憶所畫的一幅肖像來找尋祭拜命棹流了。
“。。。。。?!泵鳑]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他面前的秦儀。
“無妨,想來你會這么著急是因為見到那個天道境的人了吧。”秦儀突然道。
“嗯?!泵骺隙ǖ溃舨皇菆?zhí)棋者的出現(xiàn),命棹流肯定是不會這樣現(xiàn)身的,他與秦儀都是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可不能隨意暴露出來的,若是隔墻有耳,必要惹來滔天麻煩!
“我想,已經(jīng)沒有必要隱藏了,倒不如說從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將自己藏住過,他們可一直知道我在哪里的。”回想起執(zhí)棋者的話秦儀感慨道,當將種種因果聯(lián)通后他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
“那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危險!既然如此,為何不現(xiàn)在就回無焰界?”聞言,命棹流驚訝道,他是真沒想到原來夜炎的行蹤早就是暴露在了那些敵人的眼中,若真如秦儀所說的這樣,那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也就很簡單了,把秦儀帶回無焰界以尋求最安穩(wěn)的庇護!他們弟兄們可都是相當明白一件事的,無焰界的主宰者,無論是過往還是以后,都只能是那個名為夜炎的人才能勝任的!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能平穩(wěn)到今日,那些家伙的態(tài)度自然是很明確了,既然他們這么放縱我,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秦儀說道。
“可是!。。?!泵鲃傆俅蝿裾]卻被秦儀揮手打斷了。
“一切,等永夜回來后在做定奪,有些事,我必須確認一下才行,現(xiàn)在冒然回去,只會讓界內(nèi)大亂而已?!鼻貎x說出了自己現(xiàn)在的打算。
“知道了?!奔热磺貎x已經(jīng)這么表態(tài)了,命棹流絕對就不會再說第二句話了,對于眼前這個男人的思想,命棹流要做的僅僅就是服從而已,沒有為什么,也不用考慮為什么,無論什么時候,他都只會是秦儀手中的一把利劍而已!至于因何而舞,為何而出,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
二人所說的這些話,自然是不會有一點風聲傳出到各路人眾耳中的,雖說秦儀大概知曉了那些幕后黑手的企圖,但眼前這些明面上的人,他肯定是能少一事絕不去多一事的,人心隔肚皮,誰都不會知道對方下一秒會對你做些什么,在那貪婪的欲望慫恿下,他們往往做出來的事都是那么不可思議的!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哪怕面前是無盡的深淵,也會有人奮不顧身的以身試險,秦儀所麻煩的,就是這一類人!
“那我現(xiàn)在該不該告訴他們我的真名?”對于這事,命棹流還是想請秦儀來定奪。
“嗯。。。你介意用假名糊弄他們一下嗎?”秦儀壞笑道。
“介意!我命棹流從來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對于秦儀這個餿主意命棹流極力反對道,對此,秦儀則是又一次哄堂大笑起來,不得不承認,命棹流真的是把好劍!但在某些問題上,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愛鉆牛角尖的,他那股倔勁要是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哦!
“你這家伙,真是越來越老不正經(jīng)了。”見此,命棹流吐槽秦儀道。
“彼此彼此吧?!笔掌鹎皯B(tài),秦儀臉上帶著安心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