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翻江倒海
慕容清新拿走了這個秘密的奏折,他背著手,高抬著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他從屋內(nèi)走出來。
他對旁邊的兩個侍衛(wèi)說:“去取一些上好的酒菜,好好伺候這兩個人!藩王有令,絕不許這兩個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其中的一個侍衛(wèi)拘謹(jǐn)?shù)恼f:“是藩王讓我們綁著他們,免得他們逃跑了呀?!?p> 慕容清新瞪了他一眼,呵斥他:“他們只是去先皇那守靈而已,又不是罪犯,我已經(jīng)將他們松綁了,以后再也不許綁著他們,尤其對那個孕婦要格外小心照顧,如果受到一點傷害,藩王拿你們的命是問!”
兩個侍衛(wèi)不明不白的被訓(xùn)斥了一頓的事,低著頭不敢作聲。
慕容清新讓店小二給皇上的房間送來了幾個上好的菜和酒,他才放心的離開這里,他不能在這里呆久了,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大搖大擺回到二樓去了。
慕容清新回到了二樓,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慶幸的小聲說:“我穿這套黑鎧甲的衣服很管用啊,那的侍衛(wèi)都以為我是藩王身邊的人,還故意給我讓出一條路?!?p> 逍遙小小笑著說:“是你那一舉一動裝的很像藩王手下人的樣子?!?p> 慕容清新得意的一笑。
慕容寒急切的問:“樓下的那兩個人是皇上和皇妃嗎?”
慕容清新把門關(guān)好,小聲的說:“這兩個人正是皇上和皇妃,他們兩個被人綁著,看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我已經(jīng)將他們的繩子解開了?!?p> 逍遙小小在一旁驚訝的說:“他們竟然敢綁皇上和皇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慕容清新從桌子上拿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下去。
他小聲的說:“皇上已經(jīng)被架空了,他手下沒有士兵,沒有朝臣擁護(hù)著他,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是這個道理?!?p> 逍遙小小站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看來真的是墻倒眾人推呀!那小小的侍衛(wèi)還敢綁著皇上?”
慕容清新接著說:“這都是藩王的命令,藩王已經(jīng)占據(jù)了皇宮,奪取了皇位。”
慕容寒低下頭,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什么,過了一會兒,他語重心長的說:“皇上有什么吩咐嗎?”
慕容清新點點頭,小聲的說:“他不想當(dāng)皇上了,而且他給我寫了一個秘密的奏折,他想讓我當(dāng)皇上,而且他告訴我藏玉璽的地方,他說現(xiàn)在藩王的那個玉璽是假的,只有我奪得玉璽,再有這個秘密的奏折,我就可以當(dāng)皇上了?!?p> 慕容寒沉思了片刻,接著說:“你一個外人怎么能當(dāng)皇上呢?”
慕容清新接著說:“皇上讓我昭告天下,我是先皇弟弟的外孫,具有皇族的血統(tǒng),這樣就不是外人了?!?p> 慕容寒用手指輕扣茶杯,似乎思緒萬千,“沒想知道到這個皇上處心積慮的,他卻也不想當(dāng)皇上了?!?p> 慕容清新找了一個凳子坐在父親身邊。
小聲的說:“他當(dāng)初當(dāng)皇上,是聯(lián)合武將軍共同串謀的,根本就是虛榮心作祟,他現(xiàn)在沒有能力擺平這種混亂的情況,他也不想殺戮,他也不會武功,所以他寧愿去先皇那里守靈,也不想當(dāng)皇上了?!?p> 慕容寒語重心長的說:“現(xiàn)在宮中混亂,能將皇位搶奪過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要掌管著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定生活,這道路任重而道遠(yuǎn)啊。”
慕容清新又有些為難,“可是我現(xiàn)在還擔(dān)心晨溪的情況,晨溪被司南之恒救走了,到現(xiàn)在都杳無音訊。”
“既然是司南之恒將她救走的,你放心,司南之恒是我的徒弟,他為人剛正不阿,而且他的武功那么高強,晨溪一定是安全的,他們大概是去了凌云山?!?p> 慕容清新疑惑的問:“父親,你怎么知道?”
慕容寒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說:“去年春天的時候,司南之恒就要回凌云山去看望他的父親,只是和晨溪不小心走散了,一直都沒有回凌云山,我猜他這次一定回凌云山去了?!?p> 慕容清新看出父親有些黯然,“看父親就愁眉不展的樣子,莫非是想司南之恒了。”
慕容寒又往自己的茶杯里蓄滿了茶,“司南之恒這些年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現(xiàn)在長大了,是該回去看望他的父親了,司南風(fēng)是我的摯友,我們也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p> 慕容清新點了一下頭,“如果她們回到凌云山,那有我的師哥師姐幫忙照顧,晨溪一定安全?!?p> 慕容寒從來沒有聽說聽他提起過以前的事,“你的師哥師姐是誰?”
慕容清新隨口答道:“就是司南之安,司南芊芊?!?p> “啊,我想起來了,當(dāng)初司南風(fēng)把司南之恒送給我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原來就是這兩個小孩兒啊?”
慕容清新滿臉的驚訝:“父親也認(rèn)識他們兩個?”
“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很小,那個小女孩兒長得特別可愛,剛剛呀呀學(xué)語,一晃兒二十年了,他們也該長大成人了。”
慕容清新想起父親那么多年,一個人傷心的生活,就有些黯然,“一直是司南之恒陪了父親這么多年?”
提起司南之恒,莫寒救就滿臉的笑容,“當(dāng)年我思念你的母親,不想活了,是司南之恒帶給我活下去的希望,這個司南之恒,特別聰明,小時候也活潑可愛,我將慕容派的武功都傳授給他,他的武功現(xiàn)在簡直是登峰造極?!?p> 慕容清新笑著說:“你說這是一種怎樣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吧?!?p> 慕容寒笑著說:“這緣分是挺奇妙的,司南風(fēng)將他的兒子給我當(dāng)徒弟,我的兒子又成為司南風(fēng)的徒弟,這話說起來都繞嘴,但是緣分就是這樣的奇妙?!?p> 慕容清新對先皇有很大的意見,提起他就感到憤憤不平。
慕容清新埋怨的說道:“如果不是先皇將你和母親拆散,我們父子又怎么會分離,又怎么會有這么多事情的發(fā)生?!?p> 逍遙小小在一旁似乎也聽出了端倪,“看來皇宮的命運,關(guān)系著普通人的命運呀!”
逍遙仙子表情凝重的說:“現(xiàn)在皇宮混亂,該有更多的普通人在這場混戰(zhàn)中改變了命運?!?p> 慕容寒語重心長地說:“如果天下有一個好皇上,將一片祥和,如果遇到一個暴君,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p> 逍遙小小在一旁插嘴道:“皇上的決定會影響到所有人的命運,你看我們的蕭陽幫,全都是貧苦的人或者是即將餓死的人,如果皇上給這些貧苦的人分發(fā)一些土地或一些銀兩,讓他們做點小生意或者是自己種糧食,大家就不用出去搶了呀?!?p> 逍遙仙子也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窮苦的人很多,餓死的人也很多,真的需要一位仁君啊?!?p> 慕容寒嚴(yán)肅的對慕容清新說:“現(xiàn)在皇宮大亂,你暫時不要去找晨溪,你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你要繼承皇位,如果讓藩王當(dāng)皇上,那么就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p> 慕容清新恭恭敬敬的回答:“是!謹(jǐn)遵父親教誨!我要當(dāng)一個為天下黎明百姓著想的仁義的君主?!?p> 旁邊的逍遙小小驚呆了,說不出話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慕容寒謹(jǐn)慎的說:“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好好謀劃,從長計議……”
第二天早晨,這些侍衛(wèi)押解著皇上和荷花坐上馬車,繼續(xù)向先皇的陵園走去。
此時的藩王在皇宮內(nèi),他已經(jīng)學(xué)著皇上的樣子在宮內(nèi)上早朝了。
他坐在皇位上,他旁邊的太監(jiān)尖著嗓子喊:“新皇登基,文武百官朝拜……”
文武百官跪下來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藩王哈哈的狂笑著:“眾愛卿平身!”
眾大臣都站了起來,看著這個似乎癲狂的藩王,敢怒而不敢言。
旁邊的太監(jiān)尖著嗓子喊:“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這時候,一位大臣拿著奏折遞上來,恭敬地說:“在江南有一個幫派叫做蕭陽幫,他們劫富濟貧,經(jīng)常劫持有錢的人,向人家要錢財,然后分給貧苦的百姓,這件事情皇上該怎么解決呢?”
藩王斬釘截鐵的說:“將他們?nèi)稼s盡殺絕!他們就不敢造次了?!?p> 大臣嚇了一跳,臉色嚇得慘白,腿一軟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他們只是搶劫財物了,而且是將這些財物分給了窮困的人,將他們趕緊殺絕,這樣太泯滅人性了吧?!?p> 藩王的聲音粗獷,說起話來很有震懾力:“我現(xiàn)在是皇上,我說了算,他們做壞事兒了,就得將他們除掉!”
這個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他們是劫富濟貧,搶有錢人的錢,搶到之后分給貧苦人,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不如分給他們一些土地,或者賞給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做點小買賣,他們有了生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不搶錢了呀?!?p> 藩王不屑的說:“那多麻煩!直接殺了得了?!?p> 其他的眾臣竊竊私語,另外一個老臣說:“皇上啊,這件事情三思啊,萬萬不可這樣魯莽行事,這樣太泯滅人性了?!?p> 藩王生氣的,勃然大怒,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吼道:“我現(xiàn)在是皇上!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哪輪得上你插嘴?你不要仗著年老就倚老賣老!”
老臣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旁邊的一個大臣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被其他的黎明百姓知道,一定會覺得皇上殘暴的,那樣所有人一定會起來反抗的?!?p> 皇上狂妄的笑著,“我把他們殺的一個活口都不留,消息怎么能夠傳出去?我親自上陣!將他們?nèi)細(xì)⒌?,一個活口不留,消息就不會傳出去了!”
大家嚇得不敢作聲,下面鴉雀無聲。
老臣終于按耐不住了,他勸阻皇上:“皇上!萬萬不可以這樣啊,這樣簡直是喪盡天良!會遭到老天的報應(yīng)的!”
沒想到這個藩王勃然大怒,他睜圓了眼睛,眼睛里似乎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額角的青筋暴露著,隨著呼呼的喘氣一鼓一掌的。
他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fā)根兒,鼻翼由于心情過于憤怒而張得大大的,額頭上深深的皺紋顯得更加多了。
皇上拿起手中的劍,一劍飛出去,直接射入那個老臣的胸膛,頓時鮮血直流,那個老臣捂著自己的胸口,鮮血直流,然后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這個暴君!”
“老臣死不足惜!可惜老天不長眼!怎么讓你當(dāng)上了皇上……”
“你……”
老陳用盡生命的最后一口氣說著話,最終老臣閉上了眼睛,捂住胸口的手也落在地上,地上流了一灘鮮紅的血跡……
其他的大臣害怕極了,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滿屋內(nèi)充滿惶恐不安的氣氛,好像自己隨時就要沒命了一般。
他們非常驚恐,一個個瞪圓了眼睛,盯著藩王那冷冰冰的長臉,有的低下了頭,害怕藩王那銳利的目光看到自己。
剛才遞奏折的那個大臣,他像被雷擊了一般,僵死的定在那,他不停地顫抖,冷汗把衣服貼在脊背上,他打了個寒戰(zhàn),他不敢抬頭看藩王,生怕下一個沒命的會是自己。
站在旁邊的侍衛(wèi)將這個老臣拖了出去,地上拖著長長的血跡,屋子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膽小的大臣用袖子擋住了眼睛不敢看,有的低下了頭……
藩王哈哈的狂笑著:“我是皇上,我說一不二,你就得聽我的!不聽我的話就格殺勿論!”
有一個虛頭巴腦的大臣,恭維著皇上說:“皇上英勇霸氣!英勇無敵!”
藩王哈哈的大笑著:“還是你有眼光,明天我就親自率領(lǐng)士兵去滅了這個蕭陽幫!哈哈哈……”
這個大臣繼續(xù)恭維的說:“皇上百戰(zhàn)百勝!無人能敵!”
藩王笑著說:“消滅蕭陽幫,簡直就如同消滅一幫螻蟻一般,哈哈哈,我親自上場,讓我過過手癮!哈哈哈……”
這笑聲狂妄自大,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