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非常抵觸
晨溪經(jīng)過一晚的休息,身體有些好轉(zhuǎn)。
第二天一早,晨溪剛剛梳洗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清白的臉,心中不免憂傷,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掉,這時十二皇子推門而入??匆娋氲〉某肯?p> “你的臉色蒼白,我看了真心疼,我們回宮醫(yī)治吧。”
“沒事的,我要在這等慕容清新,他去采天山雪蓮也快回來了?!?p> 二皇子急切的說:“我怕你等不到慕容清新你就被毒發(fā)身亡了?”
晨溪溫和的說:“這是逍遙仙子的客棧,逍遙仙子讓他們照顧我,這的人都對我挺好的,我每天都能吃飽喝足的,逍遙仙子也去幫助慕容清新去采天山雪蓮,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p> 二皇子疑惑的問:“逍遙仙子是什么人?”
晨溪認真的說:“我和慕容清新掉進山谷,是逍遙仙子救我上來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逍遙仙子的武功超級厲害,輕功更是卓越非凡,那么深的山谷,逍遙仙子帶著我,直接就飛上來了?!?p> 二皇子疑惑的說:“那你之前認識逍遙仙子嗎?”
“我們也是初次見面,以前從來不認識?!?p> 二皇子有些激動。
“逍遙仙子從來不認識你們,就能這樣幫你們,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晨溪接著說:“逍遙仙子長得特別美,像一個仙女一樣,她整天戴著面紗,她不會是壞人的?!?p> 二皇子呵呵笑了?!八疾桓矣谜婷婺渴救?,還整天帶著面紗,一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p> 晨溪聽二皇子這樣一說,也覺得奇怪了。
“照你這樣說,逍遙仙子也真是奇怪,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呢?她長得又不丑,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p> 說著二皇子一把將晨溪抱起來,命令似的口吻,“你現(xiàn)在就和我回宮,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等死,我看逍遙仙子一定是有所圖,她不會平白無故就會對你們這么好的,她把你囚禁在這兒,說不上已經(jīng)對慕容清新下毒手了呢”
“不會的?!?p> 二皇子抱起晨溪就往馬車那走。
“你小小年紀初入江湖,不知道江湖上的險惡,你沒聽說過有的客棧還用人肉做包子餡兒嗎?”
晨溪忽然有些驚慌失措,問二皇子:“慕容清新這么多天都沒有回來,會不會被做成包子餡兒了?”
二皇子安慰晨溪:“慕容清新會武功,不會被輕易殺掉的,更不會被輕易做成包子餡兒的,現(xiàn)在慕容清新也許已經(jīng)逃回桃花灣了,倒是你在這兒才危險重重?!?p> 晨溪覺得不相信二皇子的話,但又覺得二皇子說的有些道理,不免有些憂心忡忡,不知道會不會像二皇子所說的那樣,慕容清新一定逃回桃花灣了嗎?晨溪掙扎著卻也掙脫不了二皇子,二皇子抱著晨溪徑直走出門外,門外的兩旁的侍衛(wèi)威嚴的站在兩側(cè),晨溪看見這么多人便低下頭放棄了掙扎。
小聲的說著:“二皇子求求你,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p> 二皇子一臉漠然,完全不理會晨溪,像沒聽見一樣。
這時店里的店小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老板說任何人都不許帶走晨溪,任何人不許傷害晨溪。”
二皇子旁邊的侍衛(wèi)拿出二皇子的令牌,小二看見是金閃閃的皇宮令牌,立刻撲倒在地。
跪了下來連聲求饒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皇子,小人知錯了?!?p> 所有的店小二都跪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阻攔了。
二皇子一臉嚴肅的說:“告訴你們老板,我?guī)С肯貙m治病了?!?p> 店小二連忙點頭回應(yīng)“是?!?p> 二皇子將晨溪抱上了那輛精致的馬車,拉馬車的馬有兩匹,形態(tài)結(jié)實而且俊美,馬車慢慢駛過客棧,馬鼻中打出一個響啼,發(fā)出長長的嘶鳴,馬蹄“嘚嘚”的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
二皇子坐在晨溪的對面,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的氣息,他低著頭,頭上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眉毛,馬車車窗上的金絲紗簾,隨風飄逸,透起來的陽光,把二皇子的頭發(fā)映射出光亮的顏色。
二皇子抬起頭,一雙眼睛含光射影,神光零星般的落在晨溪身上,晨溪不經(jīng)意與二皇子對視,二皇子的眼神含情脈脈,勾人色魄,晨溪眼目柔弱,似水般流轉(zhuǎn),晨溪轉(zhuǎn)過頭用手掀開車窗上的金絲紗簾兒。
清晨的陽光特別明媚,到處炫耀著清亮的色彩,到處飛揚著動聽的鳥叫蟲鳴,到處飄揚著令人清爽的香氣。
晨溪抬起頭仰望,在湛藍的天空下遠處的高山勾了出懸崖峭壁,腦海里浮現(xiàn)出慕容清新的模樣,此時晨溪更加擔心慕容清新,這么多天杳無音訊,是不是會遇到了什么危險?
而此時,二皇子正偷偷的看著晨溪,專注的眼神里滲透著憐愛與愛慕,晨溪覺得二皇子只是久未謀面的老朋友,卻沒發(fā)覺二皇子好像喜歡自己,晨溪有點不自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路上只是尷尬地聽著二皇子講皇宮里的事。
原來這些天,皇宮里發(fā)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皇上重病,危在旦夕,立皇長子為太子,但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想奪取太子之位,最終三皇子和五皇子被抓進大牢,皇上有些大怒了,皇宮內(nèi)人心惶恐。
二皇子接著說:“我這么多天只是一心想著你,無暇管其他的事,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皇上看我淡泊名利,反而很看重我,覺得我不像太子那樣,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當上太子?!?p> 晨溪聽到這心里非常感動,但有一些矛盾在他心中亂撞,以為是百毒不侵的內(nèi)心卻被二皇子幾句安慰的話打敗,以為刀槍不入的偽裝卻在此時有些懈怠。
清風悄然而至,風景一掠而過,晨溪心中回想著這一路的跌跌撞撞,起起落落,所有的情愫在這里卻變成沉默和內(nèi)斂,因為二皇子畢竟不是她所能傾訴的對象。
小路依著山腳下,馬車穿過樹林,繞著盤旋曲折的道路向皇宮方向駛?cè)ィ^了許久,終于到達皇宮,傍晚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宮殿,灑下昏黃朦朧的月光,皇宮顯得安靜而且神秘。
晨溪隨著二皇子從側(cè)門進入宮殿,古色古香的宮殿,大殿四周綠色成蔭,二皇子和晨溪為了不惹人注意,就從這綠蔭下行走,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兩人直奔二皇子住的宮殿。
二皇子領(lǐng)著晨溪進入宮殿內(nèi),來到一個空的房間,這房間不是很大,但是很精致漂亮。
推開門,首先看到一個精致的梳妝臺,梳妝臺上有一面橢圓形的銅鏡,鑲嵌著一圈珍珠,發(fā)著晶瑩柔和的光,房間里還有一張?zhí)茨咀龅拇?,上面鋪著紅色的金絲床單,床頭上面雕刻著祥云的圖案,床的四周掛著粉色的床幔,上面繡著的百合花,使整個房間看上去更加的精致美艷。
窗上掛著白色的窗簾,上面用紅色的用金絲線繡成的祥云的圖案,床頭掛著一張畫,畫著一棵藍莓樹,樹上掛滿了藍莓,藍莓用金粉畫邊兒,顆顆藍莓閃閃發(fā)光。
二皇子指著畫上的藍莓說:“這幅畫是專門為你畫的,我知道你喜歡吃藍莓,我看見藍莓我就會想起你,這幅畫是最好的見證,每當我看見這幅畫,就會想起第一次見到你藍色的嘴唇,藍色的手指,那樣妖嬈嫵媚的樣子,那種勾破勾魂射魄的樣子,讓我魂牽夢縈,夜不能寐?!?p> 晨溪看到這幅完美的畫,心里有些不自在,話題一轉(zhuǎn)說:“二皇子的畫真是栩栩如生,藍莓畫的像真的一樣,這幅畫真的是惟妙惟肖,你不當畫家真是屈才了呀?!?p> 二皇子微微一笑說:“這是我特意為你畫的畫,我才畫的特別用心,如果你喜歡我的畫,我就多畫幾幅畫送給你,哪天有時間我給你畫一幅你的畫像可好?”
晨溪連忙擺手說:“二皇子,不用的,你那么繁忙不用管我的,我還像以前一樣給你當宮女就好了?!?p> 二皇子耍賴著說:“我不喜歡你叫我二皇子,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你叫我名字時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你還叫我名字好不好,不要叫我二皇子。”
晨溪說:“那是我剛進宮時不懂規(guī)矩,現(xiàn)在我知道了,宮女是不可以直呼你的名字的,我還是叫二皇子吧。”
二皇子盯著晨溪說:“我就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還叫我創(chuàng)浚好不好,之前不是說過,創(chuàng)浚就是勇往無前的開創(chuàng)者的意思嗎?!?p> 晨溪接著說:“真的不可以直呼你的名字,被其他的宮女聽到了不好,我當時進宮只是不懂規(guī)矩,所以直呼了你的名字,以后我不會了,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了?!?p> “你不用管其他人的想法,現(xiàn)在屋里沒有其他人,你就偷偷的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在有外人時,你再叫我二皇子就可以了?!?p> “二皇子,你還是回去吧,忙其他的事不用管我的?!?p> 二皇子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走?!?p> 晨溪無奈只好叫了一聲“創(chuàng)俊,這樣你可以走了吧?”
二皇子高興的笑起來說:“晨溪,我最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你是唯一一個叫這樣溫柔叫我名字的人,今天叫我的名字,我的心都覺得柔軟,覺得陽光都明媚,覺得一切都會變得那么的好,我整個人都覺得溫暖了。”
“你現(xiàn)在要好好養(yǎng)病才行,太醫(yī)用雪蓮給你調(diào)制解毒的藥,你吃了藥就能夠健健康康的啦,又能夠恢復(fù)以前的活力了,你病好了再給我跳舞好不好?我真喜歡看著你跳舞,你跳舞的樣子一直存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就像定格在我的心里了一樣,你真是一個魅人的小妖精,竟然把我的魂兒勾走了。”
“二皇子,你別這樣說,這樣說別人會誤會的。”
晨溪躲開二皇子的視線。
“二皇子你還是去忙其他的事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p> 這時候冉兒進來了,她低垂的睫毛,帶著不情愿的樣子,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掃向晨溪,眼神帶著冷冷的寒光,一句話也沒有說,卻能讓人體會到她那眼里絲絲點點的漠然和醋意。
二皇子見冉兒起來了便對她說:“冉兒,去找太醫(yī),讓太醫(yī)來為晨溪診脈?!?p> 冉兒淡漠的說:“是?!?p> 她斜眼瞟了晨溪一眼,悄悄轉(zhuǎn)身,帶著不情愿的冷調(diào),背影盡管那么輕,但還是被晨溪看在眼里。
很快太醫(yī)生就來為晨溪診脈,晨溪躺在床上,太醫(yī)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后晨溪伸出白皙的手臂,太醫(yī)用食指和中指放在她的脈搏上,太醫(yī)微微閉上眼睛,神情專注,仔細體會著脈搏跳動的情況,周圍的人都閉上嘴不說話了,生怕打擾到太醫(yī)。
過了一會兒,太醫(yī)睜開眼睛,移開中指和食指,太醫(yī)語重心長地說:“脈有陰陽之分,五臟之虛,血脈混亂,你中了江湖上最毒的斷腸草而煉制的毒,人身上的血管四通八達,而且遍布全身,毒性在心肺作用下隨血液循環(huán)加深,這些毒性會影響氣血,從診脈上就可以辨別此毒性了。”
二皇子急切地問太醫(yī):“他的毒很嚴重嗎?可解嗎?”
太醫(yī)繼續(xù)說道:“沒想到你中毒多日卻還能堅持住,多虧你體內(nèi)的內(nèi)力有一定的抵制作用,才能免去一死,你現(xiàn)在需要用百種中藥加上雪蓮為藥引,補實身體之虛,去除毒藥,主要以養(yǎng)為主,欲完全清除體內(nèi)的毒,須百日才行。”
二皇子站在一旁對太醫(yī)的話表示奇怪,“晨溪明明不會武功啊,哪來的內(nèi)力?”
太醫(yī)確定的說:“二皇子,請放心,我診脈是最準確的,她確實有內(nèi)力?!?p> 太醫(yī)疑惑的問:“你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可是當今武林慕容內(nèi)功?”
晨溪想我的內(nèi)功是司南之恒教我的,司南之恒的師傅是慕容寒,這內(nèi)功就是慕容寒的傳世內(nèi)功了,晨溪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