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走開?!柄Q山才人剛剛靠近莊園門口時,就有巡視的黑西裝大漢前來趕人,一臉嫌棄的樣子顯然沒把他這個少年放在眼里。
“我來找人?!柄Q山才人淡淡地看他一眼,忽然一伸手,在他脖子上輕輕一點,后者立即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
“西尾!”有看到這邊情況的黑西裝大漢大叫一聲沖了過來,鶴山才人二話不說,又一指點了過去,又倒了一個。
“混蛋,快叫人,有人來搗亂。”眼見兩個兄弟都被打倒了,門口巡視的幾個黑西裝大漢一起圍了過來。
鶴山才人直接欺身上前,左右開弓,頃刻之間,幾個人步了兄弟的后塵,門口躺了一地,連對手是怎么動的手都沒有看清楚。
清除了門口的障礙,鶴山才人走進莊園里,外面的喊聲已經驚動了里面的人,只見從四面八方涌現出了一群黑西裝大漢,保守估計,起碼有四五十個。
這里可是石冢組的大本營,有這么多人一點也不意外,
雖然見到只有鶴山才人這個少年在,但他們并沒有猶豫,一起沖殺了過來。
鶴山才人直迎而上,如虎入羊群,揮手之間,就有人倒地不起,雙手化出無數掌影,凡是靠近他的人,無一例外都栽倒在地。
“拿武器!”有人見他簡直是無敵的存在,一聲厲喝。
還能站著的人,有的從身上拿出短刀,有的直接取了長刀出來,都是狹長的武士刀,看起來鋒利無比。
“殺!”
長刀短刀一起砍了過來,面對手持武器的人,鶴山才人就沒有那么客氣了,手腳加重力道,凡是被他碰著的人,不是手斷就是腳斷,反正都是一群暴力團,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當然表面上這些人看不出來,只會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不止,鶴山才人毫不憐憫,繼續(xù)朝前走去。
剩下十多個黑西裝大漢,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不可敵,不斷地往后退去,眼里充滿了驚恐,眼前的少年簡直就跟魔神一樣,作為暴力團的成員,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悍的人。
難怪敢一個人就沖到石冢組的大本營來,這比拍電影還要夸張。
雙方就這樣“拉鋸”式的一進一退,鶴山才人往前走,黑西裝大漢們就往后退,一直朝著那棟雅致的木屋退去。
這是鶴山才人有意識的行為,因為他感知到,妹妹鶴山玲子就在那個方向。
……
此時的木屋之中,鶴山玲子、石冢香織加上白發(fā)老爺子和石冢愛里已經站在了一起,面對著那個從床鋪上站起來的中年男子。
一雙血眼的他,身體并沒有什么變化,人還是那個人,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暴烈的氣息,哪怕個普通人,也能感知到他的可怕。
“身為祭品,就乖乖地獻身給我吧,我會把你們的血肉融進我的身體里,這樣你們也可以像我一樣,成為永生的存在?!敝心昴凶拥芍t的雙眼,猶如獵人見到落入陷阱里的獵物一樣。
“鶴山神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石冢香織此時就算想把眼前的人看做是自己的父親也知道不可能了,剛剛要不是她躲得快,恐怕身體早就四分五裂了。
她看了看墻上不規(guī)則的幾道深深的爪痕,哪怕房子是木制的,但能輕易地在木制墻上留下刀削斧鑿一般的爪痕,能做到這一點的,也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種式神?!柄Q山玲子搖了搖頭,她不確定到底是式神還是妖怪在作祟,不過她隱隱意識到,眼前的東西之所以被驚醒,可能就是吃了三尾妖狐的“尾羽”,所以靈力增強之下,然后醒了過來。
“能對付嗎?”石冢香織問道,這也是身旁石冢愛里和白發(fā)老爺子最想問的。
“抱歉,石冢小姐,我沒有辦法?!柄Q山玲子搖了搖頭,連她最為依賴的妖狐“尾羽”都失去了,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用槍可以嗎?”石冢香織咬了咬牙,隨著她話音落下,就見她手上已經握著一把手槍,看得鶴山玲子驚駭又無語,不愧為極道大小姐,居然隨身攜帶有槍支這樣的管制武器,難道她不知道這是違背法律的行為嗎。
“不行!”鶴山玲子還沒答話,一旁的石冢愛里就連忙說道,“那是你父親……就算現在不是他,但身體是他的,如果中槍了,你有想過后果嗎?”
這一點也正是石冢香織擔心的。
鶴山玲子也搖頭說道:“沒用的,槍對這種東西無效,用槍的話,只會更加惹怒它?!彼浅`師,所以很清楚這類東西非常難對付,尤其是物理手段完全免疫,就算是炸彈,也殺不死它們。
“那……”
“少主!”石冢香織還待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叫喊,“少主,不好了,有人打進來了!”
“有人打進來了,少主,老爺子,快點出來啊!”
鬧哄哄得聲音,顯示人數并不少,而且從聲音的清晰度來看,人已經到了木屋外面。
“這群混蛋,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石冢香織氣急敗壞,她明明嚴令禁止,不許組員隨便涉足木屋附近周圍的,竟然敢不聽從她的命令,難道是要造反嗎?
或許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雙眼血紅的中年男子變得更加亢奮了,它“桀桀”一笑,忽然朝著幾人撲過來,顯然是想先解決了房間里的人,再去外面獵取更多的祭品。
而首當其中的目標,赫然就是鶴山玲子,因為她身上有它喜歡的東西。
……
木屋外面,黑西裝大漢們可不清楚屋內的情況,還以為通知了里面的少主和老爺子,可以出來打跑眼前這可怕的少年。
鶴山才人沒有繼續(xù)迫近,此時的他,已經可以感知到屋內的情況,當他神識剛剛延伸進木屋里面,令他心神俱震,因為恰好就“見”到了那危急的一幕。
他頓時顧不上眼前的壯漢們,身形朝前一掠,直接破開木屋的墻壁,一伸手,恰好擋住了那只堪堪就要抓到妹妹身上的爪子。
鋒利的爪子還帶有黑色的毛發(fā),看起來似乎是某種肉食動物的爪子,爪子就像五把細細的鋼刀,抓在他的手腕上,頓時留下五道血肉模糊的痕跡。
鶴山才人忍著痛楚,直接一腳踹出,把對方給踢飛了出去。
“轟!”
含怒的一腳,把中年男子給踹飛到了墻壁上,不過這次墻壁沒有塌陷,中年男子受此一擊,竟然沒有受到多大傷害,貼墻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地落下,但因為剛挨了一腳,意識到來人不是普通的獵物,所以一時不敢再上前了。
這一幕的發(fā)生幾乎是在毫秒之間,等房間內的人反應過來時,發(fā)現不但中間的墻上塌了一個洞,房間內還多出了一個人。
“哥哥?”鶴山玲子瞪大著眼睛,怎么樣也不敢相信,關鍵時刻出現的人,會是她一直認為是廢物的兄長。剛剛她以為自己就要被那東西撕成碎片的時候,哥哥就猶如天神下凡一樣擋在了她面前。
“你沒事吧,玲子?!柄Q山才人一邊左手連點,在血肉模糊的右手上,止住了流血的穴道。
“我沒事,哥哥,你流血了……”鶴山玲子腦袋里還是亂糟糟的,但是哥哥受傷的事,一下子把她拉回現實。
“不要緊,流一點血而已?!柄Q山才人搖了搖頭,這具身體畢竟是一個從沒鍛煉過的普通人,他轉世才幾天,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身體變得刀槍不入,但對方能傷到他,可見這次的對手并不簡單。
兩兄妹在對話,一旁的石冢香織三人震驚不已,身為旁觀者,她們看得更清晰,被她們請來的鶴山神子眼看就要被那東西抓到,一個身影突然破墻而入,一把擋在了她的面前,也擋住了那東西的一擊。
但血肉模糊的手,讓她們清晰地認知到,對手究竟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怪物。
“哥哥,你怎么會來的?”鶴山玲子著急得想找東西給兄長包扎傷口,鶴山才人卻撕下身上一塊布條,隨便裹了幾圈,就當是包扎了。
“順著你的氣息就追來了?!柄Q山才人瞥了一眼旁邊的三人,看起來她們就是這個暴力團的頭目了,也是挾持妹妹鶴山玲子的罪魁禍首。
不過此時沒空跟她們算賬,現在要解決的是,已經露出了“妖魔”本性的那個中年男子。
“氣息?”鶴山玲子聽不懂,那種東西是能追蹤的嗎?而且自己是坐車來的,那哥哥又是怎么來的?還有,她此時也終于回味過來,哥哥的出場方式是不是太過夸張了一點,他竟然是破墻而入的?
是墻壁太脆?還是哥哥用了什么重型武器砸開的?
“玲子,你先站到一邊去,這個東西,我要好好地跟它算下賬?!柄Q山才人不是沒受過傷,輪回轉世千年時間,受過的傷不知道多少次,人為的、妖魔干的,甚至是天劫都有,曾經有一次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但那都是遇到了不可匹敵的自然之力,可眼前的他,卻是被一只小小的“妖魔”給傷到了,哪怕他現在的實力比起巔峰時期千不足一,對他來說,仍是一種奇恥大辱。
所以這只“妖魔”,必須死!
李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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