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室里出來,永野朋子看了下時間,正好是午后6點鐘,她準備回家了,順便去商店街的便利店買一些打折的商品,回家做晚餐等媽媽回來。
在便利店買好了打折的特價蔬果和肉,永野朋子回到了位于荒川區(qū)的家。
荒川區(qū)臨近文京區(qū),因為各種工廠遍布在此,所以荒川區(qū)也稱作匠人之街,同時這里也是東京三大平民區(qū)之一,其中以低矮的平房居多,不像高級區(qū)如港區(qū)的青山、赤坂和六本木那樣高樓聳立。
永野家在一棟三層的老舊公寓樓里,位于二樓,沿著室外的階梯走到2樓,轉角的一家就是。
整棟公寓樓外表的墻體已經開始斑駁了,足以見證它的歷史有多久遠。
拿鑰匙打開門,盡管知道這個時候媽媽不在家,永野朋子還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隨手把書包扔到狹小的客廳里,她提著蔬菜和肉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打開裝米的柜子,正要從里面舀米時,鬼使神差的,永野朋子突然想起了那個疑似有什么精神疾病的高中生的話,他說在自己家的米柜下面,有200W円的現(xiàn)金。
這可能嗎?
家中的情況她比誰都了解,搖搖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拋出腦外,舀了兩人量的米,關上米柜。
可一起身,那個高中生的話又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猶如魔鬼的誘惑,不斷抓撓著她的內心,看來自己真是病得不輕,竟然會相信他說的話。
永野朋子倒不是真的期待那200W円的現(xiàn)金,只是既然都已經到家了,米柜又近在咫尺,或許應該看一眼?反正又不耽誤什么時間。
最終,她還是遵從了內心的想法,搬開了米柜。盡管早已經認為不可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只是單純地為了驅趕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懷疑。
可當看到米柜下面整整齊齊地墊著兩個信封的時候,永野朋子驚訝了,米柜下面怎么有這種東西的?而且,看信封的大小,如果里面裝的是錢的話,大小剛剛好。
她不敢置信地取出那兩個信封,捏了捏信封里的東西,憑手感來看,里面裝的似乎真的是錢。
這怎么可能?
那個高中生說的是真的?
永野朋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迫不及待地拆開其中一個信封,倒出了里面的東西,果然是一疊嶄新的鈔票,全都是一萬円的紙幣。
從厚度來看,這一疊就是100W円,如果另一個信封裝的也是錢的話,那應該也是100W円,加起來的話正好是200W。
永野朋子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從另一個信封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果然還是一疊一萬円面額的紙幣。
真的就像那個高中生說的一樣,米柜下面,有200W円的現(xiàn)金。
是誰放在這里的?那個高中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永野朋子這一刻感覺腦袋混亂不堪,為什么家里有錢她這個主人不知道,反而是外人知道呢?
是媽媽放的嗎?
不可能!
她第一時間就否定了,如果是媽媽存的話,她不會不告訴自己,而且就算要告訴自己,也不會通過外人的口啊。
那這些錢又是誰放的呢?
永野朋子突然起身,顧不上收拾倒出來的紙幣,她想起了那個高中生說的話,在她房間的床頭相框里,還有一張銀行卡。
她急匆匆地跑進臥室里,拿起放在床頭的相框,這是可以移動相片的相框,只要按住外面的卡扣,可以把里面的相片拿出來,同時,如果里面放了什么東西的話,也可以一起拿出來。
永野朋子深吸了一口氣,按住卡扣后,從里面把相片取出來,一同取出的,還有相片背后的一張銀行卡。
她顫抖著手把銀行卡抓在手上,仔細看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張三井住友的銀行卡,上面還用水筆寫著一串數(shù)字,應該就是銀行卡的密碼了。
看著手中的銀行卡,永野朋子陷入呆滯中,眼前的一切,又一次證明了那個高中生說的話。
既然銀行卡在這里,那就說明,里面或許真的有800W的存款,加上之前那200W的現(xiàn)金,家中真有1000W的巨款?
這……
回過神來的永野朋子沒有因為家中突然多出來的巨款而驚喜,而是被嚇到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驚嚇。
這筆巨款,到底是哪里來的?那個高中生,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說是受人之托,又是受誰所托?如果可以知道委托他的人,是不是代表著,就能知道這筆巨款的來源了?
對,只要找到那個高中生,就能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永野朋子緊緊握著手中的銀行卡,跑到客廳里,抓起扔在沙發(fā)上的手機,撥通了一位前輩的電話號碼。
那個高中生是伊東前輩帶自己見面的,所以伊東前輩肯定知道那個高中生是誰。
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永野朋子迫不及待地問道:“喂,是伊東前輩嗎?”
“是我,朋子,有什么事嗎?”
“前輩,您知道那個家伙的聯(lián)系方式嗎?”
“那個家伙?”
“就是午后來我們學校的那個高中生,他不是來找我嗎?您一定知道他是誰對嗎?”
“哦,你是說鶴山才人啊?!睂γ娴囊翓|里幾語氣里有些怪異。
“是的,就是他,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嗎?”永野朋子有些激動起來,伊東前輩果然認識那個高中生。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不,沒有什么事,前輩,您能告訴我他住的地方嗎?”關于家中出現(xiàn)了1000W巨款的事,永野朋子并不想讓人知道,畢竟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弄清楚。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過我知道他就讀的學校,是在住吉高中,今年是二年級生?!?p> “謝謝前輩?!庇酪芭笞诱f完就掛了電話,這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她已經顧不上了,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那個叫鶴山才人的高中生面前,只是當她準備要出門時,陡然意識到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那個高中生顯然不可能在學校里,就算她跑到住吉高中,也見不到他。
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急,也只能明天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