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該干正事了
“首先,你要去思考等會兒跟誰對戰(zhàn)?!?p> 鐘永歌進入房間后,沒多久就開始給陳藝瑾教學了。
他發(fā)現(xiàn)陳藝瑾的眼神十分真摯,就好像真的在聽課一樣。
她不會真以為這是單純的教課吧?
鐘永歌一時竟不知道對方是真傻還是裝傻。
“對戰(zhàn)?”
陳藝瑾好似對“對戰(zhàn)”二字有什么疑惑,脫口而出。
“當然是對戰(zhàn),揮劍平時就可以,對戰(zhàn)卻是很難遇見之事,死戰(zhàn)就更少了?!?p> 鐘永歌向陳藝瑾解釋著,語速不快不慢:“在夢里就不一樣了,在夢里可以盡情地死戰(zhàn),你可以想象出一個敵人來和你戰(zhàn)斗,一直戰(zhàn)斗到夢醒?!?p> 胡扯。
鐘永歌完全是胡扯。
死斗的話,輸了不就行了?
而且你想做什么夢就做什么夢?
哪有那么簡單!
真這樣的話,那男人豈不是天天做那種夢?
鐘永歌無非就是胡編,他也去想陳藝瑾會不會信。
想信就信,不信拉倒。
他一個反派,就是要胡編才好。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陳藝瑾一雙秀眸泛起漣漪,她像是真的懂了什么一般重重點頭,小臉都興奮得出現(xiàn)了些許紅暈。
你知道了個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鐘永歌略感好笑,心想果然上帝在打開一扇窗的同時一定會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
長得挺好看的,只可惜年紀輕輕就傻了。
“先躺著吧,慢慢想?!?p> 鐘永歌早有計劃,指向了不遠處那豪華的床,說道:“想著想著就能進入夢鄉(xiāng)了?!?p> 從床的大小來看,那就不是給一兩個人準備的。
“可那是師父的床……”
陳藝瑾有些猶豫,像是在害羞。
“沒事,難道我還能讓你睡地板嗎?”
鐘永歌看向陳藝瑾的眼神中添加了幾分裝出來的渴望,笑道:“我會好好指導你的?!?p> “我一定會努力的!”
陳藝瑾以為鐘永歌眼神中的渴望,是一種想要弟子成才的渴望,內(nèi)心充滿了使命感,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讓鐘永歌失望。
說完,她真的躺在了床上,閉上雙眼思考了起來。
竟然真的會有這種人嗎?
鐘永歌有些疑惑,不過就是要這樣純真的人被騙,才更容易引起周圍人的不滿。
“一、二、三……”
他開始計數(shù),像是時鐘一般。
“師父這是……”
“我在幫你計時,看看你第一次靠想象進入夢鄉(xiāng)需要花費多少時間?!?p> 鐘永歌張口就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每一次都是需要記錄的,這樣才能知道有沒有努力,有沒有成長?!?p> 瞎掰,純粹的瞎掰。
他只不過是想要靠這種方式,讓陳藝瑾趕快睡著,這樣才好讓他繼續(xù)演戲,才好讓這個局變得完美一些。
鐘永歌不想等太久。
“不愧是師父?!?p> 稱贊了一句后,陳藝瑾覺得自己真是跟對人了。
師父這個年紀就知道這么多教育之法,哪里有半點紈绔子弟的樣子?
很明顯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細節(jié)越多越好,盡可能地去多想細節(jié)?!?p> 鐘永歌真的像是教人一般,提醒了一句后,繼續(xù)開始計時。
陳藝瑾應(yīng)了一聲后,不斷在腦海里想象著跟人對戰(zhàn)的畫面,在腦海里不停揮劍,不停過招,有一種自己仿佛都不是自己了的感覺。
她好像不在床上,而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整個人都像飄起來了一樣。
陳藝瑾很快睡著了,在鐘永歌數(shù)完三百秒的時候。
“看起來是睡著了?!?p> 鐘永歌差不多確定了陳藝瑾已然進入夢鄉(xiāng),看著眼前少女絕美的睡顏,說道:“我也該干正事了?!?p> 他將手放在陳藝瑾的衣服上,微微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著陳藝瑾凌亂的衣服,知道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
鐘永歌當然不會像那些人所想的那樣做。
經(jīng)過前幾周目的實驗,他知道書中一筆帶過的那些惡事是可以擴充的,而且只需要有流言就夠了。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百姓們認為是真的,主角之后覺得是真的,那就可以了。
鐘永歌褪去了衣服,沒穿任何衣服地躺在了陳藝瑾的身邊,決定就這樣睡一覺等待天明。
本來他身旁應(yīng)該是王秋柳的,不過,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不敢再相信這些女主會做出正常反應(yīng)。
好了,就這樣吧,這是最穩(wěn)妥的方式了。
要是王秋柳能因此對他更加厭惡,就這么離開天玄劍派是最好的事情。
那樣他絕對會放鞭炮慶祝。
鐘永歌不停地想著,閉上了雙眼,決定等待明天的到來……
……
深夜。
正如鐘永歌所想的那樣,他的弟子們沒有幾個信他那些話的。
或者說,只有陳藝瑾信了他的鬼話。
其余所有少女都沒有相信鐘永歌。
她們都認為鐘永歌是在亂說,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擬夢修行法,那純粹是扯淡。
除了陳藝瑾這個腦袋里缺根筋的少女,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件事。
可是不相信跟下意識地去想又是另一回事。
因為思考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有些人還是想著怎么戰(zhàn)斗,然后進入夢鄉(xiāng)。
當然,那種人極少。
幾十名少女,想著去驗證一下的也就只有三名少女。
而那三名少女都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在月夜里穿梭,走過了一個個房間。
“王、王姑娘你這么晚了來干什么?”
李丹秋在房間里呆著,突然看到王秋柳從窗戶進來了,嚇得不輕。
倘若王秋柳是打開門進來的,她還沒覺得有什么,都是同門,或許是想討論些什么。
可王秋柳是從窗戶進來的,那就有幾分詭異的意味在里面了。
李丹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來看看你?!?p> 王秋柳臉上突然帶著興奮的笑意,那笑意極美,但在深夜里顯得格外詭異。
李丹秋內(nèi)心發(fā)毛,不清楚王秋柳這笑意是喜歡自己,還是她是女鬼。
不過,她的思考持續(xù)不到多久。
意識突然消失,王秋柳看著眼前意識消失的李丹秋,說道:“看來好久沒用還是有些生疏?!?p> 她今天過來只為了一件事。
那就是讓鐘永歌說的話成真,營造出一種她們真的學會了擬夢修煉法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