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瞧不起誰呢!
鳳鳶樓。
“二位……”
小廝在這里干的時間不短,見過許許多多奇葩顧客,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卡殼的情況。
然而他是第一見到這種場面。
青樓是什么地方,懂的人都懂,哪里會讓自己的戀人過來?
男人都是藏著掖著,大多有女朋友或者妻子的男人,都是偷偷摸摸過來的,生怕被女朋友或者妻子發(fā)現(xiàn)。
前些日子還有男人被妻子發(fā)現(xiàn)進(jìn)青樓被打成殘廢的。
這種事發(fā)生得少,但也足以證明男人絕對不敢讓自己的戀人知曉他來青樓這一事實(shí)。
更別說帶自己的戀人來了。
帶過來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男方身份高過女方身份太多太多,所以女生不敢介意。
小廝想到這里,才終于變得正常,準(zhǔn)備問問鐘永歌需要什么服務(wù)。
“那、那不是天玄劍派劍主的兒子鐘永歌嗎?”
“秦、秦憶雪?”
“怎么他們兩人到這里來了?”
樓里有一些聲音飄了出來,鐘永歌和秦憶雪的身份都不低,這么多人里自然有認(rèn)得兩人身份的人。
不少本來坐著在觀看絲竹奏樂的人們紛紛望向了大門口,看向了這兩位身份極高的少男少女。
土蘇鎮(zhèn)最大的宗派是無影宗,而無影宗宗主的身份都比不上這兩人。
因為他們背靠天玄劍派和掩月宮。
一位是天玄劍派劍主的兒子鐘永歌,一位是掩月宮宮主之女秦憶雪。
不管是哪一位,地位都高得離譜,遠(yuǎn)遠(yuǎn)超出土蘇鎮(zhèn)所能承受的范圍。
土蘇鎮(zhèn)絕對容不下這兩尊大佛。
天玄劍派和掩月宮相比,那肯定是天玄劍派更強(qiáng),不會有任何人持反對意見。
問題是天玄劍派并沒有強(qiáng)大到碾壓掩月宮的地步。
也就是說,鐘永歌的身份比秦憶雪高,但高不到哪里去。
秦憶雪不像是能容忍鐘永歌來青樓的人。
還有就是秦憶雪是和楚塵有婚約的。
為什么她會和鐘永歌在一起?
還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誰都不知道答案,小廝更不知道。
他臉色煞白,知道自己的那個想法終究是錯了,這兩位都是大人物。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兩個大人物會來這里。
跟大人物交流是很困難的,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小廝不想如此,所以他在思考怎么說才好。
“說話???愣著干嘛!”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巴掌便扇在了他臉上,他被打得后退數(shù)步,左臉一腫。
說話和出手的人是鐘永歌。
他這么做是因為這很符合他的身份。
只可惜他不是書中人,他真是書中那位無法無天的劍主兒子,這小廝或許會被打死。
鐘永歌還是留了些力,指向了一個有人但絕好的位置,說道:“這個位置是我和秦姑娘的了,你們趕快滾!”
這不像是請求,更像是一種命令。
或者說命令都算不上,就單純地要把人罵走。
被指到的那一桌人內(nèi)心憤怒,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怯生生地離開了位置。
人們知道那桌人是???,是鎮(zhèn)上有名的商人。
可商人怎么跟鐘永歌相提并論?
在這個小小的土蘇鎮(zhèn)里,鐘永歌的身份無疑是最大的,誰都不敢忤逆他。
身為一個反派的傲慢無禮,被鐘永歌演得淋漓盡致。
他感覺自己在青樓呆一陣子后,又可以獲得不少扮演值。
鐘永歌徑直走到別人離開了的位置,緊接著手一揮,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揮走,幾米外傳出杯具掉落的清脆響聲。
他無視了鳳鳶樓里那些驚訝的表情,淡然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都拿上來,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p> “是是是!”
鳳鳶樓里那些人嚇得不行,連忙去準(zhǔn)備。
他們可惹不起鐘永歌,天玄劍派就像是一座大山,足以壓得鳳鳶樓喘不過氣來。
“我很喜歡他們害怕的表情,秦姑娘喜歡嗎?”
看著那些人慌亂害怕的樣子,鐘永歌嘴角勾起一抹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
他想讓秦憶雪厭惡自己,用余光瞥了秦憶雪一眼,發(fā)現(xiàn)秦憶雪沒有任何觸動。
“不喜歡,也不討厭?!?p> 秦憶雪端坐在位置上,像是一尊冰雕的美人像。
她好像對這些都沒有什么興趣,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像是在偽裝成一副畫。
一副縱使是世上最高明的畫家都無法描繪出的畫。
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
鐘永歌不懂。
按理說,秦憶雪進(jìn)了這里就該知道青樓是個怎樣的地方了,就應(yīng)該馬上撂下他離開了。
在鐘永歌的想象中,她甚至應(yīng)該扇他一巴掌,再離開。
但秦憶雪沒有。
她無悲無喜,就這么進(jìn)來了。
如此坦然地坐下,沒有絲毫厭惡的情緒。
該說不愧是女主角嗎?
鐘永歌覺得可能只有那些姑娘靠近自己,秦憶雪才會真正感到厭煩。
他不知道鳳鳶樓里的那些人也很為難。
正如樓里那些詫異的目光一樣,鳳鳶樓的人也感到詫異。
就算傳聞中鐘永歌喜歡秦憶雪的事情是真的,那兩人也絕不該跑到青樓來。
鳳鳶樓沒有哪一位帶著自己的妻子,他們生怕被妻子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這里,鐘永歌卻干出了一件令所有人感到奇怪且佩服的事情。
他們不得不感慨鐘永歌的強(qiáng)大,或許只有鐘永歌這樣的人會這么做。
鳳鳶樓的那些人沒有感慨的心情,她們想知道到底要不要給鐘永歌安排姑娘靠近。
她們都不知道鐘永歌想做什么,更不知道秦憶雪想做什么。
不懂大人物的想法是很危險的。
她們決定先不要叫女子,因為秦憶雪周圍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場,她們不想惹到秦憶雪。
酒水,飯菜上齊。
鐘永歌發(fā)現(xiàn)這些飯菜跟天玄劍派比起來差遠(yuǎn)了,經(jīng)歷了幾周目后,他差不多習(xí)慣了天玄劍派的飯菜,對這些飯菜沒有太多興趣。
沒有給他叫來姑娘。
鐘永歌發(fā)現(xiàn)秦憶雪依舊平靜,所以他必須再做些什么事情。
“噼啪!”
正當(dāng)人們認(rèn)為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的時候,那些飯菜連同盤子一起砸落在地,誰都不知道鐘永歌又發(fā)了什么瘋。
“這里每一個人都有姑娘陪伴,為何不給我安排幾名姑娘?”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鐘永歌冷笑道:“你們鳳鳶樓是瞧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