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這也能碰瓷?
“……”
鐘永歌被秦憶雪攔住,沒有撞上白巧巧。
他非但沒有高興的情緒,還有著幾分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個女主角到底要干什么???
好好的一個劇情直接被攔住了,這下怎么觸發(fā)劇情?
鐘永歌將頭轉(zhuǎn)向秦憶雪那邊,說道:“沒事,我知道,把手放下吧。”
不管多離譜,他都得撞上去,不然自己哪里去賺扮演值?
“你剛才就快撞到人了?!?p> 秦憶雪像是好心提醒,鐘永歌這邊卻急得不行。
白巧巧已經(jīng)在眼前了,她要是擦肩而過,自己可就算是完了。
“沒事,我已經(jīng)清楚了。”
鐘永歌很著急,有種“急了急了”的感覺。
秦憶雪好像是覺得也不能這樣一直這樣限制鐘永歌,將手放了下來。
終于……
在放下手之后,鐘永歌沒有立馬撞,而是走了兩步開始加速。
他現(xiàn)在并不在乎什么合理性,能撞到就算成功。
正當(dāng)他和白巧巧要撞上的一瞬間,鐘永歌被秦憶雪抓住了。
準(zhǔn)確來說,像是家長揪孩子一般揪住了,就差把他提起來了。
“小心?!?p> 秦憶雪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鐘永歌感覺自己得了瞬間性高血壓。
你TM有病是吧?
他這次要是撞不到人,這劇情就完全崩掉了!
“你TM快放……”
鐘永歌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情感,他急得想要破口大罵。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生了意外的一幕。
白巧巧在他被抓住的情況下,突然加速,硬生生和他撞在了一起。
劇情本來是他沒注意撞到了白巧巧,現(xiàn)在卻好像是反了過來。
兩級反轉(zhuǎn)。
沒有理會胸前那美妙的感覺,鐘永歌知道這個時候該他表演了。
他想要裝自己被撞得后退幾步,但他發(fā)現(xiàn)退不了。
鐘永歌即便是被撞,也沒有后退,他依舊像是電線桿一般杵在原地。
因為秦憶雪的勁實在是太大了。
該說不愧是女主角嗎?
女主角一般都是天之嬌女,這一點鐘永歌很清楚。
但這勁也太大了,自己連表演的余地都沒有。
“你TM有病是不是?走路沒長眼睛啊?”
沒辦法,鐘永歌只能直接開罵,說話都跟那種小說里的紈绔子弟差不多。
他表情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憤怒,對著白巧巧厲喝道:“我今天心情正好,你就給這樣來破壞我的好心情?你知道我是誰嗎?”
表面憤怒,鐘永歌內(nèi)心卻有一種得救了的感覺。
不是白巧巧撞過來,這劇情可就完全崩了,之后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挽回了。
在過去的幾周目里,鐘永歌還是見到過不少次劇情發(fā)生改變的,他每一次都會盡力地讓劇情走上正軌。
可是沒有哪一次劇情會像這一周目一樣,開頭就崩這么厲害的。
哪怕是經(jīng)驗豐富的鐘永歌也很難保持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那是天玄劍派劍主的兒子鐘永歌吧?”
“完了完了,白巧巧怎么碰到他了,聽說鐘永歌性格暴躁,做事無法無天,白巧巧這下可倒霉了?!?p> “鐘永歌哪是我們普通人惹得起的啊……”
不少人認出了鐘永歌,議論紛紛,都為白巧巧擔(dān)心著。
因為白巧巧是遠近聞名的好孩子,經(jīng)常幫鎮(zhèn)上的人做事,誰都不想白巧巧惹上鐘永歌這兇神惡煞之人。
他們大多聽過鐘永歌的名號,都知道這人跟紈绔子弟沒什么兩樣,或者說比紈绔子弟更加危險。
有劍主在,鐘永歌可以犯無數(shù)錯,沒有人敢動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巧巧像是聽到了周圍人的聲音,渾身顫抖了起來,對著鐘永歌哀求道,跟《玄天仙帝》原文中的表現(xiàn)完全一樣。
跟前幾周目完全一致。
鐘永歌感動得都快哭了,終于正常了!
只要女角色是正常的就行,就怕遇到秦憶雪這種不正常的。
一切正常就是穩(wěn)穩(wěn)的幸福。
他現(xiàn)在只想要穩(wěn)穩(wěn)的扮演值了,說什么都不想遇到像秦憶雪這種人設(shè)大變的人了。
“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鐘永歌緊盯著白巧巧,反手指向后方,皮笑肉不笑:“我現(xiàn)在被秦姑娘拉著的,這樣你都能撞上,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你當(dāng)我傻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剛才沒有注意到,我我我給你錢可以嗎?”
白巧巧仿佛患上了結(jié)巴,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柔弱的肩發(fā)顫,給人一種惹人憐惜的柔弱感。
她目光避讓著鐘永歌,仿佛鐘永歌的視線如同盛夏的陽光般灼熱。
“給錢?”
鐘永歌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一樣,仰著頭笑過之后,雙眼對向白巧巧,問道:“你準(zhǔn)備給多少?”
“這、這、這些……”
白巧巧小手輕顫地將錢幣拿了出來,抖動得就好像連錢都拿不穩(wěn)似的。
天鳶帝國都是用天鳶幣來買各種東西,白巧巧手中的天鳶幣加起來恐怕連鐘永歌這個大宗派宗主之子一天的花費。
對于普通人來說,用個一周多可能沒什么問題,對鐘永歌來說,太少太少。
鐘永歌看著那些錢,明白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又該自己表演了,微笑道:“這些錢不夠?!?p> 他的笑容有幾分可怕的意味,這是經(jīng)過三個周目表演后練成的。
鐘永歌懷疑自己就算不能帶寶物回原來世界,也可以靠演技混一口飯吃。
“那、那這些呢……”
在那恐怖的微笑下,白巧巧立馬將自己衣服里所有錢拿了出來,聲音發(fā)顫:“這、這是我所有的錢了,我只有這點兒錢了……放過我可以嗎?”
看著她身上所有的錢,鐘永歌便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是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那些錢夠普通百姓一個月的生活,卻不夠原文中鐘永歌一天的花費。
該表演了。
將感慨中斷,鐘永歌用手捂著臉,做出了猶如八神庵勝利了之后的動作,發(fā)出了笑聲。
那笑聲有些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發(fā)出笑聲沒多久,他又以最快的速度伸出手打掉了白巧巧所有的錢,嘲諷道:“你這些錢都不夠我一天花的。”
天鳶幣一個個掉落在地,發(fā)出清晰的響聲,不少人朝鐘永歌投來了憤怒的目光。
看著周圍人的表情,鐘永歌頗為滿意地說道:“你們誰再瞪一個試試?”
那些人聽了這話,不敢再瞪鐘永歌,都知道鐘永歌的身份有多么恐怖。
他們哪敢出來伸張正義?
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對,就是這樣才好。
低著頭看白巧巧蹲下去撿錢的樣子,鐘永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既然你湊不出錢,那就別怪我無情了?!?p> 說完,鐘永歌就像是要動手一般。
“我來幫公子動手吧?!?p> 就在鐘永歌摩拳擦掌的時候,他背后突然傳來了秦憶雪的聲音,整個人不由得怔住了。
我的姑奶奶,你這又是鬧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