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苑萍道:“是啊,人一忙起來就暫時忘卻傷痛了。對了,方才楊教主說的‘鐵面緹縈’是什么?淳于緹縈可是漢代的孝女!”楊順我便又把溫筱瑜之事說了一遍。范苑萍扶額道:“這溫小姑娘也會醫(yī)術(shù),真的想會一會她?!编嵈漪峥匆姺对菲茧p眼放光,瞬間來了神采,便知道了其心事,笑著道:“人家一個大官的閨女,可不是苑萍姐想見就能見的。”范苑萍黯然道:“確實?!?p> 鄭翠翎知道自己失言了,看見范苑萍如此也于心不忍,便安慰道:“苑萍姐也是女子,何況是先皇妃子之尊,想要見一位郎中之女相信也不會太難。擇日小妹陪苑萍姐同去,如何?”范苑萍微笑點頭。翌日,天啟準(zhǔn)了朱常鴻奏請袁崇煥復(fù)官繼續(xù)巡撫遼東的奏疏,且官升至兵部右侍郎,并派劉若愚把讓袁崇煥復(fù)職的圣旨帶到夏王館。朱常鴻問劉若愚道:“劉老公,陛下對小王為黃、周二位大人申冤之事如何回復(fù)?”
劉若愚嘆了口氣道:“圣上并未置可否啊......”鄭翠翎安慰道:“既然溪泉道長和慧眉師太答應(yīng)周全兩位大人,師兄也請放心吧。”朱常鴻也無法,接過圣旨后,便在想應(yīng)該找哪位把圣旨送去廣東東莞。楊順我道:“我自幼在東莞長大,便由我去吧。”朱常鴻遲疑了一下。楊順我見狀便道:“我白蓮教雖然反抗朝廷,但對抗外敵從不含糊,朱兄弟你不是也說白蓮教的英雄個個為國捐軀么?如果有其他人和我一樣會說粵語,我也不爭這差事了!”
朱常鴻連忙賠禮道歉道:“小弟只是覺得楊教主傷病剛愈便要奔波勞碌,心里過意不去。既然楊教主肯為國出力,兄弟自然感激萬分!兄弟便在此替天下蒼生謝過楊教主了!”然后便雙手把天啟的圣旨遞給楊順我。楊順我接過,貼身收藏好。朱常鴻又囑咐道:“兵貴神速,我向皇上請旨袁將軍北上時可以在南海衛(wèi)坐船行海路。楊教主到時候可以和袁將軍一道坐船到天津衛(wèi)上岸?!睏铐樜尹c了點頭。
仇無盡此時也雙手捧過來一把小邪王飛刀道:“楊教主可在大運河乘船到杭州,然后憑著這把飛刀便可在杭州城東郊的昊天鎮(zhèn)倪家莊得良馬一匹,再趕去廣東?!睏铐樜乙步舆^仇無盡遞過來飛刀,別了朱常鴻等眾俠,便趕到了順天府通州縣大運河渡頭,雇得船,沿著運河南下。船家是結(jié)義兄弟二人,大哥叫何嘉穗、兄弟叫顏子揚。楊順我看見此二人是結(jié)義兄弟而非親兄弟,覺得二人都是性情中人,也樂意結(jié)交,經(jīng)常出手闊綽請二人喝酒吃肉。
過了七八天光景,船到了河間府東光縣地界了。是夜,楊順我本在熟睡,忽覺自己被抬起,一下驚醒,發(fā)覺自己雙手被捆綁,掙脫不得。楊順我再側(cè)頭一看,原來是何嘉穗和顏子揚兄弟二人抬著自己。楊順我問道:“二位,楊某自問對二位不薄,為何如此對待楊某?”顏子揚道:“你也時日無多了,也不瞞你,我叔父乃是東洋海盜顏思齊。我這位結(jié)義哥哥想入伙,叔父要他那個投名狀,卻沒想到便遇到你這么個呆頭鵝了!到了那邊別怪我兄弟二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何嘉穗接口道:“看在你對我兄弟二人不薄的份上,便留你個全尸吧!”說完這二人便抬著楊順我到了船邊,一齊發(fā)力,便把楊順我投到運河水中。究竟這楊順我性命如何呢,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