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彝族少女還是手握著少年的手,默默地注視著少年的臉面。于瑞雪溫言道:“姑娘,為了少俠,還是請到旁稍事休息吧?!鄙倥徽Z,眼眶含淚。阮鶴亭看出了少女的心思,就對于瑞雪道:“算了,就讓這位姑娘留下吧?!庇谌鹧┮娚倥凵耜P(guān)切之甚,也就同意了。于瑞雪見那少女的手仍然緊握著少年的手,就一手拉著少女手,一手拉著少年手道:“姑娘,我們待會(huì)要運(yùn)功,怕會(huì)傷到姑娘?!鄙倥c(diǎn)點(diǎn)頭,松開了手。
于阮二人把少年的上身衣服脫了,于瑞雪出針,阮鶴亭出指,封住了少年任督各穴護(hù)住心脈,然后是廉泉,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鳩尾,巨厥,水分,神厥,氣海,石門,關(guān)元,中極,曲骨等一周天的穴位,以防毒氣向全身蔓延。阮鶴亭再以玄陽神功把真氣輸入少年體內(nèi)。那少年張口呼出一股濁氣,漸漸睜開眼睛,但神情還是很憔悴。那少女終于舒了一口氣,向于阮二人報(bào)以一笑。
少年一醒來,就問:“這里是哪里,阿詩瑪姑娘呢?”見少女在身旁,馬上一手握緊少女的手。阮鶴亭答道道:“我們路過見兄弟你有難,于是就斗膽出手相助,兄弟的毒未曾驅(qū)出體內(nèi),不宜太過激動(dòng)。”少年臉一紅,松開了手道:“方才失禮了,仁兄休怪?!比铤Q亭問道:“好一招指劍神功,請問少俠與大理段氏有何關(guān)系?”
那白衣少年回答:“仁兄眼利,一看就知道之兩招,我姓段單名賢,因?yàn)樯碡?fù)指劍神功、紫藤血衣、奔奇步、玉龍神掌、飛葉指、狂劍六式六樣絕技和寶物,所以江湖上人人都叫我六絕真君,我祖輩乃大理國君,國亡后隱姓埋名,以避元兵追殺,待逢圣朝才得以恢復(fù)原姓?!比铤Q亭扶起段賢道:“少俠一路奔波勞頓,又受傷中毒,適才還經(jīng)歷搏斗,如不嫌棄,請到里面小坐,看兄弟的有什么可以幫忙?!倍钨t問道:“還沒有請教仁兄大號。”阮鶴亭道:“愚兄名叫阮鶴亭?!倍钨t抱拳道:“原來是泰斗神劍駙馬,久聞大名,真是如雷貫耳?!?p> 阮鶴亭把眾俠呼來,一一都向段賢引見。段賢遇見眾多英雄俠士,大喜道:“新近聞知眾俠大破福王,威震介休,小弟在西南蠻夷之地也有所聽聞,當(dāng)真可喜可賀!”梁復(fù)看了看少女便問:“這位姑娘又是誰,為什么宣慰司要抓她。”羅子璇便道:“還用問,那當(dāng)然是他妻子。”鄧清見是子璇開腔,性子又來了,插嘴道:“你又怎么知道呢?未過門的不行嗎?”羅子璇伸了伸舌頭,不敢再做聲了。
段賢道:“不,大家誤會(huì)了,她叫阿詩瑪,是云南彝族的一位姑娘。我原本與她并不相識,她只因云南沐氏與叛亂宣慰司交戰(zhàn)而無家可歸,只好浪跡天涯,不幸被安邦彥看中,安邦彥迫婚,被我遇見了。我看見她身世可憐,于是出手相助,從安邦彥軍營中救了她。原來五毒教與安邦彥勾結(jié),我便與五毒教教主五毒大圣何茉莉交手,本來不分勝負(fù),誰知她使出毒鏢,我不慎中了暗器,而且安邦彥營內(nèi)高手如云,我只好帶著阿詩瑪姑娘逃到此處,安邦彥那狗賊窮追不舍,只弄到這個(gè)地步,我勸阮大俠你們還是先走,以免連累你們。”鄭翠翎一聽,心里暗暗高興:“這回安邦彥氣數(shù)已盡了?!?p> 朱常鴻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正要清除安邦彥,我希望段少俠能幫助我們。”段賢又道:“得把阿詩瑪姑娘放在一個(gè)安全的地方,以防安邦彥找到,不過我還沒找到這種地方,眾俠有何建議?”眾俠思索安全妥當(dāng)之所。許錫毅道:“可惜綠竹山莊已毀,不然再多客人也可接待。”鬼城雙俠怕提起許錫毅的傷心往事,忙扯開話題:“阿詩瑪姑娘若不嫌棄,可先到酆都城一住?!绷_子璇笑道:“只怕鬼城之景會(huì)嚇怕阿詩瑪姑娘?!北娙寺牶蟠笮?。韓冰一拍額頭道:“為什么我們想不到師父那里,上了峨眉山,有師父與眾師姐妹坐鎮(zhèn),無人敢騷擾,師父也可以為段兄驅(qū)毒療傷?!倍钨t望了望阿詩瑪,低聲對她說了幾句話,見她微微點(diǎn)頭,示意同意,于是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