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鴻急忙用晶石劍撥開,“紫電劍”失聲叫了一句:“神劍駙馬?原來如此年輕?。俊敝斐x櫟?;“我不是神劍駙馬,我是神劍駙馬的內(nèi)弟,神宗皇帝九子朱常鴻!”話音剛落,那邊原本和鄧清交手的一個使單刀的黑衣人棄了鄧清猛搶過來,舉刀一個“獨(dú)劈華山”直往朱常鴻頭上砍落?!白想妱Α币参鑴A攻朱常鴻。阮鶴亭舞了一個劍花,使了一招“金闕化身”道:“小可才是如假包換的神劍泰斗阮鶴亭!”
這一招逼得“紫電劍”回劍擋隔,解了朱常鴻之圍。朱常鴻舉劍來擋黑衣人的單刀。只聽得“噌”的一聲,朱常鴻覺得雙臂酸軟,對方力道不大,但應(yīng)該是全力施為的。朱常鴻莫名其妙問道:“我剛剛下山回朝不久,沒甚結(jié)交,不知道何處得罪閣下?”使單刀的黑衣人喝道:“凡是皇親國戚都是我老方家的仇人,你知道嗎!?”說完又是一刀。
這下朱常鴻卻真的無話可說了,不由得也來氣了,也奮力相抗,無奈晶石劍和一般長劍的分量不一樣,朱常鴻使起來不是太就手,漸漸地便有點(diǎn)抵擋不住了。使單刀黑衣人先前的對手鄧清急奔過來,邊走邊罵道:“不準(zhǔn)你欺負(fù)我?guī)熜?!”遠(yuǎn)處鄭翠翎也追著一個使雙劍的黑衣人跑了過來,眼看勢成群毆。只聽得梁軒叫道:“復(fù)兒,你醒醒,別睡!”鄭翠翎一聽大吃一驚,急急跑過去看梁復(fù)的傷勢。只見梁復(fù)面色紙白,全身顫抖,牙關(guān)猛打。鄭翠翎道:“玉璽固然要緊,但梁副都統(tǒng)的性命迫在眉睫。梁都統(tǒng)你先看著令公子,小妹去找妙手回春范太妃過來!”
鄭翠翎剛動身走了沒兩步,只聽得風(fēng)聲響,連忙向后一閃?!芭尽钡囊宦暎粔K飛蝗石打在地上,先前打傷梁復(fù)的黑衣人又從養(yǎng)心殿瓦面跳下來,笑道:“先過我這關(guān)!”笑聲好聽之極,可以聽得出是個妙齡女子。鄭翠翎還沒來得及回話,梁軒舞起鐵折扇,勢如瘋虎地攻過來,一邊攻打一邊逼問:“韓本用老公是你的什么人?”那黑衣人喝道:“別拿我和那閹人相提并論!”雖然那黑衣人蒙著面,但可以從聲音聽得出有點(diǎn)憤怒和不屑。兩人心中各有怒氣,越斗越快,招式越來越狠。
鄭翠翎心想:“那梁都統(tǒng)也不分清一下事情的緩急輕重,自己去斗那女刺客。我去找苑萍姐姐又怕有人傷害梁世兄的性命;留下來保護(hù)梁世兄吧,又怕耽擱了救治……”正愁著,鄭翠翎一眼便看見那呆在一旁的王體乾,于是大呼:“王老公,煩你把劍放下,然后快去請范太妃過來!”王體乾應(yīng)聲跑去了。那邊使雙劍的黑衣人見同伴“青霜劍”已經(jīng)帶著玉璽走了良久,左手劍便向朱常鴻擲過來。
朱常鴻剛好側(cè)身避過使單刀黑衣人的一招“追風(fēng)劈月”,看見一把長劍劈面擲到,急忙舉劍擋隔。就這么一遲滯,使雙劍的黑衣人拉著使單刀的就走,使單刀的卻不大愿意走。正在此時,使獨(dú)腳銅人的黑衣人和唐門黑衣人、“紫電劍”趕到。唐門黑衣人撒了一個煙幕彈,使獨(dú)腳銅人的黑衣人和“紫電劍”一個一邊夾著使單刀的黑衣人就走,使雙劍的黑衣人殿后。只見那煙幕彈落地后爆出一陣綠色的煙幕,鄧清正想追趕,阮鶴亭大叫:“賢弟休追,掩鼻回來,煙幕可能有毒!”
鄧清依言回來,但放走了刺客,玉璽也失了,方才放話出去說要抓幾個刺客面圣復(fù)明成了空話,憤憤不平?;仡^看見梁軒還在和黑衣人拼斗,急中生智,戴上獅爪手套和頭套。那時候阮鶴亭已把梁軒替下來了,范苑萍也已趕到為梁復(fù)號脈,梁軒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阮鶴亭只是四五成功力與那刺客交手,看出刺客劍招屬峨嵋派普賢十式劍法,便問道:“閣下可是峨嵋派慧眉師太門下高足嗎?看來我們還是有點(diǎn)親?!蹦谴炭吐犃耍坏廊铤Q亭想在嘴頭上占便宜,一笑道:“如果真的如此,足下也不要擋著本姑娘辦事了。”
那刺客口上是這么說,但是手上一點(diǎn)也沒放松。阮鶴亭一劍刺過來,刺客擋住,笑吟吟道:“好厲害的劍法,姑娘不是敵手了。想要降服我,就放膽追過來?!鞭D(zhuǎn)身就跑,阮鶴亭聽了正要起步就追。那刺客突然轉(zhuǎn)身,手一起,一顆石子帶風(fēng)飛過來。阮鶴亭手段高強(qiáng),舉劍迎擋。只聽得“當(dāng)”一聲,石子打在劍口上,碰出火花。那刺客輕功上好,就這么一遲滯,只聽得一陣笑聲夾帶著一句:“后會有期啦!”就不見蹤影了。阮鶴亭想起那刺客笑聲動人,可是對敵一點(diǎn)也不留情,也不禁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