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皇甫立久,梁如水真的感到了夜涼勝水,他步行在深夜依舊繁華的城市,內(nèi)心感到有些可笑,并沒有幾個人如同他一樣,可以胸裝星辰,眼望天際,卻依然過得比他開心。真的不能低頭看路,要不,也不會撞破呂傾葉,更不會解救在他家中的三個女人。
眼前是熟悉的地方,抬頭看到了紀家的大院,他想上墻去碰一下紀書蕓是否在家,可想了一下后,還是先給她發(fā)了一個信息。院門開了,紀書蕓十分神秘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將他引到了她自己的私人小院。
紀書蕓關上院門,有些驚奇地問道:“你怎么過來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那么多的暗哨?如果不是我,別的人不會放你進來的,也不要自己再出去,我爸爸正在與一幫財經(jīng)類的決策者研究下一步的宏觀政策。”梁如水問道:“為何不到他們的辦公場所,要到你們家里來?”
紀書蕓說:“你看我家多安靜,環(huán)境又好,最重要的是吃飯、娛樂方便,好了,我們不談這個,找我有事?”梁如水說:“沒有事,只是天晚了,不方便再回去,想找個人說話?!奔o書蕓笑著說:“怕是夫人趕出來的吧?你那樣自信、能力超強的人,除了女人,不會有別的事再上你的心頭的。”
梁如水沒有回應她的話,問道:“你上次說丁向陽可以做為投資人,什么時候去?”紀書蕓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種事不用你操心,你也不要想知道,你的腦子里多想想大事,這些小事我會辦好的,我也不會讓丁向陽知道,這事情與你有關。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這可是絕密,自從你的論文曝光后,你在水西省的事件經(jīng)地下傳揚,對立國家集團一直懷疑你被我們雪藏了。他們認為,你的科學發(fā)現(xiàn)正在準備用于制造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你的理論轉化被他們推演后,他們指責,如果不能共同控制,可能會對地球造成毀滅性后果?!?p> 梁如水看著紀書蕓渴望的眼神,他說:“等實驗室建成后,讓你看看放大后的純子真實面孔。目前理論認為,人類現(xiàn)有的材料科學能造出的最密封的容器是鎢金鋼,可這樣的容器對純子來說,如同森林關螞蟻。可能你想知道,我是如何保管的,我給你看的那個小管子,只是一個純子的外套,真實的約束力量是他們自己的離心力,臺風的旋風眼,懂嗎?差不多是那樣一回事?!?p> 紀書蕓說:“你以為我想知道你的科學成就?這大半夜的,我可真的沒有多少那樣的興趣,既然你講了,他們說純子的速度可以達到光速的很多倍,基本是指哪打哪,不管多遠。與導彈不同,十倍音速的打到數(shù)千公理也要幾十分鐘,真的是這樣的嗎?”梁如水說:“我以為你喜歡的是這些,你不想聽,我就不講了,那些所謂的文明國家又對我們施壓了什么?你說要保密,一定是有內(nèi)容的。”
紀書蕓說:“聽說他們可能會對我們的可疑目標進行摧毀,主要是你生產(chǎn)純子的實驗室,目前正在試探,擔心你的研究我們己經(jīng)形成了戰(zhàn)力,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你己經(jīng)成功了,會不敢妄動的。”
室內(nèi)的溫度宜人,夜半的女人更讓男人不想離去,可梁如水的心在科學上,他對呂傾葉是忠誠的,他不會在自己懲罰呂傾葉的同時,再去犯一樣的錯誤。紀書蕓說:“自我記事時起,我只有上次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一天是自由的,那天,我的心思煩透了,想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事情總比計劃的還巧,遇到你了。你知道吧,你以為自己生在大山,是對你的不公,從小,你吃不好,穿不暖,可你可以在山里跑,我呢?天天有人跟著,從來沒有需要操心的事,沒有煩惱,也就沒有開心。當別的同齡女同學有人追時,我只有羨慕的份,因為不要說男生,連女生我都沒有私下可以做主交朋友的權利?!?p> 梁如水說:“不要身在福中不知足,你說的他們要破壞我的實驗室,信息可靠嗎?”紀書蕓明白了,她在梁如水心中沒有他的實驗室重要,她也理解了呂傾葉的傳言有基礎。梁如水看到紀書蕓點頭肯定后,他問道:“你和丁向陽何時過去?”紀書蕓說:“我會安排的,如果實驗室被破壞,你再建需要多長時間?”
梁如水輕蔑地笑了一下說:“沒有人敢,第一個難,時間長,再建一個就容易多了,暫時不需要?!闭f完,他立即離開,留下紀書蕓癡神的深夜雙眼。出了紀家大院,一股夜風,讓梁如水感到了孤單,他清楚,以他一個人的能力可以做成不小的事,但真的想成大事,需要他原先的那樣一個集體。
因為惦記三個女人的安全,梁如水一早就搭上了返程的航班,他自己的裝置不適宜長時間飛行,動力沒有問題,可他的身體保護不夠,舒適性太差。
到晚,梁如水帶著大量的食品、飲用水等來到了他自己的家,三個女人興奮地去搶吃的。梁如水看著她們,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這個房間過年時的情景,那時,家里只有過節(jié)才會有足夠的食品,他年少不懂事,總想早一點吃到嘴里。
看著她們吃飽后,梁如水檢查一下門窗的透光性,小心開了一個小燈,看著她們,比前天他離開時耐看多了。原來,幾個女人在昨天夜里,聽到梁如水家后面的小溝里水聲,幾個人借著夜色洗了一下后,其中有人想跑,可她們以前也成功跑過,知道跑不出去,回來時的代價太大,何況,她們了認為梁如水比那個老大好一點。
梁如水問道:“你們來自哪里?想回去嗎?”其中一個女子說:“我叫王蘭萍,杭州人,你不是想和那個老大一樣長期占有我們,靠我們掙錢?”
梁如水問道:“怎么?你們被老大囚禁了多久?還幫他掙錢?”王蘭萍看著梁如水干凈的外表、平和的態(tài)度,似乎又再次回到了從前,幾個女人提心掉膽幾天的生活一下失去了恐懼,突然沒有放聲地哭了。
梁如水說:“以前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你們收拾一下,現(xiàn)在我就帶你們進城,明早你們回家,我這里有錢,你們根據(jù)需要,自己拿?!闭f完,梁如水將一袋錢放在了地上。他以為幾個女人看到錢會象對待食物一樣搶,可她們平靜后,恢復到從前的思維模式,對錢反而沒有了動作。
王蘭萍問道:“你是什么人?那個老大被抓起來了嗎?我們真的可以脫離囚禁生活?可憐那些比我早死的姐妹,我和你們說的對不?只要活著,總有見到明天太陽的可能,現(xiàn)在知道大姐說的有道理吧?”
另外兩個女子小聲說:“不是因為給你一些生活寄托,我們也早就不想陪你了,現(xiàn)在讓我們到哪里去?出來時,就是奔著不再回去準備的,來時干凈的身子,讓一群臭山民糟蹋了,就更不能回去了?!?p> 梁如水說:“我也是這里的山民,任何地方都有好人,看你們年紀不大,不想回家,要不要我給你們找一個安身的地方?”王蘭萍問道:“我們需要自由,不允許強迫我們做不喜歡的事,這要求不算高吧?”梁如水說:“你們本來就不想活了,才從地窖中出來,就權且認為沒有出來不就行了,還提那么多的要求。”
王蘭萍說:“你可以不救我們,現(xiàn)在再給我們送老大那里你也可以做到,看你不似個壞人,我才提出來。不自由,不如死。說說給我們聽聽,你想怎樣安排我們?你們山里人,有粗活我們可以做,讓我們遠離男人就行。”
梁如水說:“我們開了一個茶園,你們可以去做茶娘,看你們年紀不大,如果以后你們有別的想法,不會有人強逼你。讓你們換一種生活方式,死,相當容易,但活得出彩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p> 梁如水帶著她們準備離去,王蘭萍突然說:“你和別的男人不同,為何看到我們一點不心動?我們沒有你們這里的女人好看?可你們的老鄉(xiāng)卻賣豬牽羊向老大那送錢,為的是與我們同歡一小會??茨憔任覀儠r的樣子,知道你體質好,我們私下還談論你能力一定更強,這夜深人不知的地方,你為何不先歡樂一場?”
梁如水有些不太高興,本來他就不想管她們的事情,聽了她們的話,他一下想到了呂傾葉,他說:“你們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含土量太高的人群,為何會說出這種不要臉面的話來?女人,真的可以不顧羞恥到這種地步?是經(jīng)過本身的愉悅還是心情空虛需要支撐?”
三個吃驚地睜大好看的眼睛,王蘭萍說:“我們出來都是因為奔著死,卻沒有死成,經(jīng)歷過那種掙扎之后,臉面算個屁。你年紀也不大,我們只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你能這樣罵我們,我心里踏實多了,現(xiàn)在就跟你走,大不了,再遭難一回,反正也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