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年堯羹年離開了堯家之后,曾經(jīng)踏遍五洲四海,欲找回丟失的“血玉冊”,可惜,他踏遍天下,都未能找回丟失的“血玉冊”,“血玉冊”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
后來堯羹年來到南東黎,路過白灘鎮(zhèn),正好發(fā)現(xiàn)他們堯家曾有一位先祖葬于此地,而且堯家一直無人得知。
此時,堯羹年已知道自己的壽元將盡干涸,就在白灘鎮(zhèn)留了下來,隱姓埋名,并且娶了一個凡世間的普通女子,生下一兒。
對于堯羹年來說,堯家一事引為畢生大恥,“血玉冊”又從此下落不明,他背上監(jiān)守自盜之名,所以,發(fā)誓不回堯家,也未把堯家之事告訴自己的兒子,也就是云老伯。
堯羹年去逝之后,叮囑自己兒子留守在這里,他終究還是堯家子孫,雖然他發(fā)誓不回堯家,心里面還是牽掛著堯家,所以,留下自己的兒子看守堯家的大藏。
可惜,堯羹年沒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最終還是含冤而逝,不得不說,實為是一大遺憾!
“哼,你休在這里亂嚼舌根!”堯家一位騎士沉聲對貓皇說道。
畢竟,這是堯家大恥,他們堯家乃是荒古世家,曾出過古之大帝,底蘊之深,不可想象,“紫血玄玉冊”乃是他們堯家重寶,放此等重寶的地方,守衛(wèi)之森嚴,禁制之強大,是可想而知。但是,就在這樣守衛(wèi)森嚴、禁制強大的地方,竟然被人盜走了“紫血玄玉冊”的下冊“血玉冊”,這對于堯家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而且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引得堯家兄弟反目,堯羹年更是離開堯家,遠走他鄉(xiāng),最后是客死他鄉(xiāng),這更是讓堯家羞愧難當。
“哼,你們堯家一群廢物盡做出丟人之事,難道還怕別人知道不成?我外祖含冤如此之久,難道還不夠嗎?”燕赤媚目光一寒,如可洞穿天地一般,氣勢駭然人。
燕赤媚一開口,堯家子弟頓時不敢作聲,剛才那位騎士也唯有悻悻收嘴,莫說是堯家愧對于堯羹年一脈,就以燕赤媚現(xiàn)在恐怖無比的實力,就算是堯家家主親自駕臨,都懼之三分。她是堯家古之大帝和遠古圣人之后唯一一個把“血玉冊”練完的人。
可想而知,燕赤媚所練的“血玉冊”肯定是得自于盜天之手。
在場中,不單是朱丹,就是周圍不少觀看的修士都吃驚無比,不單是對這一段秘辛而吃驚,更吃驚的是,盜天竟然能從荒古世家堯家之中盜出古經(jīng)冊“血玉冊”,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盜天范東生,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人物之一,傳聞從未有人見其真容,他曾自稱天底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他從北穹偷到南嶺,從東黎偷到西漠,曾光顧過許多圣地世家,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大教圣地都在追殺他,但,他依然是逍遙自在。
一個人能從底蘊深不可測的荒古世家之中偷出古經(jīng)冊,這可想而知他是何等的厲害,正是因為如此,堯家也是引之為大恥。
“表妹說的沒錯,這是家中諸位長老過失,才會讓大爺引恨終生,這是堯家有虧于大爺,這等事情雖然大恥,也沒什么必要藏著掖著,應(yīng)還大爺一個清白?!眻蜃谠泣c頭說道。
“哼,堯家一群老不死有你這點自知之明,就不會有今天?!毖喑嗝睦淅涞卣f道。
能如此對堯家諸頂絕大能不客氣,開口閉口罵他們廢物,放眼天下,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敢如此放肆。
聽到這些秘辛,云老伯一時之間不由呆呆得出神,只怕他也想象不到自己有這么曲折離奇的身世。
“表妹,你也是大爺一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大伯終究是堯家子孫,應(yīng)該認祖歸宗,堯家有虧于大爺這一脈,應(yīng)該補償大伯和小侄女。希望表妹能通融一二,讓我把大伯和小侄女接回堯家?!眻蜃谠普J真誠懇地說道。
“堯家一群廢物,搞得烏煙瘴氣,我外祖正是因為你們這一群廢物,才會客死他鄉(xiāng),哼,舅舅和小侄女乃是是老人孤兒,在你堯家之中,我可不放心?!毖喑嗝睦淅涞卣f道。
這是堯家的家事,任誰都不敢插嘴,只有是靜靜聆聽。
堯宗云認真說道:“表妹,你放心,我以堯家未來主人身份保證,只要我堯宗云在,絕對不會讓大伯和小侄女受到半點的委屈!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他們有任何傷害。”
聽到堯宗云的話,不少人驚疑不定,朱丹也不由大吃一驚,聽堯家的騎士稱堯宗云為“十三叔”,毫無疑問,在堯宗云這一代他不是長子,但是,他竟然自稱“堯家未來主人”,他竟然敢自稱,說明這身份就已經(jīng)確定下來,堯家公認默認,一個不是長子,甚至是在同輩之中排于第十三,堯宗云能被堯家諸位頂絕大能默認為是未來的家主,這可想而知堯宗云是何等的才華和天資!
不過,朱丹也相信,以堯宗云那如瀚海般的胸襟以及他的驚才絕艷,能得到堯家諸位頂絕大能的認可,也是正常之事。
“舅舅,你認為呢?”燕赤媚猶豫了一下,沒有為云老伯自作主張,詢問云老伯說道:“舅舅是跟著他們走,還是跟著我走?”她讓云老伯自己選擇。
“這,這,這……”云老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樣選擇好,堯家他一無所知,燕赤媚雖然是他的外甥女,但是,也是第一次見面,云老伯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選擇哪里好,猶豫了大半天,說道:“我,我,我還是留在這里吧,我,我,我一把年紀了,也,也不想離開”
“大伯,你心情我能理解,你終究是堯家子孫,也該回堯家看看,更何況小侄女是堯家的小公主,她不該流落于外,她應(yīng)該獲得她該有的身份,更應(yīng)該修練她應(yīng)該修練的功法,這些都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眻蜃谠普f道。
“這,這,這……”云老伯看了看小敏,一時之間,不由猶豫起來,堯宗云的話也是對,他也一大把年紀了,萬一他去世了,小敏由誰來照顧,更何況,她是堯家的子孫,應(yīng)該過上如公主一樣的日子,這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
云老伯望了望堯宗云,又望了望燕赤媚,最后說道:“那,那好,我,我,我回去看看?!彼麑蚣乙粺o所知,但,他身上終究是流著堯家血統(tǒng),也該認祖歸宗,回去看一看那個自己從來未見過的家。
“舅舅既然愿意回去,好,堯宗云,舅舅和小侄女我就同意交給你?!毖喑嗝恼f道:“但是,如果讓我知道堯家欺負他們孤兒老人,我踏平你堯家,任堯家底蘊何等之深,我都會讓堯家永遠活著陰影之中!”
瞬時之間,燕赤媚殺氣滔天直逼向堯宗云與堯家騎士,堯家騎士駭然無比,都紛紛后退,不敢攖其鋒,唯有堯宗云沉如山岳站在那里,頭發(fā)狂舞!
不單是堯家騎士,就是在場的很多人都感到膽寒,燕赤媚的殺氣可以破天,滅殺一切,就算頂絕大能親自駕臨,都忌之三分!
朱丹吸了一口冷氣,燕赤媚太可怕了,比他在赤帝墳中所見過的諸位大能還要可怕,簡直就是殺神,驚絕天下。
燕赤媚的這話,讓不少人抽了一口冷氣,堯家不單是荒古世家,還曾出過古之大帝,底蘊之深,擁有極道之兵,底蘊之深,不可想象,但是,燕赤媚竟然敢叫囂踏平堯家,讓堯家就生活著陰影之中,這是何等的強橫霸道,就算是宗師也不敢叫囂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想一下她也有這么霸道強橫的資格,當年她孤身血洗不朽王朝,讓燕京千里漂血,幾十個大能被她所斬,若非是極道之兵,只怕不朽王朝從此消失,可想而知燕赤媚是等的可怕,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甚至在五洲之中,有人預(yù)言,萬年已過,帝道己消,燕赤媚很有可能是成為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的古之大帝。
有人看好她,認為她有爭鋒古帝的潛資,可想而知她的實力何等的可怕,驚才絕艷!
“大姐姐,不要殺人喔?!边@個時候,小敏一雙無邪的眼睛望著燕赤媚,說道。
“小敏,叫姑姑?!痹评喜f道。
小敏看了看燕赤媚,她也是第一次見燕赤媚,從未有過姑姑的她,有些似懂非懂,叫道:“姑姑?!?p> 燕赤媚望著她,寒冰九天的她,似乎融化了不少,伸手輕摩挲小敏的頭頂,默默地點了點頭。
“嗡——”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打開的洞井光華再一次大盛,隱隱有鳳凰之影。
“開始了!”貓皇嚎叫了一聲,影子一閃,一下子消失在洞井之中,而這個時候,胖和尚也如同鬼魅一樣消失在洞井之中,他們兩個人的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jié)舌,堯家的騎士欲攔都來不及。
不少修士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他們這兩個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堯家的人馬在場,他們竟然敢當著堯家人馬的面殺入大藏之內(nèi),偷奪諸寶,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朱丹也不由為之搖頭,大肥貓和胖和尚還真是天生絕配,一貓一人貪寶成性,為了搶寶,連堯家都敢得罪。
“十三叔,我們下去看看!”見肥貓和胖和尚一下子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洞井之中,堯家騎士急忙對堯宗云說道。
“也好,莫貪功,若不能進去,就速退回來,大藏之下有我們堯家的極殘缺的一小角帝陣,乃是東北角的殘陣,不及族中那一角的殘陣百分之一,你們注意一點?!眻蜃谠品愿勒f道。
“是?!眻蚣因T士應(yīng)了一聲,立即帶著其他的子弟沖入了深不見底的洞井之中。
聽到堯宗云的話,朱丹不由吃驚無比,貓皇這一只大肥貓在帝陣帝紋這一方面,果然是獨步天下,它沒有入大藏,就能探出下面有一角極為殘缺的帝陣,難怪胖和尚會選擇與他合作。
聽堯宗云的話,地下大藏的帝陣乃是一個極為殘陣的帝陣,連堯家這一角的帝陣都是極為殘缺,這大藏之下的帝陣,比這一角殘缺的帝陣更殘缺,連它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盡管是如此,帝陣依然讓人談之色變,強大兇險無匹,難怪堯宗云會再三叮囑堯家子弟。
在兵淵之下,朱丹見過完整的帝陣,就強大如戰(zhàn)九洲,自封為神王,甚至有可能直追遠古圣人,但,以他驚天實力,最后還是一樣死在帝陣之中,依然未能殺出帝陣,可想而知帝陣是何等的可怕。
至于周圍遠遠看熱鬧的修士,此時都不敢打地下大藏的主意,現(xiàn)在這大藏已經(jīng)是有主之物,憑他們這些小門小派,都不敢與堯家為敵。
“轟、轟、轟……”堯家騎士下去沒有多久,下面?zhèn)鱽磙Z隆隆之聲,地面搖晃,猶如地下有地牛翻身一樣。
“嗡——”的一聲,突然之間,洞井之處沖出了一道光華,聽到鳳鳴之聲,光華中突現(xiàn)一只火鳳凰之影,張翅遮天,氣勢滾滾,如同汪洋大海。
“一角殘陣發(fā)威!”看到這情況,朱丹不由為之驚訝,剛開始的時候,地下的一角帝陣就是現(xiàn)如此景象,如肥貓所說,這是地下帝陣最兇之時,大肥貓和胖和尚都下去了,應(yīng)該是一角殘陣最弱之時才對,怎么突然變化,變成了最兇之時。
一見驚變,堯宗云立即雙目一亮,噴射出了無上光華,一下子射入了洞井之中。
見這情況,朱丹不知道堯宗云練有什么功法,但,見他雙目竟然能射出光華,直入洞井,他就明白,堯宗云一定是練有某種神眼,可以遠眺千里,甚至是萬里,可以洞穿一切虛妄。
“不好——”就在這個時候,堯宗云臉色一變,影子一閃,朱丹完全沒有看清楚堯宗云的動作,他就已經(jīng)消失在洞井之內(nèi)了。
“啾——”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鳳鳴,烈焰沖天而起,如同可以焚燒一切,火鳳凰現(xiàn)于烈焰之中,瞬時之間,堯家的騎士被烈焰沖了出來,沖向天空,包裹在其中,欲把他們煉化。
“退——”在烈焰之中現(xiàn)堯宗云身影,大喝一聲,撕開烈焰,把堯家騎士全部扔了出來,隨著他一聲大喝,身上光華大盛,瞬時之間,排山倒海氣勢沖斥著整個天空,他站于烈焰之中如同是一尊神祗,散發(fā)出了來的強大無匹氣息,讓山岳都為之驚栗!
“破——”堯宗云身如神祗,漫步直逼而下,雙手一劃,劃動天地之力,現(xiàn)天地之痕,神輝降臨,硬把現(xiàn)火鳳凰的烈焰打入地下,氣勢滔天,如鎮(zhèn)壓千古一般。
見堯宗云漫步而落,硬把強大的烈焰打入地下,如同一尊神祗,這讓朱丹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堯宗云簡直就是可怕極了,他的實力,不亞于頂絕大能,只怕年輕一代難望項背,無人能及。
當堯宗云落下之后,堯家騎士尷尬無比,此時他們十分的狼狽,有不少騎士身上的鎧甲被燒掉一角,如果不是堯宗云及時出手相救,只怕他們都被可怕的烈焰煉化掉。
“你們太不小心了,這是殘缺無比的一角陣式,而且你們都應(yīng)該熟悉,卻落到如此下場,實是不應(yīng)該,這等粗心自大,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堯宗云搖頭,責怪地說道。
雖然堯宗云的話并不重,但,卻有著不可抵抗的尊威,比大怒斥喝還要嚴厲,讓人不敢相爭,唯有伏首認錯。
“是,是,是弟子無能?!眻蚣因T士不由羞愧,首領(lǐng)低下頭說道。
“那和尚和肥貓呢?”朱丹不由奇怪,堯家騎士差點被烈焰煉化,差點死在極為殘缺的一角帝陣之中,難道胖和尚與貓皇死在下面了?
“哼,若不是那只肥貓與和尚,說不定我們已經(jīng)把棺槨背上來了,那只肥貓竟然耍奸計,突然引動陣式,害得我們困在陣中!”一位堯家騎士不由憤憤不平,忍不住盯著朱丹說道:“他們是你朋友嗎?”
“不,不,絕對不是?!甭牭竭@話,朱丹立即否認,與肥貓、胖和尚撇清關(guān)系。
朱丹都不由吃驚,肥貓和胖和尚還真的是吃了豹子膽、老虎心,不單是想搶堯家的大藏,而且還欲借地下的大藏,欲干掉堯家騎士,他們兩個家伙實在是太大膽了。
“我進去一趟吧?!眻蜃谠普f道,然后踏步而入,進入了深不見底的洞井之中。堯宗云氣勢的確非凡,洞井之下危險萬分,但,他依然安步當車的模樣,氣宇沉瀲,古井不波,進去之時,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單是這一份的氣度,就讓人為之佩服。
堯家騎士不由尷尬羞愧,他們本應(yīng)該磨礪一般,在長輩面前更多表現(xiàn),沒想到出師不利,狼狽無比,還要靠十三叔出手相救,現(xiàn)在還要十三叔親自出馬,這實在讓他們?yōu)橹呃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