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奇老師終于抓住那頭最強大的鱗甲獅的一個漏洞,一拳砸在它的脖子上,手背上的兩根刺刀順著鱗片的縫隙刺了進去,用力一絞,鱗甲獅的脖子上噴出一蓬鮮血。凱特老師矮著身體竄了上去,雙手上兩團橙紅色的光芒拍進鱗甲獅的后背,“砰砰”兩聲將已經(jīng)虛弱無比的那頭鱗甲獅后背上炸的鱗片翻飛,鱗甲獅再也支撐不住,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邦奇老師被獅血濺了一身,他卻毫不顧忌,大步到了兩個學(xué)生身邊:“你們怎么樣?”在老師的保護下,卻還要學(xué)生出手,邦奇老師心中非常愧疚,殺死了鱗甲獅,立刻過來關(guān)切詢問。
“老師我沒事?!倍翁觳亮瞬辽砩系莫{血說道。鄭絕七哼了一聲,強硬的表示自己沒事,事實上大家都看到他已經(jīng)受傷了。
“邦奇,你這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能不能先把我從這個家伙身下就出去?”波菲老師還在鱗甲獅的尸體下面,凱特老師畢竟是女人,顯然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將鱗甲獅搬開,甲能只是增加了她的攻擊力,并不能增強她的體力。
可憐的波菲正在依靠自己的努力,奮力從腥臭的獅身下鉆出來。邦奇老師啞然失笑,走過去拽住鱗甲獅的兩條腿,用力一拽,波菲老師身上嘶啦一聲,衣服被鱗甲獅的鱗片給怪掛成了破布條。排骨男的身材暴露本來面目,周圍的學(xué)生一陣哄笑。波菲老師老臉通紅,惡狠狠道:“邦奇!”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了,警戒接觸,學(xué)員們從地上爬起來,嘩啦一下圍上來,七嘴八舌的稱贊其兩人來。少年人崇拜英雄,段天的剛才表現(xiàn)無疑英勇無比。鄭絕七雖然最終沒能殺死鱗甲獅,但之前的表現(xiàn)一樣精彩。
面對同學(xué)們的稱贊,段天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紅著臉應(yīng)對著。鄭絕七卻根本理也不理,他被人稱贊慣了,稱贊他的人之中,有很多是聯(lián)邦大員,身份地位又豈是這些學(xué)生能比的?這場面對鄭絕七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一點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來。
他這么做,當(dāng)然讓很多人下不來臺,得罪了不少同學(xué)。不過以星宙鄭家大公子的身份,也根本不必在乎這些。
相反段天就要親和的多,剛才那一戰(zhàn),讓很多同學(xué)對他刮目相看,也有不少女同學(xué)來獻殷勤,惹得蘇菲婭一陣不快。
邦奇老師把小山一般的獅尸推開,伸手把波菲老師拉起來。波菲還沒站穩(wěn),就一聲痛呼又坐了回去,捂著腳腕疼得冷汗直冒,邦奇老師用手在他的傷處按了按,疼得波菲絲絲的吸著涼氣。邦奇老師搖了搖頭:“好像是骨折了。”凱特一時間沒了主意:“那怎么辦……”
“我們暫且在這里宿營,向?qū)W校通報我們的位置,請他們派人來接替波菲老師,另外把波菲接回去治療。”
“好?!眮y了分寸的凱特老師立刻答應(yīng)下來。
邦奇老師沖學(xué)生們一笑:“你們走運了,今天晚飯讓你們嘗嘗燒烤獅肉的滋味?!?p> “耶!”學(xué)生們一陣歡呼,危險過后的快樂顯得格外甜蜜。
邦奇和凱特指揮著學(xué)生們砍下樹木升起篝火,即便是在這顆殖民星球上,野獸們對于火焰也一樣天生畏懼。不可能建造一座封閉的營地,那就只能依靠火焰來威懾遠處的野獸。
邦奇老師準備料理三頭獅尸,鄭宇從一開始就蹲坐在一旁像一只忠實的牧羊犬,流著口水說道:“這可是純天然生長的蛋白質(zhì),現(xiàn)如今在聯(lián)邦內(nèi)可是很難吃到了……”
凱特老師帶人去找水,蘇菲婭沒有跟去,她和段天肩并肩坐在一根橫生的樹丫上,現(xiàn)在還在埋怨他:“你怎么能那么莽撞呢,萬一你不是它的對手怎么辦?”
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還說不出什么“你死了我怎么辦”之類的肉麻話,只是這小小的埋怨之中透出來的柔情蜜意,已經(jīng)讓段天受用不盡。這一次沒有阿喀琉斯的幫忙,段天鼓足了勇氣有一次握住了蘇菲婭的小手,入手柔滑,段天貪婪的舍不得放開——原來真的和阿喀琉斯說的一樣簡單。
開路的砍山刀并不鋒利,邦奇老師花了一番手腳才把一頭鱗甲獅的皮剝了下來,分解下來一塊塊瘦肉,用削尖了的木棍穿起來,架在火上烘烤著。
他一拍刀:“段天,把剩下的兩頭鱗甲獅的皮剝下來。小心點,別弄壞了,它們的鱗片在。獵戶網(wǎng)上很搶手的。”段天答應(yīng)一聲,拎著刀走向另外兩句鱗甲獅的尸體。邦奇老師專心負責(zé)烤肉。火舌舔著滋滋冒油的獅肉,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鄭宇的牧羊犬變身更加明顯了。
邦奇老師烤著肉回頭一看,段天已經(jīng)剝下來了一頭鱗甲獅的皮。邦奇老師吃驚:鱗甲獅皮糙肉厚,死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皮已經(jīng)很難剝下來。再加上砍山刀本來就不鋒利,剝皮可是個技術(shù)活。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剝下來一頭鱗甲獅的皮。他在看看地上的皮,除了被打傷的地方之外,完好無損,段天的剝皮手段十分高明!
邦奇老師有些異訝的看著正在工作之中的段天,只見砍山刀在他的手中,靈巧的好像自己的手指。只要砍山刀抹過的地方,獅皮就好象一層豆腐一樣被削落下來。邦奇老師看著他游刃有余的樣子,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古老的民族的一個詞:庖丁解牛。
他越發(fā)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人,這樣的學(xué)生還不能成為重點培養(yǎng)學(xué)員的話,還有什么學(xué)生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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