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多心了?!绷窒木嘈χ鴵u了搖頭,很快就把這一夜的綺夢拋到了腦后。
綺夢終究只是夢,而真正的帥哥在隔壁呢!
于是起床了的林夏君立刻就跑了進去,找漁沅。
想不到漁沅居然比她醒得更早,看來,他酒量雖然不好,生物鬧鐘卻是養(yǎng)成得很不錯。
見林夏君推門進來,漁沅不好意思地道:“昨夜,我是不是太失禮了?”
“哪里,你的酒品很好?!绷窒木Φ?。
“我……”漁沅遲疑了很久,才問道,“我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林夏君撓頭,佯作不解,“你是說什么方面的?”
“……既然沒說那就好……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就算了!”漁沅試圖亡羊補牢。
演技不太好,林夏君一眼就能看破,但,她倒不怎么想拆穿漁沅的自圓其說,只覺得他慌亂的樣子,似乎還挺可愛的?
被林夏君詭異地眼神盯著,漁沅看起來有些坐立難安。
他忽然道:“不如我們到外面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林夏君點點頭:“也好?!?p> 此刻的門外,已經(jīng)是無比喧嘩了,林福男和蘇好雨不曉得跑到了哪里去,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很好。嗯,能和一個帥哥單獨相處什么的,實在是太棒了!默默地給自己打了打氣,林夏君立刻盡力綻放了一個自己能做出最真誠的笑容,對漁沅道:“昨夜喝了太多酒,不如今日不要喝酒了。聽說這城里有一品很著名的茶,我們?nèi)ズ劝???p> 漁沅忍不住要問她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就打聽了這么多消息?不過他最后還是沒有開口,也許是不愿意讓林夏君無言以對,搞得現(xiàn)場太尷尬吧。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如此消極的方式逃避那個名叫漁萱的女子。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他的族人?又長得什么樣子呢?
林夏君邪惡地想,肯定長得相當驚悚,要不然就是滿臉坑坑洼洼,不然,漁沅怎么避那人如斯?
但這事也教她覺得奇怪起來,畢竟以她所見到的漁沅來說,絕不是會因為外貌而傷人至深的人,但若非那些理由,林夏君又怎么也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漁沅為了逃避那人,而遠遁離開。不過,這么說來,留在族中的名叫漁萱的姑娘,似乎也有幾分可憐呢。
林夏君嘆了一口氣,心道,終歸和自己是無關(guān)的。
她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又偏偏總是苦苦糾纏于這個世界土著們的故事,也不是幾分是天意作弄?
“我們……回去吧!”想不到,才離開客棧不久,漁沅忽然顫抖著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是見到了什么最害怕,最恐懼的東西,林夏君甚至看到他的眸子中,含著強烈的顫抖,是的,就連他的身體也在顫抖,上下牙關(guān)不斷磕碰著。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林夏君飛快地尋找到漁沅的視線,找到他所看的地方,那里卻僅僅是這條路的終點,一個拐角而已。那有什么可怕的?不明白的林夏君卻也拿他沒轍,只能嘆息一聲,勉強笑道:“好吧,那我們就回客棧去。”
“嗯!”漁沅這一次答應(yīng)得飛快,半點猶疑也沒有。
林夏君的心里更是疑惑了,不過表面上卻還假裝什么也沒有看出來,一付不知所謂的樣子。見林夏君如此天然單“蠢”,漁沅似乎是松了口氣。他可能是瞞著自己什么。林夏君這樣想,此時,心里卻也有些郁悶。雖然她心里更知道漁沅與自己畢竟非親非故,但自己全心相待,他卻還如此遮掩——林夏君畢竟不是真正的昏圖大陸土著,對于這些在這個大陸上橫行的隱性規(guī)條,她一點也不適應(yīng),更不愿意適應(yīng)。她更愿意相信一些童話般的東西,否則,對于來到昏圖大陸這件事,林夏君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接受了。
這些事情倒是扯遠了。
回到客棧以后,林夏君原本只是以為漁沅受了什么刺激,想不到當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卻回頭對林夏君道:“抱歉,我可能……要走了?!?p> “走?”林夏君一時沒有搞清楚他在說什么。
“我要離開了。”漁沅坦白道。
林夏君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么?”
“并沒有什么為什么……”漁沅的目光深沉地透過她,看向門外那空曠的一片,輕聲道,“你就當做是我們緣淺吧?!?p> 呿!還緣淺呢,說得像是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似的!
雖然表情不屑,但林夏君對這個熱血又單純的漁沅,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并不愿意和這個伙伴分開。她的計劃,其實是邀請漁沅和他們一起游歷這片大陸,如果沒有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意外,搞不好第二天他們四人就會一起出發(fā)了。嗯,像《西游記》似的。
只是這件事明顯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
漁沅的臉上,寫滿了堅定:“我必須離開。”
說完,他又嘆口氣道:“或許我們以后可以在別的地方遇到呢?”
她最恨這種虛無縹緲的允諾了!
于是林夏君干干脆脆地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愿意的話,和我們一起游歷大陸吧!你想走的話,我們?nèi)齻€人陪你一起!”
漁沅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不,沒可能的……來不及了,我立刻就要離開。”
林夏君仔細一想,自己的行禮都在空間里,至于林福男和蘇好雨那邊,也可以用感應(yīng)的方式讓他們過來會合,于是也更加干脆地道:“沒關(guān)系,我也立刻就能離開!”
這下,漁沅倒是不知道再怎么推辭了。
不過,他又一次驚恐地往外看了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那好,我們就快一起走吧。這里最好還是不要呆了,因為……因為那人快來了……”說完,他也暫時拋下顧忌,立刻抓住了林夏君的手,然后迅速跑出了房門。
林夏君剛想要問他何謂“那人”,就猛然覺得胸口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和漁沅擊中,二人“噗通”一聲向后飛起,砸在了墻壁上。
一個冷面女子,扛著長槍踏著門檻,披著霸氣無雙的氣概踩住了林夏君和漁沅的氣勢。
林夏君的腦海里立刻劃過了一個名:“漁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