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找人
吳運成:“她身邊還有一個牧歌。”
吳運成沒說也就算了,一提吳老太太,更是火冒三丈,“你怎么跟防備小偷似的?我好歹也是你的母親,難道我要對我的兒媳不利嗎?”
吳老太太的怒火并不是沖著錦娘來的,錦娘遇險的時候,吳運成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反而把張杏花這個外來者留在了她的身邊。
不過,和吳老夫人的憤怒相比,吳運成卻要淡定許多。
等吳老太太稍稍冷靜下來,吳運成這才道:“是你給錦娘下的藥?”
吳老夫人一怔,旋即又是一驚,又是惱火,又是不解。
是她做的不對嗎?
他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對一個女孩子忠心耿耿,經(jīng)常欺負(fù)自己的兒媳,讓自己的妻子離家出走。
但,有哪個母親能忍受自己的孩子為了一個女子,連母親都不要了?
就因為這個,她就要讓自己的孩子覺得她下了毒藥?
吳運成將吳老太太的表情盡收眼底,這才放下心來。
牧歌說,這種東西很難得,他母親是個宅女,不可能找到,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他母親雖然看不上錦娘,但畢竟不是什么壞人,他可不想讓她成為那樣的人,好在她不是那樣的人。
“母親給我下的藥,就是她給我下的藥。”吳運成道。
吳老夫人一聽到這道菜,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嚇了一跳。
吳運成道:“我派人將這件事上報給了上面。”
“不——”吳老太太猛地跳了出來。
吳運成看著吳老太太的反應(yīng),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但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怎么就不能上報給大人了?”
吳老太太移開了目光,避開了吳運成的目光,“我說了,我就說了?!?p> 吳運成:“請原諒我的話,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如果我不上報,又要對她不利呢?”
吳老太太:“她怎么可能?”
“母親,您可認(rèn)識?”吳運成面色凝重。
吳老太太不想搭理吳運成。
“柴夢月!”吳運成毫不客氣地說道,“母親,就算她有問題,我也要上報朝廷。”
“可她現(xiàn)在是你的兒子,是我們吳家人的女兒?!眳抢咸f到這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讓她如何抉擇?
這一鍋湯,根本就不是她做的,是她自己煮的,說是賠罪,還懇請她幫她把這一鍋水喝下去。
她是如何得知這湯汁中的毒素的?
就算是,這湯汁中的毒,可她不是好好的嗎?
孟夢體內(nèi)有吳家人的血脈。
“程兒,我就當(dāng)你的母親,別去衙門告狀,讓夢月生下這個孩子,最多就是讓她撫養(yǎng),怎么樣?”
十年前,她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孫子,這十年來,她怎么可能放棄?
聽到母親的話,吳運成心里很不舒服,但母親誠懇的神色,讓他的心稍稍一松,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如實說道:“母親,這不是我的?!?p> 吳老太太不敢置信:“不可能!”
“沒錯,我真的沒有動她?!眳沁\成接著說道,“我也有問題,就是我,只是礙于面子,才沒有找醫(yī)生?!?p> 是的,吳運成說的都是假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找醫(yī)生,免得讓她承受這些年不能生育的痛苦。
他這么說,不過是想讓人相信而已。
而關(guān)于柴夢月,他一開始并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動了她。
兩個多月之前,他回家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正在店內(nèi)忙碌。
當(dāng)時,堂姐和大伯來看他,他也是個酒鬼。
平日里,他只是在醉酒之后安安靜靜的待著,可是那天一覺睡醒,自己的堂姐就跑到自己的床榻前痛哭流涕。
畢竟她和堂姐曾經(jīng)有過一次婚約,但是后來離婚了,她又不是處子之身,所以她的身上也沒有血跡。
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真的動了這個堂姐,而且這個堂姐也說過,不要他來承擔(dān)責(zé)任,他也是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才把這事兒壓在心里。
最近,他的堂弟有了身孕。
一開始,他還真的把這兩個小家伙當(dāng)成了自己的了,可是他并不高興,因為相比于自己的兒女,他更在意的還是那個叫“錦娘”的姑娘。
錦娘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后來家里沒落,差點沒把老房子保住,還是她頂著巨大的壓力,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刻和自己結(jié)婚,還幫助自己渡過了這一劫。
因此,就算被人說是人渣,他也不能讓她失望,只能對自己的堂姐負(fù)責(zé),這件事就這么耽擱了下來。
當(dāng)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天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
吳老太太聽到吳運成的這番話語,仿佛一下子蒼白了許多,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吳家的偏僻之地,柴夢月在院子里坐立不安。
柴夢月來去匆匆數(shù)次,然后就開始整理行李。
可就在柴夢月準(zhǔn)備拿東西離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群捕快團團圍住了。
離開吳家人之后,他按照約定前往仁壽堂尋找孫沐陽,誰知仁壽堂那邊竟然出現(xiàn)了變故。
任牧歌萬萬沒有料到,當(dāng)他再次來到仁壽堂的時候,仁壽堂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連大門都被封死了。
一打聽,發(fā)現(xiàn)孫老遇到了麻煩。
聽說孫老治不止一人喪命,現(xiàn)在仁壽堂的所有人,全部被抓進了監(jiān)獄。
“小姐,我們還是先走吧,免得主子著急?!卑咨珠_口說道。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任牧歌不得不返回。
與此同時,在大興村,莫岫嵐接到了兩份密函。
打開一看,莫岫嵐的表情頓時變得嚴(yán)肅。
莫岫嵐將那封密函合上:“來人——”
莫岫嵐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命令道:“把項修賢找來?!?p> “好?!?p> “主人,有什么事情嗎?”
莫岫嵐蹙著眉,眼神冰冷,“看來南疆要出大事了。”
南辰一聽是去了,臉色一沉,“南疆王剛亡,新的南疆王還沒定下來,苗族和巫族各懷鬼胎,怎么會跑到大慶來?”
“此事非同小可,快讓人調(diào)查清楚?!?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