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躲避麻煩
只要自己的孩子還記得自己,一切都好說。
所以現(xiàn)在,大房的人,也就二房有些抱怨。
只是因?yàn)榇蠹叶荚谡務(wù)撝文粮?,所以他們能夠如此平靜的相處。
范梨花這么一說,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任和興的身上,希望任和興能給他們一個建議。
任和興眼中精光一閃,并沒有理會范梨花,而是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說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房間。
任和興一離開,趙氏也不在這宅子多呆,冷著臉進(jìn)了屋。
范梨花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吟。
當(dāng)天晚上,一份密函就送到了莫岫嵐的手中。
他將這一天在任牧歌身旁的一切告訴了莫岫嵐,甚至連嚴(yán)寬要對他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他,讓他憤怒的將手中的書信捏成了粉碎。
莫岫嵐站了起來,往外走,站在門外的南辰看到莫岫嵐的表情,就知道主母的人將主母帶來的事情告訴了她,而且還不是很高興,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把你的行李都收起來?!蹦秿诡^都沒抬,直接道。
下了樓梯,向左拐,一腳踹在了一道房門上。
屋內(nèi),被驚動的宋靈靈,被孫悟空抱在了懷里。
悟真沒有去抓宋靈靈和宋靈靈,而是盤膝而坐,口中念叨著“阿彌陀佛”。
宋靈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滿臉通紅,可是當(dāng)她嗅到那誘人的禪香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深深的一笑,靠在了悟真君的胸膛上。
“你要不要留下來?”莫岫嵐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再理會宋靈靈。
對于宋靈靈的猥瑣舉動,莫岫嵐充耳不聞。
宋靈靈被自己的舅舅叫了一聲,立刻從悟真的身體里站了出來,有些尷尬。
可還是開口,“舅舅,這里真有意思,要不,我們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宋靈靈想要跟莫岫嵐撒嬌,就跟一個少女似的。
第一,她是真心喜歡這里,風(fēng)景秀麗,有很多好吃的。
不過,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yàn)槲蛘嬉粝?,他不愿意離開。
而她,則是要用自己的修為,來搶奪悟真。
至于綁架悟真的目的是什么?
她這些年,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悟真這般,如此虔誠,如此虔誠。
比如說,自己是以肉為食,而悟真則是以悟真為食。
而她把肉放進(jìn)了素食中,悟真無意中吞了一塊,他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嘔吐,只是把它吞了,然后默誦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后就沒了聲音。
她詢問悟真道:“你吃了肉食,為何不把它吞下去?”
悟真說:「阿彌陀佛,佛祖在心里,不要糟蹋嘴里的食物?!?p> 又或者把悟真送到了青樓,說自己是還俗僧,要他們好生伺候。
悟真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將他帶走。
反正,她從未看到悟真發(fā)怒。
只是,她不明白,一個虔誠的人,為什么要還俗?
也正是出于這種好奇心,她才不愿意和悟真道別,似乎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回答。
莫岫嵐對此并不驚訝,也沒有多說什么,甚至連正視都沒有,只是冷冷地離開。
“什么?皇叔,您要離開嗎?”
莫岫嵐一言不發(fā),邁步向前。
宋靈靈看到這一幕,哪里還管什么悟道,趕緊跟了上去,“皇叔,您真的要拋棄我嗎?皇叔,你是個好人,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聽到宋靈靈的話,莫岫嵐腳步一頓,扭頭瞪了宋靈靈一眼。
宋靈靈在莫岫嵐的注視下,下意識的往后一退,但還是笑著說道:“舅舅,我就是最好的,我就是——”
“西河鎮(zhèn)的美食街就行了?!?p> 宋靈靈愣了一下,道:“舅舅,您真的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
莫岫嵐冷道:“如果你被抓到了宮中,娶了你,我就不會再理會你了。”
宋靈靈抿了抿嘴唇,“我可沒打算嫁給你,要不你把我嫁給你?”
宋靈靈一聽,頓時就同意了,“舅舅,這個辦法不錯,你又不是我的親皇叔,又沒有皇嬸,如果你嫁給我的話,我父親肯定不會同意我嫁給你的?!?p> 莫岫嵐冷淡道:“你有王姨?!?p> “皇叔,您說是不是很好?我有個王姨?”宋靈靈一臉懵逼,她哪里來的王姨?
她怎么就不清楚呢?
然而,莫岫嵐并沒有理會宋靈靈,而是直接上樓。
宋靈靈沖到了二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舅舅已經(jīng)不在了。
宋靈靈此時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真的被王伯拋棄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去找悟真告狀。
“悟真,大伯真的把我扔在這里了。”
“悟真,我好慘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玩兒?”
“悟真,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悟真,舅舅讓我到西河鎮(zhèn)來,我一個人出去太冒險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正當(dāng)宋靈靈百無聊賴的圍著悟真嘮叨個沒完,本想著悟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她,結(jié)果悟真卻突然說了一句“好”,讓宋靈靈都有些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些啥,悟真又說了些啥了。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距離任牧歌和莫岫嵐大婚之期已經(jīng)到來。
這段時間,他的調(diào)味品鋪?zhàn)右呀?jīng)開始營業(yè)了,但由于時間倉促,他只能招募五個人。
最近幾日,村里倒是風(fēng)平浪靜,只有嚴(yán)寬和他兒子不見了。
嚴(yán)寬死后的三日,鄰居李寡婦去找過嚴(yán)家,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最終,他從鎮(zhèn)上的村民那里知道,李寡婦已經(jīng)把房子和土地都變賣了。
由于一時半會找不到買家,李寡婦就把地和房都轉(zhuǎn)交了村,張德望出了一筆款。
李寡婦收了銀子,和嚴(yán)寬在當(dāng)晚就走了。
張德望以為李寡婦把嚴(yán)寬帶走是為了躲避麻煩,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而對于任牧歌來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如果嚴(yán)寬真的死了,他還留在這里,她一定會懷疑嚴(yán)寬的無恥。
只是,別人的事,他可以置之不理,但他卻做不到。
距離婚禮還有一天,莫岫嵐還沒有回家,很多人都很擔(dān)心,偏偏這一天,任牧歌又沒有去城里,很多人都過來詢問他的情況,詢問他明天是否會結(jié)婚。
張德望、張大全兩人,則是一臉的擔(dān)心,一臉的擔(dān)心。
任牧歌對眾人的回應(yīng)都是一樣的:“可能是被其他的東西纏身了?!?p> 等到把這批人都打發(fā)了之后,他才感覺到一絲倦意。
平日里在小鎮(zhèn)上走動的時候,她還沒什么感覺,但現(xiàn)在安靜了,她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說到底,她對莫岫嵐沒能回家,還是很在意的。
雖然早就說好了要做個假婚,可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
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間,他的雙腳突然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