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瞪的老大
任牧歌本領何其之大?豈會怕這幾個人?一看身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
殺手一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把吃奶的勁頭全集中到眼睛上了。真正的高手,反而會云淡風輕,不動聲色的。
因此任牧歌非但不著急還手,還渾身骨頭癢似的挑逗他們,“我說你們不動手等什么?等死么?來呀!”
其實這幾個人非但不是泛泛之輩,還是江湖上的好手。
領頭的人揮劍刺向江牧歌。江牧歌輕松躲過。只是她并不想動手,閃躲之間把拇指和食指撐起,在嘴里吹了個口哨。
一般人都知道,這是一種暗號,很可能有幫手在她附近,而哨聲會引出幫手來幫她。
所以殺手們不免動作遲緩,江牧歌趁機逃跑。她不但跑得快,還在跑動的過程給自己易容。
外罩脫掉,這么一來那些殺手瘤認不出她了。她又可以悠閑地逛街,過乞巧節(jié)了。
但是她暗中仍然提高警惕,警醒著。其實這些人從何處而來,自己一點也不用費腦筋都知道,自然是任寄柔那賤人干得好事。
然而她擔心的不是自己,更多是子安。想到此處,她不想隱忍了,即便自己動手可能暴露身份。
只是為了子安,她顧不得那么多了。于是恢復本來的面貌,跑回暗巷。
巷子真的很暗,天空本來還有星光,可是現(xiàn)在來了烏云遮擋個七七八八了,導致巷子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剎那之間,感覺腦后有涼風襲來。任牧歌一回頭一把劍正向面門劈來。
任牧歌頭向后仰,身體彎曲幾乎貼地面,才將這一劍躲過去。手掌一揮,一股氣流沖向暗殺的人,把對方都震得倒退連連。
這種大塌腰揮手的動作,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任牧歌空手奪白刃,奪過一把劍,將幾個江湖殺手刺死。
出手之快叫人措手不及,大概這些殺手死了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就這么死在一個女子手上。
接著任牧歌檢查一下殺手身體,從一個殺手胸前扯出一個錦囊,手捏一下,感覺里面堅硬,覺得是暗器之類的。
她揣起錦囊,決定拿回去讓池臺查一下。正當要走之際,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幾聲布谷鳥叫。
真正的布谷鳥,在這個時間這個季節(jié),是不會叫的。分明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自己不理會,就這樣走了,恐怕會被恥笑吧?聽不懂布谷鳥叫還是膽小不敢去?
而且究竟是什么人,要引自己過去?任牧歌索性就尋著聲音過去。暗巷里的樹不多,只有快盡頭的地方有兩棵。
發(fā)出聲音之人就在這兩棵樹上??墒侨文粮铔]帶半點怕的,直接喊一聲,“什么人?給我出來!裝神弄鬼非好漢。”
空中輕飄飄傳來一聲輕蔑地笑,“呵,不過是個莽婦?!?p> 莽婦?怎么說得這么難聽呢?任牧歌正要反擊回去,結果看到從樹上飄下一個黑影子,輕飄飄地,向前飛走了。
雖然黑衣蒙面,可是仍舊能感覺到,此人身形頎長消瘦,俊逸高貴。甚至是他掠過后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地氣味。
無法形容,卻是屬于男人的氣味兒。連任牧歌這種精明干練的人,都愣在原地了。
不完全是犯了花癡之心,是她好像在什么地方,有過類似的感覺,說不清了,總之是很奇妙的。
那么此人到底是誰?就憑罵自己莽婦,她要追上去討個公道。一時間任牧歌也展開輕功隨后追趕。
黑影子飄落到一所小院子里,眨眼之間,一片漆黑的小院子無數(shù)盞紅燈籠亮起。
任牧歌落入院子里后,不敢貿(mào)然前進。先觀察各處,貌似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突然之間,一扇沒有燈籠的窗口里,飄出悠悠地琴聲,是《高山流水》。
即便不懂音律的人,也知道高山流水意味著什么。難道這個人引自己來,是為了交朋友嗎?
正在此時,走過來一個小丫頭。黑夜難掩她的伶俐之姿,笑對任牧歌說,“我家主人問小姐,所彈的這首曲子,你可喜歡?”
哦?任牧歌笑了,“我不是太懂音律,反而覺得舞刀弄劍直爽干脆?!?p> 小丫頭抿嘴笑,“主人請小姐進去喝杯茶再走,也算不白來一趟。”
任牧歌猶豫著,想著自己若進去,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危險,若不進去呢,一定又被恥笑膽子小。
果然機靈的小丫頭笑問,“小姐是在擔心安全問題嗎?我家主人有話在先,要是實在不敢進去,那就請便,不勉強的。”
呵呵,這不是激將法嗎?任牧歌按捺心緒,抬步往房間里走。小丫頭趕緊在前引路。
房間里只有一盞燈籠,微微映照出華麗的陳設??罩袇s彌漫著濃重的香料味道。
誰知道這香料里,有沒有添加迷幻成分?不過此時醒悟也晚了,任牧歌已經(jīng)腳步吃力,身體倦懶。
任牧歌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意識清醒一點,然而并沒有效果,她的腦袋昏沉,最后扛不住那絲倦意,倒落在地。
躺在地上,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睛卻又困的睜不開。大爺?shù)?,到底是遭遇暗算了?p> 按照她的性格,應該躥起來,不懲罰陷害她的人,也要立即從窗戶躥出去走人才對。
然而她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嘴里干念叨著,“無恥小人,敢算計我?等我起來定不饒你!”
此時,一個男音低聲嘲諷她,“沒頭沒腦,就是個莽婦?!?p> 呵呵,任牧歌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嘲諷?手撐著地板企圖起來,“我要殺了你,拿高山流水忽悠我,你這種人不配彈奏這樣的曲子?!?p> 一聲竊笑在任牧歌耳邊響起,明顯距離很近,“你這粗野的性子,配不上這白嫩的臉蛋兒,可惜了?!?p> 咦?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莫岫嵐?任牧歌不禁感嘆,“你是嵐王爺?”
結果回復她的是冷靜淡定地一句,“不認識。”
任牧歌想著自己沒親眼看見,也不能就認定是莫岫嵐。天底下聲音相似的人多著呢。
再說那王爺不是個殘疾嗎?怎么能跑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