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分割線一定要看,不可以跳過,看過之后不看更新也可以,因為只更了一點點,情節(jié)基本沒向前動彈~~
這里主要想向各位讀者說明一下近期的寫作計劃與一些需要大家體諒配合的事項。
首先近來更新變慢,并非我在存稿,而是由于四五月份的外出計劃實在太多,除了節(jié)前那一次以外,七天假期中也完成了短途旅行兩次,五月下旬還會因公事出國半個月。頻繁出差的后果就是工作會積壓起來必須加班完成,以至于整個五月我都不能安心寫稿。
因此,原本與編輯討論的上架準(zhǔn)備也相應(yīng)地延后(當(dāng)然,以本書目前慘淡的收藏來看未必真的能成功上架,就算勉強上架也多半仆街~~~呵呵~~~),我很羞愧自己不是那種才氣橫溢的作者,寫作速度慢而耗時,思路斷了也很難續(xù)上,為了不過多降低本文的質(zhì)量,請容許我暫停更新至月底回國。
不過大家放心,在沒走之前,我不管再忙也一定不會玩的。我會利用這段時間修改前文中的BUG和前后設(shè)定不一致的地方(這個還要拜托大家?guī)兔φ遗叮瑫r對不滿意的章節(jié)進行大修。這里要提醒大家的是,按起點的程序,舊章修改也會在書架上顯示為已更新,所以請大家小心,如果顯示更新的章節(jié)是118章以前的,那就是我在修文啊,不要飛速地沖過來發(fā)現(xiàn)沒有更新后罵我騙人,海姐姐很小氣,每次被罵都會郁悶很久的~~~
請支持了我這么久的各位書友們再多堅持一下,不要因為這個殘破的五月對海姐姐失望,至少也要等到兒童節(jié)我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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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飛流當(dāng)天并沒有在密室中等到靖王,因為蕭景琰根本不在府中。西門發(fā)生的那場血斗,城防營雖然事先不知情,但也不至于事后還象瞎子一樣。很快,靖王便接到了關(guān)于懸鏡司押運重犯進京,在城門口遇襲的報告。不過由于懸鏡司直屬御前,自成體系,常常不通知相關(guān)府司自行其事,靖王一開始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吩咐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歐陽激留心,如果懸鏡司要對劫囚失敗后逃匿的案犯進行圍捕,那么除非有明旨,否則必須通過巡防營來協(xié)調(diào)行動,不得隨意擾民,之后靖王便出門探望重病垂危的皇叔栗王去了。與當(dāng)初默然無寵時不同,蕭景琰如今的身份與以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到栗王府探病的其他宗室朝臣們見了他無一不過來寒喧,應(yīng)酬盤桓了一番后,已是午后。這時歐陽激來報,說是懸鏡司方面沒有任何聯(lián)絡(luò),但也沒有擅自在京中進行搜捕,倒象是對逃逸的案犯不放在心上,反而集中大部分府兵,重重封鎖看守新押進城的那名重犯。
到這時靖王心中才升起一點點疑慮,細想了半日,也想不出那名重犯可能與近來什么事件有關(guān)。但他素來與懸鏡司有隙,知道派人去問也是自討沒趣,再加上今年年尾祭典由于沒了太子,很多儀程都變了,梁帝命他與譽王雙親王陪祭,他又跟譽王不同,多年沒有進入朝堂高層,很多這方面的禮儀都不太熟悉,請了繼任的禮部尚書柳暨親自在內(nèi)書廷教習(xí)他,現(xiàn)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因此盡管疑惑,到底沒有去深查,叮囑歐陽激繼續(xù)追探消息后,便進內(nèi)書廷去了。
修習(xí)了近一個時辰的禮儀,靖王雖然一點都不累,可柳尚書六十多歲的老人已經(jīng)氣喘吁吁。他是中書令柳澄的堂弟,出身世族,朝中一向人望不低,對所有的皇子從來都沒有差別待遇過,靖王也從未曾特意籠絡(luò)過他,只是此時體諒老者體衰,便借口要請教歷朝典章之事,請他坐下歇息,沒料到聊來聊去,竟聊得十分投機。
其實這里靖王占了一個便宜,那就是他素來給朝臣們的印象都是決毅冷硬,只諳武事,不曉文治的。但事實上靖王幼時在宮中受教于母親與宸妃,稍長后又由皇長兄祁王親自教養(yǎng),底子并不薄,只不過當(dāng)年被那個飛揚任性、英才天縱的赤焰少帥林殊蓋了全部的風(fēng)頭,從來沒有引人注意過罷了。祁王逆案發(fā)生后的十來年,蕭景琰確實對朝堂產(chǎn)生過極為厭惡的情緒,因而被父皇也被他自己放逐在外,有所荒廢。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曾是宿儒執(zhí)教,名臣為師,與林殊同窗修習(xí),且功課不錯的人,如果只是簡單地以武夫來評定他,自然不免在深交后驚詫意外。
聊到近晚,靖王才離開內(nèi)書廷,在宮城外湊巧遇到了蒙摯,順便問他知不知道懸鏡司抓捕來的是何人,蒙摯根本毫不知情,兩人只交談了兩三句,便各自散了。之后靖王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上Ь驮谒M臥房的前一刻,第三次進密室敲門卻仍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飛流剛剛離去,兩者之間只差毫厘,而入夜后病勢轉(zhuǎn)沉的梅長蘇終究也沒有體力第四次派飛流去找人,當(dāng)晚兩人沒有能夠見面。
次日清晨,靖王一早入宮請安。由于年關(guān),朝廷已在兩天前封印免朝,皇子們每日問安都是直接入禁內(nèi)武英殿,靖王進去的時候,在殿門外遇到了好久都沒有碰見過的譽王,不知是巧還是不巧。
“景琰來了,”譽王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握住靖王的手,一副友愛兄長的樣子,“看你紅光滿面,昨晚一定睡得很好吧?”
靖王一向不喜歡跟他虛與委蛇,梅長蘇也不覺得表面上跟譽王嘻嘻哈哈有什么用,兩人意見一致的情況下,靖王見譽王的態(tài)度雖不至于失禮,但難免冷淡,比如此刻,他也只是微微欠身行禮,之后便慢慢把被譽王攥住的手抽了回來。
“來來來,我們一起進去吧,聽說父皇今天很高興呢。”譽王早就習(xí)慣了他這樣不咸不淡的,并不以為意,抬手一讓,兩人肩并肩一起邁步進了武英殿。
此時在殿中有三個人,梁帝,懸鏡司首尊夏江,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蒙摯,看樣子他們象是剛剛談完什么事情,一個靠在龍椅上撫額沉思,一個慢慢捋著胡子似笑非笑,還有一個沒什么表情,但臉部的皮膚卻明顯繃得很緊。兩位親王進來時,夏江看著譽王微微點了點頭,而蒙摯則向靖王皺了皺眉。
“兒臣給父皇請安。”兄弟倆一起拜倒行禮。
“嗯,坐吧?!绷旱廴嘀~角慢慢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個兒子,他們?nèi)缃穹椧恢拢桨l(fā)地有兄弟相,身材容貌都不相大差,只是一個結(jié)實沉默些,另一個更加圓滑機靈。這位大梁皇帝十多年來一向偏愛譽王,直到近來才因不滿他野心太盛,刻意減了些恩寵,但余愛仍盛,而靖王重新搏得受他關(guān)注的機會后,行事越來越合他的心意,正是好感度增加的時候,所以此時看著這兩人,他自己也說不出更喜愛哪一個些?;谢腥婚g想到了祁王,想到那個優(yōu)秀到令他無法掌控的皇長子,突覺心中一陣疼痛,不知是因為年老,還是因為夏江剛剛勾起了他已刻意塵封的回憶。
“父皇怎么了?”譽王關(guān)切地欠身上前,“莫非剛才在討論什么煩難之事?兒臣可否為父皇分憂?”
梁帝揮了揮手:“大過年的,有什么煩難之事……”
“是啊,”夏江看梁帝說了這半句,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的意思,便接住了話茬兒,“年節(jié)吉日,能有什么煩難?象抓到舊案逆犯這樣的事,其實是好采頭啊?!?p> “逆犯?”譽王露出嚇一跳的表情,“近來出了什么逆案,我怎么不知道?”
夏江哈哈大笑,“殿下當(dāng)然知道,只不過不是近來的案子,是十三年前的。”
“???夏首尊指的是……”譽王一面接口,一面瞟了靖王一眼。后者果然聞言抬頭,目色如焰地盯住了夏江。
“十三年前哪里還有兩樁逆案?自然是赤焰的案子了?!毕慕暂p松的口吻道,“赤焰軍叛國通敵,罪名早定,只是當(dāng)年聚殲他們于梅嶺時,天降大雪,又起了風(fēng)暴,陛下明旨要捕拿的主犯將領(lǐng)十七名中,只活捉了四個,找到十一具尸體,還有兩個,不知是逃了,還是尸骨湮沒。為此懸鏡司多年來未敢懈怠。好在皇上圣德庇佑,天網(wǎng)難逃,竟在事隔十三年后,拿到了其中一名逆犯。”
“是誰啊?”
夏江用眼尾瞥著靖王,冷冷道:“原赤羽營副將,衛(wèi)崢?!?p> 靖王放在膝上的雙手已不自禁地緊握成拳,胸中一陣翻滾。但他被打壓這十來年,最近又多歷練,當(dāng)不是以前的莽撞少年,咬了咬牙,已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跳動的火苗。
“哎呀,這果然是好事啊!”譽王刻意抬高了的音調(diào)聽起來尖銳而刺耳,“兒臣恭喜父皇了。潛逃十多年的逆犯都能落網(wǎng),實在可彰我朝廷盛威。這個衛(wèi)崢,一定要公開處以重刑,才足以震懾天下不臣之心!”
夏江假意思索了一陣,方徐徐贊同道:“譽王殿下果然反應(yīng)快捷,細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凡是心懷貳心的狂悖逆賊,教化都是沒有用的,一定要以重典懲治,方可令天下有畏懼之心。衛(wèi)犯逃匿十多年,說明他沒有半點悔過之心,臣以為,腰斬示眾比較合適。”
靖王頰邊的肌肉一跳,猛地抬起了頭,正要開口,蒙摯已搶先他一步跪了下來,道:“陛下,如今正是年節(jié),又值國喪期,實在不宜當(dāng)眾施此酷刑?。 ?p> “蒙統(tǒng)領(lǐng)此言差矣。”夏江淡淡道,“謀逆是不赦之罪,與國喪何關(guān)?嚴(yán)苛以待逆賊,仁柔以待忠良,順之則興國,逆之則亡國,此方為不悖之道,你說對不對,靖王殿下?”
他輕飄飄地將話頭拋給了靖王,擺明非要讓他開口。而這一開口,只怕說出來的如不是違心之語,便會是逆耳之言。
蒙摯大急,欲待再次攔話,又怕做的過于明顯適得其反,正束手無策時,靖王已一頓首,字字清晰地坦然道:“兒臣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