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我既然被你這個比我小了快20歲的小孩子騙了這么久?!敝T警官盯著他眼前的謝昀哲說,“我想問你: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這么長時間,為什么每一次你都能逃脫呀?”
“你說為什么我每次都能逃脫?”謝昀哲緩緩脫掉怪盜的衣服說,“其實這個你們叫自己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了,每一次雖然會換著不同的花樣,但都是核心不變的,多次之后就像做題一樣,特別通順。”
“可惡,你知道我現(xiàn)在都是忍著不打你嗎?”諸警官緊緊握住拳頭,“那你目的是什么?”
“這就要從兩年之前說起了……”謝昀哲說。
說實話,仔細調(diào)查一遍發(fā)現(xiàn),周亦燃等六個人當中,好像只有柳墟白一個人是父母親兩個人都在他身邊的,周亦燃的是在很久以前過世了,戴心怡的是一直在外地工作,徐楚怡和姜致之就不用具體說明了,至于他嘛……
謝昀哲他父母親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離異了,而他是由父親扶養(yǎng)成大的。
兩年前的一天,他父親因為疾病的原因也過世了,所以他也只能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沒想到幾天前周亦燃也同樣租到了那間公寓……但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他的父親在臨終前告訴他說:
“哲一,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們家有一個價值連成并且感情特別深的傳家寶,就是家中壁爐上那個花瓶上的寶石,求你一定要保護好了?!?p> 可是,當他回家準備打掃遺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壁爐上那個花瓶不見了,他當時嚇得可不輕,后來向其他親人打聽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那個花瓶被他堂弟那個不知情況的傻小子賣出去了,謝昀哲訓了他一頓之后,就報警處理了這件事情。
幾天過去了,他終于收到警方的回應,那個花瓶回來了,但是他檢查了花瓶發(fā)現(xiàn):花瓶是那個花瓶沒有錯,但是寶石不見了,而警方的人告訴他:
“有珠寶商看上了你花瓶上的那個鉆石,就用高價把它買走了,話說你賺了這么多錢,應該高興吧?”
在警方的人走之后,謝昀哲一下氣炸了,他對著墻壁又踹又打,如果只是普通的寶石他并不在乎,但是那顆作為他傳家寶的寶石,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說什么都要把那個寶石找到。
所以他用假名在服裝店定制了特別的衣服,披上了那件白色的披風,帶上帽子把臉遮起來,再憑借著自己堅強的雙手制作出來的各種各樣發(fā)明,于是乎這個以“偷盜”寶石為目的的所謂的怪盜就誕生了。
“原來是這樣啊,”周亦燃說,“第一次在博物館見面的時候,你把那個海洋之星的寶石還給我,因為你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你傳家寶的鉆石,對吧?”
“是啊,因為我傳家寶的那個鉆石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中央有一個象征著我們家族的小小五角星一樣的東西,把它拿到月光下一看,很明顯就可以看到,”謝昀哲說,“因為那個五角星位于鉆石的最里面,也不可能有辦法把那顆五角星拿出來,不管那個鉆石怎么變,這點都是不會變的,所以我就是憑借這一點到處找寶石,并且確定是不是我要找的寶石?!?p> “好,你的目的我們都知道了,”周亦燃說,“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真的找到的?”
“很早以前吧,大概是上學期時候的事情,”謝昀哲說,“當時我聽說:市中心的拍賣會場正在舉行一場十分盛大的拍賣會,本來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于是我就去了那個地方?!?p> 當時他去的時候,當然不能直接以謝昀哲的身份去的,因為他自己是一個未成年人,并且也沒有多少錢,所以直接這么進去,肯定會被趕出來的,于是他就給來了一個名字,偽裝成了一個富二代,就這樣混了進去。
他進去之后,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為了不引起懷疑,還刻意找鄰座的幾位同行聊了會天,沒想到卻引起了后面的事件。
他的座位是離舞臺比較近的地方,第二排的正中間,他的左邊有一對夫婦,右邊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左前方有一個外國人,而右后方有一個穿著西裝,有點胖胖的男人。
“呼呼呼……”坐他左邊的那個男人吐了幾個大煙圈,當時現(xiàn)場的燈光很暗,但是不知為何,那幾個煙圈總是特別顯眼,并且聞起來特別嗆。
“哎,我說,求你不要抽煙了行嗎?”他后面那個男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說。
“哦,好吧?!倍莻€男人只是表面上這么說的,說把煙順手掐在便攜式的煙灰缸中,然后沖著坐他后面的那個胖胖的男人,把剩下的煙全吐到他的臉上,嗆的他一下子不能呼吸了。
“哎,別這樣嘛?!弊赃叺哪莻€女人說。
“哎,你是我的老婆耶!怎么不管我,還這么在乎別人呢?”那個男人說,“算了,現(xiàn)在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幾分鐘的時間,老子瞇一會。”
說著他就張著大嘴巴,睡著了。
謝昀哲突然覺得在這里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于是就穿過座椅之間,走到過道上,別人問他干什么,他就默默回了一句去上廁所,而他確實去了廁所,不過這一路他還順便摸清了這個拍賣會館的所有道路,有助于完成目的之后逃走。
對了,剛剛那幾個人還沒有具體說明呢。
首先,坐在謝昀哲左邊的那對夫婦,男性叫做李洪標,今年38歲,家境出身就特別富有,他并且他還很喜歡喝酒打麻將,只不過一喝酒就會鬧很大的事情,所以在別人的感想中特別不做好,至于那名女性叫做方溪,32歲,也是富家出身的,父親是城市里知名企業(yè)的老板,李洪標先生正好是他們合作商的員工,所以他們兩個是一個正常的商業(yè)聯(lián)姻。
坐在他身后的那位有點胖胖的男人,名字叫做魯旭東,今年42歲,IT產(chǎn)業(yè)的龍頭,在這個行業(yè)干了快20年,并且家里全靠他的工作賺養(yǎng)生活費,不過除了生活費之外,他還有很多可以自己支配的金錢;至于他旁邊那個年輕人叫黎睿軒,今年剛滿20歲,出版社直木賞樹作家,年紀輕輕就可以靠著自己很有才的能力賺大錢,想來這里拍賣不成問題;最后那位外國人,米歇爾·德利先生,暫時保個密,后面會具體說明。
謝昀哲趕緊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正好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首先,第一個拍賣品,是一個清朝的壺,并且已經(jīng)被很多的研究員確定為真品,距今數(shù)百年,價格非常高,有很多富豪都開始舉起牌子搶了起來,但是謝昀哲并沒有理會,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很有價錢的寶物,但是上面并沒有任何的寶石,所以他要那個壺也沒用,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塊寶石。
“恭喜這位這位穿黑色風衣的人成功拍下這個壺!”主持人拍下拍賣錘說。
謝昀哲順著主持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說的那位穿黑色風衣的人就是坐他隔壁的李洪標先生。
下一個拍賣品是一幅古人的畫,謝昀哲看畫的樣子,感覺也不便宜,不過他想:反正這估計也沒有什么東西會特別便宜。然后結(jié)果出來了,這幅畫又被李洪標先生給拍到了,謝昀哲投來一臉詫異的目光。
接下來連續(xù)上了五個作品,其中有一個作品被魯旭東先生被拍到了,還有一個被黎睿軒同學給拍到了,剩下三個全部被李洪標先生拍到了,基本現(xiàn)在是所有人都被這個男人給吸引了注意力,因為目前大部分的商品都被他拍到了。
下一個拍賣品是一個皇冠,皇冠的中間那根最頂上有一塊紅色的寶石,那顆寶石的光線反射正好射進了謝昀哲眼睛里,他一下子來了精神,想都沒想就舉起了自己的牌子,結(jié)果沒想到這時候來對手了。
坐在他旁邊的李洪標先生也舉起了自己的牌子,好像他也想要那個皇冠。這時他偶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也準備舉起自己的牌子加價,但是最后又放了回去,不過現(xiàn)在他更在乎的是……
“小子,不要跟我搶,你搶不過的?!崩詈闃讼壬f。
謝昀哲一下子氣得不行。
“就算是搶不到,我也要跟你搶,”他大聲回懟回去,“不對,我是不可能搶不到的,因為那個皇冠,絕對會是我的東西?!?p> “呵,你還挺有把握的嘛?!崩詈闃讼壬玖似饋碚f,“可惜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走到對方旁邊,一把抓起對方的領(lǐng)帶,然后朝著座位過去,謝昀哲一個沒站穩(wěn),就整個人倒在座椅上,生氣的他下意識想去拿放在胸口的武器,但是他想:那武器只是嚇人的道具,并且現(xiàn)在拿出來很不是時候,他只能默默放下手。
謝昀哲再次舉起了牌子,再一次加價,好在他不久前發(fā)明的一個小發(fā)明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所以賺了不少錢,這點錢對他不是問題。
“哼!”李洪標先生冷笑了一聲,坐了下來,準備繼續(xù)加價,于是伸手去拿起放在座位上的牌子準備拿起來,結(jié)果雙手剛握住牌子的握把,恐怖的事情就發(fā)生了,突然他捂住胸部,呼吸變得倉促起來,感覺每一下呼吸都特別困難,然后他四肢攤開倒在自己的座椅上,謝昀哲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
“老公,你沒事吧?”方溪小姐問。
“不要碰他!”黎睿軒同學大叫,然后他穿過謝昀哲徑直走到李洪標先生旁邊,抬起對方的手腕,然后一臉嚴肅地說,“已經(jīng)死了……喂,各位,這里有人遇害了,趕緊叫救護車,并且通知警察,動作快!”
幾分鐘之后,警方來到了現(xiàn)場。
“打住,你說的是這起事件嗎?”諸警官突然打斷這個故事,“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是我,我當時還在疑惑,為什么你會在現(xiàn)場?還特意跟我說不要暴露身份,我還以為你在那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p> “確實有點見不得人,”周亦燃說,“那哲一,警方來到現(xiàn)場之后怎么了?”
“哦,然后諸警官他們就走進了拍賣大廳,”謝昀哲說,“法醫(yī)給尸體進行了尸檢,死因是中了一種神經(jīng)毒素,然后他像往常那樣抱怨著……”
“為什么我遇到的案件幾乎都是使用中毒的呢?”
“哦,可能是因為相比其他殺人手法看來,下毒殺人最為簡單,并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謝昀哲說,“別的殺人手法,像是捅一刀或者給他一棒,兇手都需要隨時為自己想著如何制造不在場證明,但是如果是下毒的話就不用了,除非警方能百分百確定兇手投毒的時間,不然從時間上來說就沒有辦法鎖定嫌疑人?!?p> “有道理耶,”諸警官說,“話說你怎么在這兒?”
“怎么,你們認識嗎?”魯旭東先生問。
“哦,不是……”諸警官說。
“是啊,我們是認識,”謝昀哲說,“自我介紹一下啊,我叫謝……謝臻,對,是這位諸警官一個朋友的弟弟,聽說這里有人借著拍賣的名義販賣違禁物品,而為了不打草驚蛇,就讓身為關(guān)系人的我獨自前來調(diào)查,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p> “真能編,編的還頭頭是道?!敝T警官心想。
“警官,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币幻窒抡f,“死者名叫李洪標,今年38歲,研判死因是因為一種特別的神經(jīng)毒被注入體內(nèi)導致的中毒,我們調(diào)查死者全身之后發(fā)現(xiàn),死者的左手食指上有一個被尖銳的東西扎過的痕跡,兇手應該就是用什么尖銳的東西從那里將毒物注入死者體內(nèi)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謝昀哲說,“我記得他是在準備去拿自己的牌子去加價的時候,剛拿到牌子就開始變得很奇怪,你說有沒有可能兇手是把毒針安在了李洪標先生的牌子上?!?p> “話是這么說沒錯,也不是沒可能,”諸警官說,“可是兇手怎么會保證被害人一定會去拿牌子呢?”
“他肯定會呀,”方溪小姐說,“因為他是那種特別較勁的性格,因為他很有錢,所以他總是什么東西都想要,今天他在這個拍賣會場拍的作品都快十件了?!?p> “是啊,我也覺得他很厲害,”黎睿軒同學說,“所以我發(fā)表一個個人看點,既然這樣我覺得兇手會保證被害人一定會去拿牌子,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p> “確實,”諸警官說,“哎,你們調(diào)查怎么樣了?”
“報告警官,被害人牌子的握把上確實有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針狀物,”一名手下說,“我覺得剛才那個男孩的想法應該沒有錯?!?p> “如果兇器是放在那個牌子的握把上,那么兇手可能把毒針安上去的時間,就只有上一個拍賣品拍完到這一個拍賣品拿出來的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謝昀哲說,“如果說當時死者把牌子放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么有機會把毒針安上去的的人就只有……”
“哎,你不是說我吧?”方溪小姐說,“開玩笑,我怎么會殺害自己的先生呢?還有如果你要說有機會把毒真安在那個牌子上的人,那個男人也可以呀!”
“???”魯旭東先生滿臉疑惑。
“他的位置就在我們兩個正后方,如果要趁著我們兩個注意力都在拍賣品上的時候,偷偷把毒真安在牌子的握把上也不是沒可能,”方溪小姐說,“拍賣會開始之前,你不是還和我先生大吵了一架嗎?要說殺人動機,你也有哇!”
“你有跟被害人吵架?”諸警官問。
“哦,不是,也不能算吵架,”魯旭東先生說,“主要就是因為那位李洪標先生剛剛抽煙,我只是想提醒他一聲,沒想到那家伙很生氣倒吐了我一臉,我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殺他呢?”
“確實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跟他見面?!崩桀\幫瑢W說,“還有件事情,如果要說跟被害人有過爭吵的話,你不是也有嗎?”
“啊,你說我嗎?”謝昀哲說,“我那只是因為我正準備拍下的東西,那家伙半路跳出來想截胡,我們只是正常為了爭奪一個東西而已,況且我也是第一天才見過李洪標先生的,怎么會……”
突然他說不出來話了,因為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哪里默默盯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