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用心推理方程式

第65章 我是他的哥哥啊

用心推理方程式 塵埃落定事件簿 4731 2022-08-07 16:38:13

  “殺了姜虎川先生,郭寒韻先生,還有顧周記副導(dǎo)演的兇手,”周亦燃這眼睜睜盯著他說,“就是你對吧?這部電視劇的原創(chuàng)作者,盧培恩先生!”

  “盧培恩先生?怎么會?”張安生小姐很疑惑。

  盧培恩先生剛低一下頭,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昨天晚上,因為姜虎川先生喝醉了,所以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當(dāng)時帶他回去的人,就是盧培恩先生和徐韻昌先生對吧?”周亦燃問。

  “嗯,沒錯?!毙祉嵅壬f。

  “在你們兩個人把姜虎川先生放在床上,讓他睡著了之后準備離開的時候,盧培恩先生假裝關(guān)上門,其實暗暗并沒有關(guān)門,也就沒有鎖上自動鎖。”周亦燃說,“后來顧周記副導(dǎo)演不是說要人去拿一張紙嗎?盧培恩先生就趁著去自己房間拿紙的時候,悄悄去到姜虎川先生的房間,把那個毒針刺進他的左手手臂上,讓他進入假死狀態(tài),再把他搬到游泳池里,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可能還在他的身上蓋了布之類的?!?p>  “這只是你的猜測,同樣的事情,也可能是徐韻昌他做的,不是嗎?”盧培恩先生說。

  “而且還是,副導(dǎo)演會讓他去拿紙純粹是因為巧合呀,”劉同才導(dǎo)演說,“不就是因為我上廁所帶的紙不夠,才讓他再去找人借紙的呀?!?p>  “這個就很簡單,只是單純的因為有機會,”周亦燃說,“可能如果沒有人說的話,他還會自己以其他的理由離開半天去把假死狀態(tài)下的姜虎川先生搬到游泳池里,之所以第二天早上,他會叫上早早就起床的周韶璋先生到一樓去,就是為了能發(fā)現(xiàn)假死狀態(tài)的姜虎川先生,當(dāng)時是他這么說的對吧?”

  回憶:“他……他死了!”盧培恩先生滿臉露出驚恐。

  “也正是因為他說了那樣的話,所以才沒有人上前檢查到底他死了沒有,”周亦燃說,“因為就算是假死狀態(tài),也多少還是可以檢測出一點還活著的特性,為了防止有人發(fā)現(xiàn),你才會第一個大喊的,對吧?”

  “我……”盧培恩先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說,盧培恩先生整個辦案過程是這樣的,”周亦燃說,“昨天晚上,在第一個目標姜虎川先生喝醉了要回房間的時候,自己要求幫忙帶他回房間,再回房間之后,門沒有關(guān)緊,讓門不能夠自動上鎖,在之后用隨便什么樣的理由離開飯廳,把假死狀態(tài)下的姜虎川先生搬到游泳池的淺水區(qū)里,本來想著第二天早上假裝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用準備好的嗡嗡的尾巴上的針端再刺進他的左臂,但是沒想到我先發(fā)現(xiàn)了他左臂上只有一個被扎過的痕跡,所以只能被迫使用另一個方法,對吧?”

  “不是,我……”盧培恩先生剛要說話,就被周亦燃打斷了。

  “第二起案件,目標是郭寒韻先生,”周亦燃說,“他先用信把郭寒韻先生叫到了什么地方,然后用準備好的那只迷昏的蜜蜂尾巴上的針尖扎進他的左手手臂,讓他當(dāng)場死亡,然后把尸體搬到張安生小姐的房間前面,把她也昏迷了之后,再把尸體綁在椅子上,讓張安生小姐躺在一旁,鎖上門之后就打開窗戶,用鷹爪鉤一類的東西鉤在窗框上,放了條繩子垂下去,最后用一條是逃到下面的房間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就好了?!?p>  “可是,如果沒有人去郭寒韻先生的房間的話,這個手法不就……”周韶璋先生說。

  “當(dāng)時他恐怕他自己是那個房間叫他,可是沒有想到我們幾個比他快一步就先去了,所以他就將計就計,而他為了讓我們趕緊去發(fā)現(xiàn)尸體,才會暗中提醒我們?nèi)ネ鶑埌采〗愕姆块g里。”周亦燃說,“想想吧,當(dāng)我們發(fā)現(xiàn)郭寒韻先生不見的時候,第一個提醒我們?nèi)ネ龢菍ふ宜?,不就是盧培恩先生,你嗎?”

  “確實是我,不過這能說明什么?”盧培恩先生說,“有證明我行兇的證據(jù)嗎?”

  “有啊,給你看一個東西?!敝芤嗳颊f,接著他拿出不久前,他從警員那里要來的那個紙片的碎片,“這個就是你約郭寒韻先生的紙條,這估計是郭寒韻先生拿走你從門縫里塞入的那封信的時候,不小心被門縫下的什么東西勾住,于是這部分就被從信的那張紙上撕下了,所以這上面應(yīng)該還留有兇手的指紋才對。”

  盧培恩先生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盧培恩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徐韻昌先生問。

  “是啊,”盧培恩先生說,“我是因為這一次的工作機會才認識他們兩個的,為什么要殺他們?”

  “這個就說明了你為什么會失手把顧周記副導(dǎo)演頂樓推下去,恐怕是因為他從之前你說的某句話推理出了什么東西,讓你詢問而得知了你的動機,結(jié)果就被你從上面推了下去?!敝芤嗳颊f,“而那句話就是,你那句關(guān)于小時候班級座號的事情。你們還記得當(dāng)時他怎么說的嗎?”

  “呃,讓我想想?!绷姘渍f,“我記得他當(dāng)時是說……”

  回憶:盧培恩先生說:“我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學(xué)號比較靠后,我班上四十多個人,我排三十號,所以一般從一號開始抽背,很少能抽到我?!?p>  “這就是令我很疑惑的事情,”周亦燃說,“一般學(xué)校排座位號,都是根據(jù)學(xué)生的姓氏的開頭字母,從a到z結(jié)束的排法。而盧培恩先生姓氏盧的開頭字母是L,按照字母順序排法,盧培恩先生座號如果是十五六號的話,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實際上居然還能排到三十號,確實很奇怪?!?p>  然后他走到對方面前說:

  “你說對吧?盧培恩……不對,或許我應(yīng)該叫你……王泓澤先生才對吧?”

  盧培恩先生瞳孔頓時放大。

  “王泓澤?你是說他是……”諸警官說。

  “他就是當(dāng)年被那兩個人惡作劇害死的,那位王躍東先生的親哥哥對吧?所以你才會同樣用蜜蜂的毒,把那兩個害死你弟弟的人給殺了對吧?”周亦燃說,“今年他的母親帶著他要自殺的時候,他因為運氣好而活了下來,而之后他為了替弟弟報仇,改名換姓還整了容。昨天晚上,他估計是在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下,情不自禁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結(jié)果被顧周記先生記在心上,所以他把你叫到天臺上詢問,結(jié)果就被你殺了,對吧?”

  “不……不是的……”盧培恩先生還打算反駁的時候,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默默說著那個名字:

  “泓澤……”劉同才導(dǎo)演走了出來,“你真的是泓澤嗎?”

  盧培恩先生重新抬起了頭,很明顯可以看出,他有疑惑的表情。

  “啊,你不知道啊?劉同才導(dǎo)演就是王躍東先生那位早就已經(jīng)離婚的父親,”周亦燃說,“如果你真的是王躍東先生的哥哥王泓澤先生,那么劉同才導(dǎo)演其實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承認嗎?”

  盧培恩先生先是低頭,然后又抬起頭來,然后直接跪在劉同才導(dǎo)演面前,再次低著頭說:

  “當(dāng)我接到這份工作,聽到導(dǎo)演的名字叫做劉同才的時候,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真的是你?!?p>  “這么說,你承認了?”諸警官說。

  “沒錯,我承認,我就是王躍東的哥哥王泓澤,也就是兇害那三個人的兇手?!北R培恩先生說,“只不過副導(dǎo)演并不是我計劃之內(nèi)中的事情,只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那個男人知道,我嚇了一跳就推了他一下,沒想到就把他從屋頂推下去了。”

  “你……真的是……”劉同才導(dǎo)演說,“可是……為什么……”

  “當(dāng)年躍東他被那兩個人害死之后,咱媽媽就崩潰了,每天她在家里如一具行尸走肉,痛苦到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才會選擇自殺。”盧培恩先生說,“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自己的人生破碎了,既然破碎還不如是粉碎,她就帶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我一起出現(xiàn)了大海,好在最后我是活了下,那個時候我只記得,一片藍色的無法呼吸的感受,還失憶了?!?p>  說實話,恢復(fù)記憶之后,他一直不想承認自己的這種身份,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叫盧培恩的人,因為盧培恩是一個平凡自然的作家,而王泓澤是一個背負著巨大仇恨,背負著太多痛苦和悲哀的殺人鬼魅。

  當(dāng)他恢復(fù)記憶之后,馬上就調(diào)查了害死他的那兩個人的情況,那兩個害死自己弟弟的兇手,一個成了知名主演的替身演員,一個成了知名主演的經(jīng)紀人,這絕對不能忍,于是他就去整了容,成為了現(xiàn)在的盧培恩,下定決心要替弟弟報仇。

  一切都很順利,按照他的計劃殺了兩個人,沒想到之后,顧周記副導(dǎo)演知道了他的身份,然后就把他推了下去,沒想到就這樣把三個人全都一鍋端了,完成了他自己的詭計。

  “泓澤……”顧周記導(dǎo)演強忍著眼淚說。

  “別這么說了,你現(xiàn)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盧培恩先生說,“我們走吧,警察先生,這樣一來,我能做的事情就都已經(jīng)完成了,我就沒有任何一點遺憾了,只是對不起那邊那位孩子了?!?p>  “嗯……哦……”諸警官說。

  周亦燃疑惑,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看著自己的三位同伴,面露猙獰的表情。

  然后盧培恩先生雙手手臂被戴上了一對手銬,左右兩邊兩名警察拉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出了廢棄旅館。

  “泓……泓澤……”劉同才導(dǎo)演還是很痛苦。

  劉同才導(dǎo)演確實是所有人之中最痛苦的一個人,他的小兒子高中的時候被那兩個人害死了,前妻在不久之后也自殺而亡了,現(xiàn)在大兒子又為了替小兒子復(fù)仇,把那兩個人殺了,總之他流一滴淚的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粗鴥鹤颖痪綆ё?,他捂著臉哭了起來。

  盧培恩先生默默坐進了警車,劉同才導(dǎo)演馬上沖了出去,走到警車的旁邊,拍打著警車的堅硬的車窗玻璃,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王泓澤!王泓澤!是我對不起你??!”

  然后警車就開走了,望著漸行漸遠的警車,劉同才導(dǎo)演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幾日之后,周亦燃和戴心怡兩個人一同去監(jiān)獄看望他,周亦燃一個人坐在一面玻璃面前,穿著坐在玻璃另一邊的盧培恩先生說:

  “實話告訴你,有關(guān)郭寒韻先生的事情我們調(diào)查過了很久,其實他早就知道,當(dāng)然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反正關(guān)于和母親一起自殺的王躍東先生的哥哥并沒有死,這他是知道的?!?p>  “不……不會吧?”盧培恩先生說。

  “雖然之前沒有聽你提起過,但是這個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這個時候總有一部分來路不明的錢匯到你們家的賬戶上。”周亦燃說,“我們都查過,同一時間,郭寒韻先生正好在酒吧打零工,并且他每個月領(lǐng)完工資后,總會有一部分的工資往外打到一戶不明賬戶上。這下你該懂了吧?王泓澤先生?!?p>  “難……難道說……”盧培恩先生也終于懂了。

  “懂了吧?”周亦燃說,“他知道你沒有死,因為受不了良心的譴責(zé),所以他一直隱姓埋名地,每個月送錢給你們家,甚至你母親自殺了,他也特別清楚?!?p>  “怎么會?”盧培恩先生抓著頭發(fā)發(fā)狂。

  “從那以后,郭寒韻先生其實一直默默的承受著道德譴責(zé)的痛苦?!敝芤嗳颊f,“他知道你殺了姜虎川先生之后,他意識到了這可能是一個贖罪的好機會,所以……”

  聽到這里,淚滴從他的臉頰滑落,他低下頭,一時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就這樣,在監(jiān)獄里相對無言只有淚千行的悲哀氛圍下,這次的案件,也終于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早上,當(dāng)他們回到學(xué)校里的時候,姜致之首當(dāng)其沖,但是那幾個人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不想討論這種事。

  “話說,周亦燃他人呢?”姜致之問。

  “哦,你說他呀?!贝餍拟f,“他因為有特別的原因,得暫時從我家搬去一趟,他就在離學(xué)校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的出租公寓那邊暫時住一下,所以這天早上他請了個假去看著搬家公司搬家,他跟我說大概要今天早上課間操結(jié)束之后,才會回來。”

  “啊,這樣啊?!苯轮f。

  “哦,對了,”柳墟白接著撓了撓頭說,“周亦燃他請假了,所以不在,我可以理解。但……徐楚怡她跑哪里去了?”

  “哦,你說她啊?!苯轮f,然后看了一眼手表,“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他剛說完,徐楚怡就出現(xiàn)在房門前。

  “剛剛姜老師讓我來傳一句話,”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下面念到名字的同學(xué)跟我去老師辦公室一趟?!?p>  “哦,我想起來了?!绷姘渍f,“昨天晚上玩的太盡興,忘記寫作業(yè)了,所以……”

  除了柳墟白之外,還有三個同學(xué)因為同樣也被他們要走了,此時是早上第二節(jié)課的時間,距離周亦燃回來還有一節(jié)課加一個大課間的時間。

  徐楚怡領(lǐng)著那四個沒做作業(yè)的家伙一同前往了老師的辦公室,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有一個他們熟悉的人就站在旁邊。

  “怎么,哲一呀,”徐楚怡說,“身為九班班長的你,也因為同樣的事情而苦惱嗎?”

  “是啊,你也一樣啊?!敝x昀哲說。

  “對了,你旁邊這個是誰?”徐楚怡問。

  “你好,我是高二(9)班副班長,我叫郝心蕾,”他旁邊的那個女生說,“我是前幾天才剛上任的。班長大人,這個人是誰呀?”

  “哦,這是我在十班的朋友之一,她是十班的班長徐楚怡,”謝昀哲說,“我不經(jīng)常給你們講嗎?我經(jīng)常和十班幾個人一同出去,干什么的時候總會到案子,然后大部分都是有我的幫忙才偵破的。”

  “確實是,”柳墟白說,“有你的幫忙,把案子的真相找出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周亦燃,基本是只要他在場,就是有他偵破的,而你好像也就只有一旁羨慕的份了?!?p>  “呵呵,我竟然無法反駁。”謝昀哲心想。

  (本章完)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