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燃身邊的五個同伴,也就是他女朋友戴心怡,班長徐楚怡,副班長姜致之,以及友人謝昀哲和柳墟白,在這幾個人當(dāng)中或許就有一個,是周亦燃一直在尋找的那位傀儡師。
這六個人里面,其中那位謝昀哲不光是觀池高中的一名高二學(xué)生,高二(9)班的班長,同時還是一名寫的小說,曾經(jīng)獲得市里小說獎項的一名推理小說作家,這次就是拖他的關(guān)系,才讓周亦燃又得從平凡學(xué)生的生活轉(zhuǎn)向探案日常了。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他們兩個的兩個班級正好同一節(jié)都是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周亦燃一個人躺在一旁的長椅上,望著湛藍的天空發(fā)呆。
“哎,老友,”謝昀哲拿著一個籃球走了過來,坐在了他旁邊,“這么好的天氣,這么好的時候,咋躺在這里發(fā)呆呢?”
“哦,無聊啊?!敝芤嗳颊f,“你又不是不知道啊,現(xiàn)在作為青年學(xué)生就已經(jīng)夠累了,每天都有寫不完的作業(yè),還有沒完沒了的考試,光是這些就已經(jīng)夠累了,但是除了這些,我還得整天為了那些各種各樣的奇葩案件,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真特別累。”
“雖然是個苦活,但我覺得你真的干的很好?!敝x昀哲說。
“謝謝,”周亦燃說,“不過你賣感情給我,該不會是想托我?guī)湍闶裁疵Π???p> “那是當(dāng)然?!敝x昀哲把籃球放在地上,掏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張紙,放在周亦燃的臉正上方。
“這是……”周亦燃爬了起來,盯著那封信,那封信上這么寫著:
親愛的小說作家謝昀哲先生,十分熱心的邀請您來參加,這周六在野薔薇島上舉行的小說作家協(xié)同會,同時也是祝賀我新發(fā)布的暢銷書備受歡迎所準備的慶祝會。除了您以外,我也邀請了很多同行,希望能在這次的會上,見到你們,跟你們一起談?wù)撝乱徊啃≌f的內(nèi)容,會是我莫大的榮幸。
“署名是新人作家,郝普通小姐,”周亦燃說,“話說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嘿嘿,你是不知道吧?”謝昀哲說,“參加這個會是可以帶親人朋友的?!?p> “你該不會連這兒都要我跟你去吧?”周亦燃說,“我剛剛說那么長的話,你都沒有聽到,是不是?我都說了一邊忙著學(xué)習(xí),一邊忙著案子,我都快忙不過來了,哪里還有閑心去參加這種聚會?”
“我聽說知名的演員歐若拉她也會去,還有很多其他的名人也會去有,你有沒有興趣啊現(xiàn)在?”謝昀哲說。
“你這招對柳墟白可能還會有用,對我可沒用?!敝芤嗳颊f。
“叫我什么事兒呢?”柳墟白突然從長椅后面探出頭來,“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了半天了,周亦燃,你開什么玩笑?在我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不過……哲一啊……我……我確實也想去,不過我可不是因為……”
“哎呀,算了,你也不要說了?!敝x昀哲說,“周亦燃,你看,連柳墟白都去了,你可不得意思意思?!?p> “你拿我當(dāng)什么了?”周亦燃說,“那算了,真受不了你們。”
“那你就同意了?”謝昀哲問。
“行了,算我說不過你?!敝芤嗳颊f,“不過,我可不想出資任何的才藝或智力,我只想好好享受一下,當(dāng)做放松的度假。”
“哦,當(dāng)然不會?!敝x昀哲說,“財力你是確實不用出,智力……我就不知道了。”
一周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了周六,就是他們?nèi)齻€要去野薔薇島上參加謝昀哲的幾位同行舉辦的小說家同人會了。然后為了前往島上,三人拉著各自的行李來到碼頭,在碼頭上他們也看到了很多一同來參加的人。
“呀,你就是那位年輕當(dāng)紅的推理小說作家,謝昀哲對吧?”一位年輕的男士走了過來,向他試了試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三好,是一名暢銷書的作家,是和那位寄信給我們的郝普通小姐一同寫暢銷書的同行,當(dāng)然不只是我,還有那邊那個人?!?p> 三人跟隨著他的視線,看到旁邊一個高高的男士身上,那位男士穿著淡黃色的西裝,整了整衣服的領(lǐng)帶,喝了口飲料,弄了弄劉海,還不忘照照鏡子,他又四處看了看,然后生氣的大叫:
“何三好!我們的行李呢?”
“啊,對不起,我這就給你搬過來。”何三好略顯卑微地說。
“這是怎么了?”柳墟白不解地撓了撓頭,“不過順便說一聲,那個人長得雖然還不錯,脾氣咋就這么大,不就是比我好看一點點,咋就和我的差距這么大?”
“哪個yⅰ點點?”周亦燃問,“單人旁的‘億’嗎?”
介紹一下,那個長得還不錯的,穿著淡黃色西裝的男士叫張不可,和何三好先生一樣,都是一名暢銷書的作家,至于為什么他會對何三好先生這樣怒斥,后面會詳細說明。
不久之后,一輛大的面包車開了過來,一個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然后趕忙跑到了后座的旁邊拉開車門,擺出一副司機請乘客下車的樣貌,緊接著一個年齡略顯偏大,體格還很壯的老大叔從車上走了下來。
“江主編,有關(guān)貴出版社所出版的新書,我們投資方也有一些個人的意見?!蹦俏划?dāng)司機的男人說。
“哦,好的,晚點再說?!蹦俏桓邏训睦洗笫逭f,“我們的船應(yīng)該快來了吧?”
“還沒呢,還有幾分鐘?!蹦俏划?dāng)司機的男人說。
那位當(dāng)司機的男人名字叫做蘇我妻,34歲,而那位高壯的老大叔叫做江是久,51歲,是一家出版社的總編輯,而蘇我妻先生,是向那家出版社投資的投資商,據(jù)說是為了招待江是久先生這位大客戶,才也參加這次活動。
“不過,就這些人嗎?”柳墟白挺高了個子,四處看了看,“謝昀哲,你不是說也會來嗎?”
“可能在來的路上吧,畢竟一個演員出門可沒我們這種普通人那么容易?!敝芤嗳夹÷曁嵝蚜艘痪洹?p> 這時隔著老遠可以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正以飛快的速度飛過來,周亦燃三人愣了一下,然后各自躲各自閃開,然后紅色跑車繞了一圈,正好停到了一旁。
柳墟白一下子怒氣上頭,準備去找對方理論,但是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她之后,柳墟白立馬情緒180度大轉(zhuǎn)馬擺出了一副粉絲的模樣,因為車上下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特別崇拜的那個演員,歐若拉。
歐若拉,原名叫新谷鶯,十分年輕,也就28歲吧,柳墟白曾經(jīng)向另外五個人提起過,在他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看到那位年輕的演員歐若拉在舞臺上大放光彩的場面,他倍感羨慕和喜愛。
他的鉛筆盒上貼滿了對方的明星貼紙,足足把每部她參演電影看了20遍,并且現(xiàn)在還能勉勉強強扡背誦電影里的經(jīng)典臺詞。而現(xiàn)在見到了本人,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都害羞地想跟其合影留念。
“太棒了,今天總算是沒白來了。”柳墟白望著手中歐若拉給他的親筆簽名,心里特別高興。
“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張簽名照才同意跟我們一起去參加那個叫什么小說家的同人會吧?”周亦燃問。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柳墟白說。
“嗯……”周亦燃斜眼盯著他。好像一盞強光的探照燈,一道道尖銳的光刺激對方的眼睛,嚇得他渾身抖擻,讓他感覺明明有種在外面,卻有一種自己現(xiàn)在是嫌疑犯正在被警察審訊的感覺。
“不愧是位大偵探?!绷姘仔南搿?p>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一位老人家住著拐杖走了過來,“你們幾個應(yīng)該就是郝普通她請來的幾個參與小說家同人會的同行吧。歡迎歡迎,我是郝普通她的爺爺,郝運晨,能夠有這么厲害的人來到我們野薔薇島,會是我們島嶼莫大的榮幸,你說是吧?靜江?!?p> “是的,老爺?!?p> 在一旁的一個女人,她是郝家的幫傭,林靜江,今年47歲。
“話說爺爺,”周亦燃說,“你們幾個不應(yīng)該和郝普通她一起待在島上的自己家里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說了也很不清楚?!焙逻\晨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老花眼鏡說,“因為考慮到今天來的客人比較多,飯菜的需求量會很大,于是昨天晚上為了買今天需要做飯用的食物,我和靜江一起先坐自家船來到這里買東西,但是當(dāng)我們買完東西回到碼頭,卻發(fā)現(xiàn)船不見了。”
“船不見了?”周亦燃被一語點醒。
“是啊,我們當(dāng)時以為是被海浪給推走了,所以并沒有在乎,于是就在附近的旅店投宿了一晚,準備搭乘今天載著你們一起去參加同人會的那艘船,一起回到島上?!焙逻\晨說。
“我說,周亦燃,”謝昀哲戳了戳對方,小聲地說,“會不會又……”
“不要講,”周亦燃打斷說,“我好不容易才盼來的無案件無學(xué)業(yè),只有我們幾個朋友的放松旅程。估計就像郝爺爺他所說的,船是被浪給推走的,就是這么簡單。”
他嘴上是那么說,心里想的卻是:
“怎么可能那么簡單,這件事一定有什么內(nèi)幕?!?p> 離船開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幾人依舊在來回走,打發(fā)時間,這時碼頭上的一艘小快艇吸引了郝運晨他的注意力。
“奇怪,這不是我們家的船嗎?”他說,“昨天晚上不是被浪刮走了嗎?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他的話在周亦燃心里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
于是那兩個人先搭乘自家船出發(fā)了,沒過多久,隨著一聲鳴笛的聲音,還有一陣陣波浪朝著旁邊撥開,一艘有點破爛的小船駛出了碼頭,也正在朝著野薔薇島前進。
在船上的時候,周亦燃他們?nèi)齻€人正在船頭,默默注視著那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島,這個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大叫聲:
“混賬東西,你在干什么?”
三人又扭過頭來一看,看到張不可先生正在大聲訓(xùn)斥著何三好先生,他們還看到張不可先生所穿著的那套西裝腰部的部分濕了一大片,并且地上還有一個果汁的瓶子在一旁滾動著??礃幼泳褪呛稳孟壬虢o對方拿一瓶果汁,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撒在對方身上。
“對不起,老哥?!焙稳孟壬f。
“別叫我哥,我沒你這樣的弟弟?!睆埐豢上壬舐暸庵?,接著他才回到船艙內(nèi)去換一身干凈的衣服。
“哥?這是什么意思啊?”謝昀哲很不解。
“就是那樣嘛。”歐若拉她走了過來,“張不可和何三好他們兩個,是父母離異之后再婚組成的重組家庭的兄弟,只不過這對兄弟的感情特別不好,以前感情我聽他們說好像可能還不錯,但是自從兩人同成暢銷書的作者之后,就開始大吵起來了?!?p> “什么意思?”周亦燃問。
“張不可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對寫書這一類的事情很有喜愛,并且他的能力特別強,所以我記得出版社當(dāng)時是直接讓他加入的。”歐若拉說,“而何三好他是因為看他哥哥進去了,就以最深粉絲的名義錄用了他,沒想到他的效果也不錯,很多人都覺得他的作品很好,除了張不可之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何三好他那樣充滿敵意,還多次懇求主編把他開除了?!?p> “我的天吶!”周亦燃心想,“怎么又攤上了一個問題人群來了?”
“唉……”何三好他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啊,讓你們看到這樣的場面。”
“哦,沒關(guān)系,我們也都習(xí)慣了?!睔W若拉說。
過了許久,船緩緩靠在了另外一個木棧道上,郝運晨爺爺那兩個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他們了,幾人拎起各自的行李,一個接一個走,下船穿過林間小路,走向目的地的別墅。
一路上,周亦燃不忘四處打量著環(huán)境,這一座島中央有一棟碩大的別墅,最外層是沙灘,而其他的部分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條森林中有一條從他們剛剛下船時候走的木棧道,聯(lián)通到別墅的一條路,順著這條路走到?jīng)]什么,但如果有誰自己走的話,大部分的可能性就是在這片森林里迷路等死。
幾人走到別墅的大門前,郝運晨爺爺和林靜江兩個人來到門前,打開了門了,然后扭頭看著幾位賓客,林靜江以傭人的身份鞠躬跟人說:
“歡迎來到野薔薇島別墅。”
幾人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棟特別高大的別墅,并且雖然有點老舊,但是這種老舊中又感覺有種透露著淡淡的新鮮感,不知道為什么。
“如果你們覺得老舊是很正常的事,”蘇我妻先生說,“因為這里以前曾經(jīng)是一棟旅館,是之前報廢了,然后又重新翻建,才有了現(xiàn)在的別墅?!?p> “這位客人,您好像很清楚嗎?”郝運晨說。
“呵呵,因為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趁著放暑假的時候來這里打過工,所以很清楚?!碧K我妻先生說,“我覺得這里以前老板估計還記得我的臉和名字?!?p> “對了,今天的主角呢?”江是久先生問,“怎么沒有郝普通的蹤影?”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焙逻\晨說,“靜江,帶著我們?nèi)フ艺?。?p> “好的,老爺?!绷朱o江說。
接著在她的帶領(lǐng)下,幾人來到郝普通小姐的房間前,但她并沒有在里面。
周亦燃四處打量了一番,一旁一個簾子吸引了他的注意,詢問之下得知那是郝普通小姐平時閑來無事養(yǎng)薔薇用的溫室,于是他從底下鉆過簾子,結(jié)果撞到了一個玻璃墻上,他摁著頭緩解疼痛,當(dāng)他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說不出來話。
“怎樣?周亦燃,”柳墟白問,“里面有人嗎?”
“有是有,不過……”周亦燃說,“不過……已經(jīng)是一具吊死的尸體了!”
幾人嚇了一跳,趕了進去,就看見養(yǎng)野薔薇的溫室正中央吊著一個女孩的尸體,當(dāng)尸體的臉朝向眾人的時候,眾人發(fā)現(xiàn)那便是郝普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