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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系畸變

詭局

克系畸變 我有一個腦子 4157 2022-02-04 21:13:43

  “不是你故意的嗎?BB。”

  “你看出來了?”

  高雅琪聳聳肩,側(cè)目,玩味道:“嗯哼,不然我會直接一拳打死她的?!?p>  ……

  ……

  回到特勤部,單人辦公間。

  秦珂夾著煙,沒有休息。

  盡管身體處于疲憊狀態(tài),可由于缺少心臟,倒是不會出現(xiàn)諸如胸悶氣短等癥狀。

  穆館長的確很怪異啊。

  這是基本可以確定的。

  不過,一年四回評選賽,于三、六、九、十二這四個月份的三號舉行。按照任務(wù)細(xì)則中的簡述,聚茗軒三名茶藝師,分別在3、6、9月的四四號被發(fā)現(xiàn)于蒙頂茶山。

  換句話說,那個小麗,很可能活不過明天。

  所謂的相約學(xué)茶,實則是自己的手段。

  所以,今晚。

  穆生,會如何行事呢?

  抬手看表。

  下午兩點。

  距離相約,還有挺長時間。

  “您好,我方便進(jìn)來嗎?”門外,高雅琪禮貌詢問,在得到秦珂的同意后,嘎吱,門從外面被推開,她反常的為自己泡了黑茶,端來道:“喝點茶,暖暖胃。”

  “這身衣服?”

  秦珂接過茶杯,對方身上不再以黑色系為主,淡綠色,穿在她身上,顯得突兀。

  “好看嗎?”

  高雅琪轉(zhuǎn)了個圈,“我剛又出去了一趟,新買的。”

  “挺不錯?!鼻冂娲蛄恐?,抿了口茶水。

  “要不,我們?nèi)ッ身敳枭娇纯窗??!备哐喷鞯囊暰€投向他胸兜側(cè)的工作證件,頓了頓,便咧開燦爛的笑容:“秦所長?!?p>  “可以?!?p>  說完,系上配槍。

  ……

  蒙頂茶山位于青城郊外,距離特勤部基地大約二十公里。

  盤山公里,蜿蜒曲折。

  開車半小時,便到。

  目前正初春,階梯型茶山綠油油一片。

  許多茶農(nóng),裹著頭巾,背著竹簍,躬著腰一絲不茍采摘茶葉,明明頭頂太陽,刺眼的眼光灑下,卻無一例外裹著厚棉服;說回來,在這個世界里,秦珂還是第一次看到太陽的全貌,它今天詭異的佛開霧霾,格外明亮,卻那么的不真實,仿佛,只是一張油畫,掛在高空。

  將手伸出車窗,陽光灑在皮膚,毫無暖意。

  類如三伏天的太陽,居然這么冷。

  瞥向高雅琪,她的動作幅度極小,無論轉(zhuǎn)動方向盤,或者踩離合器、油門,都在刻意拿捏一種最優(yōu)雅的姿勢。

  “到了?!?p>  高雅琪停車,捋順褲腿。

  秦珂微微笑著,自顧自劃燃火柴。

  她搖開車窗,探出頭,向路邊一名茶農(nóng)問道:您好,請問一下,先前那三名茶藝師的案發(fā)地在哪塊茶田?”

  “不知道?!辈柁r(nóng)頭也不抬。

  “我是……”她話語中斷,又望了眼秦珂胸兜別有的證件,才對茶農(nóng)繼續(xù)說道:“我是26局特勤部員工,這位是我的領(lǐng)導(dǎo)秦所長,阿姨,麻煩您配合我們一下,謝謝?!?p>  “管你是誰。”茶農(nóng)是個中年婦女,不耐煩道:“沒空。”

  這時,周圍另外幾個茶農(nóng),操著厭惡語調(diào)幫腔道:

  “俺真是破煩你們,三天兩頭來問,俺們都說了好多遍了,那三個女娃,死球了,死了還消失求了,就算再這么問俺們,俺們也不曉得啊?!?p>  “對嘛。每回你們26局的人來,來咱茶山調(diào)研的老板們就曉得咱這兒死咯三個女娃兒,搞德那些個老板都不買咱這兒的茶葉了,還得我們工資降了一大半,眼見這倆月終于不來煩咱們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真晦氣。”

  “就是,就是。”

  “以后別來煩俺們了?!?p>  原來如此。

  兇殺案件,影響了茶山的生意。

  前面醫(yī)療部、調(diào)查部的頻頻到訪,鬧得買家人盡皆知,茶山想冷處理,也做不到。

  畢竟,H國人對這方面,多有忌諱。

  “有錢嗎?”秦珂湊近高雅琪,盯著她眼睛:“雅琪?!?p>  “我找找?!?p>  對于自己去姓留名的叫法,高雅琪顯得很平靜,未覺如何,她的重點放在了錢上面,摸尋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疊錢,遞給秦珂:“這兒不知道有多少錢?!?p>  “四千?!鼻冂嫱鲁鰺熑Γ骸皵?shù)數(shù)看。”

  她數(shù)道:“真有四千?!?p>  點點頭,秦珂拿過錢,直接塞到茶農(nóng)手里。

  “這這這……”婦女一把揣兜,“這多不好啊?!?p>  秦珂笑了笑,快趕上川劇變臉了。

  有錢能殺使鬼推磨,不論地球,亦或這兒,道理共同。

  對方拿了錢,立馬帶著他們來到某塊無人問津的茶田。

  “仨女娃都死球在這塊茶田?!?p>  中年婦女露出忌憚且不解的表情,嘖嘖道:“反正俺愣是現(xiàn)在都忘不掉那仨女娃的慘樣嘞,又恐怖,又可憐,之前我都沒說過,可憋在俺心里實在鬧得慌,看在錢的份上,俺給你們講哈,那仨女娃身子上都少了皮?!?p>  少了皮?秦珂吸了口煙。

  這還是任務(wù)資料里,未提到的

  刻意表現(xiàn)出既好奇又帶點恐懼的神情,示意繼續(xù)。

  中年婦女對秦珂的表情很受用,她瞬間有了認(rèn)真說道說道的興致,左眼上斜,回憶起她當(dāng)時所見畫面:

  “仨女娃長得可好看嘞?!?p>  “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3月,俺們采茶的工人發(fā)現(xiàn)了第一具尸體,緊接著在6月,9月又相繼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具尸體,乖乖,每個女娃那模樣都水嫩水嫩滴,那些在場的男工人,沒有哪個不念叨可惜了的,就連俺們這群老阿姨,都覺得太可惜了?!?p>  “年紀(jì)輕輕,長得又乖?!?p>  “俺們,三次看見尸體,三次都立馬報了警,結(jié)果三次都在報警后不久,仨女娃就憑空消失,在俺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你說奇怪不奇怪?!?p>  “3月4號的女娃,肚子沒皮?!?p>  “6月4號的女娃,腳掌沒皮?!?p>  “9月4號的女娃,小腿沒皮?!?p>  “嘖嘖嘖,血淋淋滴,直叫人惡心。”

  “俺們工友們都說,仨女娃不翼而飛,她們的鬼魂還在這而嘞,不信你聞聞,聞到臭味兒沒。”

  嗅了嗅,的確彌漫著一股惡臭。

  中年婦女貌似想到什么,眼珠調(diào)正,對秦珂小聲道:“今天早晨,又有個水嫩女娃來過,然后就失蹤了,俺們茶山的老板可打過招呼,不準(zhǔn)到處亂說,不然又要影響到俺們茶山的生意?!?p>  今早,又有一個女娃。

  來過,還失蹤了?

  秦珂敲滅煙斗,隨手摘了片茶葉含嘴里,一邊咀嚼,一邊查看,這兒并無異常,除了有些涼意,大概是因為背靠山坡,不處于向陽位的緣故。

  “秦所。”

  高雅琪指著某株茶樹,說道:“你看?!?p>  順著她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株相比較于其他茶樹,更為粗壯,更為繁茂的一顆茶樹,無論葉片,亦或是主干,都要大上一圈,不經(jīng)意間,秦珂嗅到一絲腐臭,他定睛細(xì)看,在葉片與紙條的表面,隱隱看到蛆蟲。

  蛆蟲!

  他瞬間一怔。

  撿起地上土塊,扔了上去。

  茶樹晃動間,無數(shù)蛆蟲像櫻花般跌落,而后,更多的蛆蟲蠕動身子,從葉片、紙條的背面,爬到正面。

  “你能看到嗎?”秦珂凝重道。

  “看到什么?”高雅琪像是什么也看到。

  “蛆蟲?!?p>  “哪兒有蛆蟲。”高雅琪的確看不到。

  “那你能看到是什么?!?p>  “什么也沒看到啊?!?p>  “這樣么?!彼麤]再說什么。

  秦珂握緊槍,謹(jǐn)慎靠近。

  隨著距離減少,腐臭加劇。

  三種不同程度的腐臭,裹挾茶葉清香,混合出別致的味道,說不上像什么,但可以確定,不好聞;也就在這時,原本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忽然間變化,狂風(fēng)刮動茶樹,一張腐爛的人臉眼眶,一雙眼珠,死死盯著他。

  然后,

  兩條,缺少皮的腿。

  一張,缺少皮的肚子。

  兩雙,缺少皮的腳掌。

  三個茶藝師的尸體,靜靜席地而坐。

  她們并排著,用嫻熟的手法,擺弄著并無茶具的姿勢。

  蛆蟲,在她們的身上蠕動。

  秦珂冷冷看著這一切。

  幾秒后,茶藝師們微微低晗,然后,猛地抬頭,捧著蛆蟲,朝秦珂做出“請”的動作。

  風(fēng)越刮越大,雨來了。

  她們那輕紗長服,撲拍作響。

  “請!”

  好似喉嚨里卡著沙土,令人頭皮發(fā)麻。

  她們站起身,朝秦珂走來。

  “砰!”

  “砰!”

  “砰!”

  三槍,無濟于事。

  “砰!”

  “砰!”

  “砰!”

  再三槍,同樣無濟于事。

  秦珂慢慢后退,茶藝師們步伐加快。

  死人,會如人一般行動?

  答案,是不可能。

  秦珂掏出銘牌,狠狠劃傷手臂。

  鮮血流出。

  閉眼。

  睜眼。

  所有,全部消失。

  而他,此時此刻,他仍在聚茗軒茶室。

  “秦先生,可不要動槍?!?p>  穆生捧著遺像,似笑非笑道。

  小麗,就是遺像中的女人,她裸體站在一旁,除了臉上有皮,雙腿有皮,肚子有皮,腳掌有皮外,其他的部位,全是本該掩蓋在皮膚下那紅彤彤的肌肉組織,她和遺像中有所不同,她的目光,不再淡雅,不再清澈,不再柔和。

  她盯著秦珂的手腕。

  她盯著高雅琪的胸部。

  漏出饑渴的光芒。

  她扯了扯穆生的衣角,穆生寵溺拍了怕她的頭:“放心,他的手皮,她的胸皮,是你的?!?p>  穆生放下遺像,兜里掏出刀片,將自己的褲腿當(dāng)做磨刀石,磨了磨,眼里透出興奮,當(dāng)他弓腰側(cè)身,一個原本被他擋住的女人捧著沒皮的臉,絕望的淚水,已經(jīng)干涸,胸口出的起伏,漸漸降低,漸漸歸于平靜。

  她,才是真正的小麗。

  她的臉皮,被奪走了。

  “秦先生,您和您的女友?!蹦律D了頓,“喔,不對,不是您的女友,但沒關(guān)系,您的手皮,她的胸皮,馬上都會貼在我妻子的身上,會很快,不會太痛苦的?!?p>  穆生慢慢靠近。

  秦珂嘗試動彈。

  卻無法做到。

  身體虛弱無力,抹茶中有毒。

  而高雅琪,正趴在茶桌,昏迷不醒。

  “這個茶,喝的真長。”

  秦珂打趣道,他默然看向穆生,隨后再默然看向其身旁的遺像:“很真實,但不夠真實,穆館長……或者說,穆館長的妻子,雖然擁有某種能夠影響思維的能力,可……會不會有點粗心大意呢?”

  貼著小麗臉皮的女人,愣了一些。

  她注意到秦珂的目光所在:“秦先生,很細(xì)致?!?p>  隨后,她揮了揮手,原本小麗面容的遺像,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替換為此前的面容:淡雅清冷,平和如煦,莊重溫婉。

  “所以,我現(xiàn)在在哪兒?”

  “茶室?”

  “蒙頂茶山?”

  “你猜?!?p>  她戳了戳穆生后背,穆生點頭,捏著刀片,狠狠抓住秦珂手腕,用刀片,細(xì)致地解剖皮膚組織,緊接著,另一只手。很快,兩張完美的手皮,整齊剖離,穆生小心翼翼貼在她的手上,恰如其縫,毫不突兀。

  “秦先生,您的手皮,真好看?!彼_心的說。

  “你喜歡就好?!?p>  “那秦先生,這算贈送嗎?”

  “不算?!?p>  “秦先生,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p>  “咯咯咯。”她音調(diào)低沉,笑著。

  “你必須要點什么!”穆生拍桌,惡狠狠吼道,他像頭餓狼。

  “你的命?!?p>  秦珂掏出手槍,朝他開了一槍。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像鏡面般破裂、垮塌。

  再次映入眼簾的,依舊在茶山。

  三個茶藝師的尸體,就在茶田里。

  周圍的茶農(nóng),視而不見,準(zhǔn)確說,他們分明就看不到。

  包括身邊的高雅琪。

  自己正在瘋了似的,用指甲割著手腕。

  她逮住自己的手,拼命的扯開,“阿珂,你別這樣,我會傷心的?!?p>  剛才的自己,在自殘?

  不管如何,秦珂明白,現(xiàn)在……自己的思維也在被影響,此時此刻,根本不是現(xiàn)實,因為,高雅琪的那番話,不符合她的人設(shè),她可是個瘋婆娘,會傷心?呵呵。

  用槍頂住高雅琪下顎。

  她隨即變換成遺像中的模樣,咯咯咯笑著:“猜猜你到底在哪兒?”

  緊接著。

  周圍的一切畫面,像撤離幕布。

  聚茗軒隔壁聚茗樓,302室,他坐在沙發(fā)上,小麗坐在自己跨上,嬌媚動人。

  高雅琪痛苦地蹲在地上,看著自己和小麗。

  “秦珂我愛你,為什么要和她這樣。”

  推開小麗,秦珂不免無奈。

  BUG,BUG。

  高雅琪,不是這種人。

  他有些乏了,朝高雅琪開了一槍,“你能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導(dǎo)致錯覺和空間混亂、記憶混亂,但這很容易破解,因為人設(shè),是改變不了的?!?p>  “那又怎么樣?!?p>  “你在戲弄我?!鼻冂娴溃骸昂翢o意義的戲弄。”

  “我就想看看,S級體質(zhì)的秦先生,到底會不會精神錯亂?!?p>  “你知道我的秘密。”秦珂挑眉。

  “很多人都知道?!彼m正道:“很多病人都知道。”

  “所以?!鼻冂婊瘟嘶问滞螅骸澳阆胍?。”

  “本來是想要的。”

  “所以,又不想要了?”秦珂道。

  “我更想要你身后的紋身?!彼f:“缺心鬼先生,您的紋身,是病人的福音啊?!?p>  福音。

  呵呵。

  秦珂挑眉,轉(zhuǎn)了個話題:“不是讓我猜么,我猜我就在蒙頂茶山?!?p>  不是高雅琪的高雅琪沒說話,默認(rèn)了。

  “你一直在人設(shè)上犯錯?!?p>  秦珂繼續(xù)說:“高雅琪不會對任務(wù)產(chǎn)生興趣,她只對我產(chǎn)生興趣,盡管我不明白,她為什么喜歡我,但她主動提出去蒙頂茶山看看情況,是完全不合理的?!?p>  不是高雅琪的高雅琪不服道:“也許,只是好奇呢。”

  秦珂抱著手,慢悠悠左右踱步。

  “好奇?”他說,“就算好奇,總不可能連自己預(yù)支的工資數(shù)目也不清楚吧,在買茶時替房東花了一千,還剩四千,結(jié)果卻說成三千?!?p>  不是高雅琪的高雅琪反駁道:“人總有忘性大的時候?!?p>  “要知道,我從來沒有叫過高雅琪為雅琪,如果是她本人的性格,在聽到后,肯定會犯風(fēng)批癥,而你,直接忽略了這個?!?p>  秦珂笑了笑。

  “所以,從聚茗軒出來,我的思維就在被你影響,而你則在模擬我的身邊人高雅琪,想要帶我去蒙頂茶山,并讓我看到了三個死去的茶藝師,借此恐嚇我,干擾我,讓我思緒混亂?!?p>  ”如果我沒猜錯,只有在蒙頂茶山死的人的皮,你才能真正得到吧?!?p>  “應(yīng)該還有個前置條件?!?p>  “必須要死者自愿付出自己的皮才行,對吧?!?p>  不等對方開口,秦珂又說:“那三名茶藝師,誤以為能得到你的茶道傳承,所以自愿付出、肚皮、腿皮、腳掌皮,當(dāng)然,所謂的自愿,并不是完全自愿,更多的則是你的思維誘導(dǎo),讓他們覺得所謂的傳承比得過自己的皮膚組織。”

  “可即便這樣,她們也不應(yīng)該死亡。”

  “因此,我想,只有在蒙頂茶山,利用鮮葉割下的皮,并且皮主人喪生后,你才能真正擁有皮吧?!?p>  “而且,此時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12月4號了吧。”

  不是高雅琪的高雅琪,變換為小麗的臉:“對?!?p>  “你已經(jīng)換上了小麗的臉,說明她死了,依據(jù)前三位死者的規(guī)律,4號,是你們殺人換皮的時間,如此,也就說明,與我相約12.00學(xué)茶的小麗,是真的小麗。”

  “你們恐懼我影響到,你們換皮的計劃,同時窺覬我的手皮?!?p>  “于是模擬高雅琪,影響我的思維,通過她的理由,讓我到了這兒!”

  “但真的很抱歉,高雅琪是病態(tài)的御姐,她喜歡黑色,絕不可能穿淡綠色,絕不可能注重形象,絕不可能老老實實叫我秦所長。”

  “而且,你的胸沒有皮,說明,高雅琪并沒有被你們迫害?!?p>  話落。

  周圍的一切,真正顯現(xiàn)

  ——蒙頂茶山。

  腕表時間:

  12月4號,傍晚五點。

  天很黑,月很亮。

  秦珂獨自一人站在茶田中央,身前四具尸體,分別是那三名茶藝師和剛死的沒臉皮小麗;穆生站在一口未蓋的棺材旁,里面躺著的,正是遺像中的女人,只不過,她的臉,已經(jīng)替換成了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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