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我休了學,一走了之,拂一拂衣袖,什么都帶走了,什么也沒留下。
所以,我正確嗎,我快樂嗎,我自由嗎,我也不知道。
有個朋友說她喜歡蘇州,很想去那邊發(fā)展,然后在兩棟樓的走廊之間唱起了情歌,結果教導主任找了上來,到辦公室訓責了一番,而我全程陪同,說是吵到了高三上課。
學校的小廊亭很秀雅,被湖水包圍,冬天時很有湖心亭的味道。
還有一位朋友,先前總愛帶我去學校小賣部買餡餅,有大的,有小的,熱乎乎的好滋味。我們喜歡去頂樓吹風,也是極引人注目的。做物理數(shù)學題時她輕扣我的額頭說我是個小笨蛋,我確實對物理不是很開竅,先前剛學這門科目的時候還被老師罰了100遍抄寫,真是潸然淚下。
周末,她帶我去步行街,還未進理發(fā)店時,我就感受到店員的視線,待走進去之后,熱情地與我攀談,我不明就里,他們似是認錯了人罷,我不發(fā)一語,默默陪她洗發(fā)吹發(fā)理發(fā),臨走時,店員貼心地說了什么我沒記起,像是把我認成了他的一個熟人。
老師開玩笑說后面箱子里的書隨便拿,我當了真,拿了兩三本,有一本名字很好聽,叫《我們仨》,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些書實有所主,我把這三本書還給了他。而后不久,他突然地遞給我一本新版的文化苦旅,我苦苦地堅持著讀完然后還給了他,他是個很有趣的人,也熱愛著文學,還很有繪畫天賦。
布置的作業(yè)無外乎隨筆,觀后感,字帖,時事評論,物理化學尤其讓我感到力不從心。最開始學生物的時候,課排在了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下課就吃午飯,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胃口全無。但是生物卻是我理科成績中還算看的過眼的一門。
我的英語成績稀爛,老師總是在晚自習時很耐心的給我講題,我卻像一塊頑石,油鹽不進,可我對老師卻是很感激的,甚至有些羞澀。
表演合唱時,班里幾位做手語的同學化了妝,其余普通員眾抹了口紅,而我并不想化妝,老師幫我涂了以后,我就自行擦掉了,整個班應該只有我是素顏吧,合唱的時候,我也擔心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很丑。
有些事情我已記不大清了,也許忘記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
我決意離開的那天,睡了一場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