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腦補過頭
胡元真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終究紫蘇容貌的生得好,而且性子知情識趣兒,給自己做小妾那是最合適不過,雖說家里那個母老虎不同意,可是只要她不求名分,在外面給她置辦個外宅還是不算什么,自己絕對不會慢待了她。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的很,只是這宅子有大有小,那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里刮來的,她再好那也是個丫鬟出身,給個小院兒也該知足了,這就算是她應(yīng)下了,自己也得先和她壓壓價才成。
“紫蘇啊,當(dāng)日我恰好鋪子里有事沒來得及送你,可是讓你吃苦了。”
胡元真覺得,自己這個態(tài)度先得擺出來,按著他的想法,但凡是個女子,就沒有不吃溫柔體貼這一套的,何況他對自己的這套殼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紫蘇心思靈巧,聽著這話便猜到了他大半心思,不由覺得可笑,還是阿婉說的對,如今自己已經(jīng)沒了奴籍,這人也不是自己的主子,憑什么就要處處懼怕他。
“托老夫人的福,紫蘇雖說離了胡家,可如今還算得了一處棲身之地,如今不求富貴榮華,但愿一世平安便好?!?p> 胡二郎捂著嘴咳了一聲,他早先進來的時候便將這宅子里外都打量過,到底是多少年的老房子了,破敗不說,若是遇到個刮風(fēng)下雨的時候,都不曉得能不能棲身。
“紫蘇你這話里的意思二爺就不喜歡了,我曉得你心里是有氣的,可李氏的脾氣性子你也曉得,我也實在是無法可施才會出此下策?!?p> 紫蘇懶得同他爭辯,將針線收了便要屋里走,胡元真急了以為這是她同自己使小性兒,女人嘛,還是要哄的,何況這人自己還沒有得到,于是情急之下便去抓她的手。
“哎喲我的心肝兒,莫要如此冷臉對我,我這千里迢迢的奔過來你當(dāng)是為了誰?如今只消你一句話,我便給你買個新宅子,咱們就安美和樂,生兒育女怎么樣?”
紫蘇白了臉,往后險險躲了兩步才沒被他抓住,胡元真當(dāng)她是欲拒還迎,當(dāng)即便要撲過去,情急之下紫蘇只得抓過針線盒里的剪刀,直對著自己的胸口喊道:“二爺,紫蘇對您后院的位置絕對沒有任何肖想,還望您放尊重些,若是再強逼于我,現(xiàn)在紫蘇便留你一副尸體。”
胡元真氣的不行,這奴婢竟然還學(xué)會頂撞了,他可不信紫蘇真的會做出什么,只是那剪刀鋒利的很,若是傷了自己可不值當(dāng),便只得留在原地沒敢上前。
“我當(dāng)是誰敢在我家胡鬧,原來是二兄來了,您過來怎么不告訴五郎一聲,這多日不見,五郎還當(dāng)您是哪里來的登徒子,要非禮我家的人呢?!?p> 話語客氣卻帶著絲絲的嘲諷,來人真是胡元澈,方才他不過是去鄰家問了些事情,離得老遠便聽到紫蘇的聲音,急急的跑回來卻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兄長,在府里強逼著人家下嫁不說,竟然還追到了這里來。
“老五?你怎么會在這里?”胡元真被人抓了現(xiàn)行,本還有些難堪,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五弟應(yīng)當(dāng)是在縣城求學(xué)的,怎的跑到了這破地方,莫非紫蘇來到這里是為了他?
他越想越覺得沒錯,五郎的相貌是自家?guī)讉€兄弟里生的最好的,而且自小書讀的好,每次回家,都得迷了不少婢子的眼去,這紫蘇常在老太太身邊帶著,難免心思就比旁人活絡(luò),說不得他們倆早就背著自己勾搭成奸了。
“二兄這話說的早,我還沒有問你為何在我家調(diào)戲民女,你倒是先來問我了?!?p> 胡二郎擺擺手,說道:“老五你實話告訴我,這賤婢是不是早就被你收了,我告訴你,咱們雖說不是什么書香門第,到底也算是大戶人家,可容不得這奴婢出身的女子,你將她帶到這里來也是枉費心思?!?p> 紫蘇在他之前就同別人好了,這人還是自己的弟弟,胡二郎這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情急之下說的話也帶著濃濃的酸味兒。
胡元澈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兄長,忽的嗤笑一聲:“二兄真是越活越聰明了,莫說紫蘇已經(jīng)不再是胡家的奴婢,便是她想嫁給誰,你又何來指手畫腳的余地?”
兩人對視,火藥之味漸濃,門吱呀一聲,常華婉從屋里走了出來:“紫蘇姐姐,衣服穿著正合身,只是我頭發(fā)亂了,怎的也梳不好,你幫我理理?!?p> 說完才覺得這院子里靜的不同尋常,茫然的抬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了這院子里多了另外一個人:“二舅舅?”
一張石桌,兩杯清茶,胡元真和胡元澈各據(jù)一邊,倆人冷眼對視,就算是常華婉也能看出來這氣氛有些不對。
“舅舅,這是新做的葛糕,是用山上的藥材做的,清熱解暑,您大老遠過來,吃一塊清清火?!?p> 胡元真這才認真看了看自己這個外甥女,興許是小孩子長得快,看著比原先在家里的時候高了點兒,臉色也看著好了,只是最奇怪的是,原先的時候她總是縮在角落里,話都不怎么敢說,怎么這會兒瞧著大方了許多。
“阿婉,你還有事情,快去忙吧,咱們這里地方小,可放不下大菩薩,他過會兒就走了。”
常華婉在胡家的時候沒有見過自己的小舅舅回去,所以不知道,胡元澈不經(jīng)?;厝ツ鞘怯性虻?,大哥那邊不說,自己的二嫂他是頂看不慣的,整日里在府中耀武揚威,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個富貴的婆家,而這個二哥也隨她去,大部分還都是偏幫著自己娘子的,南老夫人不知道被她氣了多少次。
自己整日在外面讀書,實際上操控這個家的就是二兄兩口子,日子久了,他懶得回去,見了徒添煩憂而已,等自己年紀(jì)大些,再把母親接出來奉養(yǎng)也就是了。
“五郎,為兄走了這許久,來了你便是冷言冷語,這是哪家的圣賢書教你的道理,長兄為父你沒有聽過嗎。”

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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