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少年俊逸的臉上。
黎驁的眼皮輕輕挑動,睜開了那雙墨藍色的眸子。
伸了個懶腰,看著周圍的一切,黎驁的眼神中露出些許留戀,不過很快就被他驅(qū)散一空。
黎驁知道,這一周的生活將是他在西方大陸最后的舒適生活了,等他在比賽里殺了彼得。
面臨的將是來自天星帝國西北境的主人,阿弗萊德家族的全力追殺。
好在有雷叔給他兜底,想來逃出埃塞克城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穿好衣服,黎驁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他住的是大漠居的套房,分內(nèi)外兩屋。
此時已經(jīng)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小侍女為黎驁準(zhǔn)備好了洗漱的溫水,看見他走出來,小侍女鞠了個七十度的標(biāo)準(zhǔn)躬:
“小先生,早上好,早飯一會就會送到房間里來?!?p> 黎驁看著這個負責(zé)自己飲食起居,做事認(rèn)真的小侍女,嘴角露出了個愉悅的笑容:
“不是都跟你說了,我自己打水就行,你也不用等我起床,你該忙什么就忙什么?!?p> 小侍女看著黎驁,倔強道:
“小先生,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您就不要在推辭了。”
看著倔強的小侍女,黎驁搖了下頭,放棄了勸說。
接過小侍女遞來的毛巾,黎驁開始了洗漱。
等到黎驁擦干凈臉,早飯也恰到好處的送到了屋子里。
一鍋潤滑可口的小米粥,一盤香氣四溢的油亮小酥餅,兩個剝好了皮的煮雞蛋和一碟小咸菜。
“吃過早飯了嗎,來一起吃些吧?!?p> 黎驁看向小侍女面露詢問之色,語氣溫柔。
“不,不用了?!?p> 溫柔的語氣配上黎驁帥氣的臉,殺傷力無疑是很大的,小侍女紅著臉跑出了房間。
黎驁的嘴角掛起笑容,逗逗這個小侍女是黎驁這兩天早晨難得的趣事。
看著小侍女逃跑的背影,他的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那個一身雪白的美麗姑娘:
“白秋萌,你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呢?”
黎驁最初來到天星帝國只是想要躲避教廷的追殺,不斷積蓄實力。
只可惜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九黎族的滅亡讓天星帝國內(nèi)部也變的風(fēng)起云涌起來。
幸運的是他遇到了雷叔,遇到了皞叔,還結(jié)識了穆涯,一時間倒也說不清是好是壞。
小侍女跑掉沒多久,張掌柜敲門走了進來。
張口吃掉最后一塊雞蛋,黎驁?zhí)ь^看向張掌柜:
“老張,那個叫唐尼的家伙,住在什么地方。”
“小先生,是要動手?”
聽到黎驁的問題,張掌柜驚訝出聲。
“別忘了,他還欠我三聲狗叫?!?p> 黎驁笑看向張掌柜,他這人沒啥優(yōu)點,就是記性不錯,和人做的約定從來沒有忘記過。
“唐尼最近應(yīng)該住在瓊斯家在城東的莊園,小先生需要我找些人嗎?”
“不用了,我親自去一趟?!?p> 黎驁說話間已經(jīng)走出了門去,隨著意念一動,墨梅劍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張掌柜追到門口,看著少年提劍而去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明明是個連青銅都不到的少年,卻讓他想起了大先生。
真像啊。
張掌柜想起來了往事,那時候大先生還不是大先生,只是個叫做皞罔極的中年人。
是他一人一劍,打下了大漠居的諾大家業(yè),也是他一人一劍,收服了所有流落的東方之心。
這么想著,張掌柜的眼角變的濕潤起來。
“大先生,后繼有人啊。”
城東,瓊斯家的莊園。
唐尼·瓊斯看著第三個昏死過去的侍女,無趣的穿上了衣服。
受了黎驁的刺激,唐尼的心中滿是怒火,讓他這個晚上顯得十分生猛。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很生氣。
“可惡的家伙?!?p> 唐尼想著黎驁那張充滿不屑的嘴臉,牙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來人?!?p> “少主?!?p> 兩個披掛著鎧甲的侍衛(wèi)應(yīng)聲而進,對床上的三具曼妙身姿視而不見。
“隨本少爺去教訓(xùn)一個人?!?p> 唐尼看著面前這兩個黃金段位的侍衛(wèi),底氣又變的足了起來。
張掌柜也只是一個黃金罷了,他不信還有人能攔得住自己。
至于那個傳聞中的大先生,他又不是要殺了黎驁,以著自己年紀(jì)輕輕就修煉到白銀的天賦,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出面調(diào)解。
莊園門口的侍衛(wèi)看著黎驁?zhí)釀ψ邅?,將手放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站住,這里是瓊斯家族的領(lǐng)地?!?p> 黎驁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瓊斯家的領(lǐng)地,畢竟他找的就是唐尼·瓊斯啊。
看著侍衛(wèi)就要拔劍,黎驁嘴角微微揚起,手中的墨梅劍上有雪花飄落。
一道紅線出現(xiàn)在侍衛(wèi)的脖子上,血紅的色澤暈染開來,侍衛(wèi)倒在了地上,眼中的神采消散一空,終究是沒能拔出腰間的長劍。
黎驁從頭到尾都沒有停留,他是來讓唐尼履行約定的,對這些助紂為虐的家伙自然也不需要心懷仁慈。
穿過前院,黎驁目光一亮,他看見了自己想找的人。
唐尼也看見了黎驁,對著兩個侍衛(wèi)激動喊道:
“就是他,一起上,只要打不死,就給我往死里打?!?p> 聽到少主發(fā)話,兩個侍衛(wèi)獰笑著沖向了黎驁。
風(fēng)聲攢動,刀劍臨身。
黎驁的眼中映著刀光劍影。
心中呼喚起了墨殤的名字。
破碎披風(fēng)在空中飛揚,劍上有墨色流淌。
不到青銅的黎驁速度劇增,斬出了樸實無華卻又角度刁鉆的一劍。
憑借著武器之利和湮滅萬物的黑潮,黎驁一擊建功,直接削掉了其中一人的右臂。
看著飛濺的鮮血,黎驁的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腳步再進,又是一劍刺向另一人的胸膛,長刀斷裂,墨梅精準(zhǔn)的遞入侍衛(wèi)的心臟。
黎驁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腳將奄奄一息的侍衛(wèi)踹飛出去。
潮聲陣陣,黑氣四散,兩個黃金的侍衛(wèi)竟不能攖其鋒芒。
“你,你?!?p> 唐尼看著一步步走來的黎驁,一退再退。
風(fēng)聲再起,黎驁反手一劍,刺入想要偷襲的斷臂侍衛(wèi)胸口。
手腕翻轉(zhuǎn),劍鋒在胸膛中攪動,墨色浸染到五臟六腑,在湮滅的屬性下,沒有半滴血液流出。
侍衛(wèi)看著那把詭異的長劍在自己的胸膛內(nèi)攪動,嘴里發(fā)出了呃呃的聲音。
黎驁繼續(xù)向前走著,嘴角那抹不羈的邪笑越發(fā)滲人:
“唐尼,你現(xiàn)在愿意學(xué)狗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