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那被稱為兇手的人腦子里面嗡了一聲。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死死地抓住了李清舒的雙手,他死死咬住下唇,連嘴角滲出血絲都沒有顧忌,只是等到后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下的狀況。
李清舒察覺到這個人咿咿呀呀說了半天很有可能是個啞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兇手如果是個啞巴,那么又怎么去破案的呢?
“會寫字嗎?”
可那個人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無光,他搖搖頭,頹敗地坐回自己的墻根,蜷縮成一團(tuán)。
李清舒將他腿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后,又開口接著問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她剛這么說話,外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便是剛剛那位在門口羞辱過她父母的人。
公孫沒想到眼前這小姑娘竟然是從京城派來查案的,只是一個小姑娘能查什么呢?會不會是京城的人搞錯了?
他臉上賠笑,彎著身子走進(jìn)去說道:“李姑娘,剛才真是誤會了,小的也不是有意冒犯,冉大人他這些時日身體不便,便暫且由我陪著你查案了?!?p> 李清舒神情淡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開口問道:“既然你們斷案說此人是兇手有何證據(jù)?”
公孫忙笑道:“李姑娘,這也不是我斷的案,只是當(dāng)日在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死的那段時間里面,只有他一人出現(xiàn)在死者死亡的地點(diǎn),不是他還能有誰?”
李清舒橫了他一眼,只因?yàn)樗哉Z之中對查案結(jié)果的滿不在乎,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不到萬不得已又何必和他計(jì)較呢?
“若真是因?yàn)槿绱?,那么?dāng)日的案子卷宗何在?”李清舒緊接著又開口問道。
公孫卻又在這個時候連忙說道:“這件事說到底也不是這件事的錯?!?p> 但是現(xiàn)下這種情形,他也不好繼續(xù)找些其他借口,不能將人得罪狠了。
可李清舒已經(jīng)不想再接著問這個問題了,卷宗可以作假但是有件事不會,她又開口問道:“那卷宗找不到了,死者的尸身呢?”
公孫沒有想到李清舒竟然可以毫無顧忌的提及到尸體這件事,但是他都已經(jīng)說卷宗不在了,難道此刻還要接著說尸體也不見了嗎?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姑娘能懂什么查案的事情,想到此處,他又開口接著說道:“死者的尸體放在了停尸房,只是開門的鑰匙交給了專門看門的老夫,還要等明日才能開門,今日這天色也不早,姑娘也是舟車勞頓,不如早些休息,明日我派人早些去請姑娘。”
李清舒也明白現(xiàn)下的情形,只是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公孫先生帶路?!?p> 他們現(xiàn)下又要去驛站暫時住著,陳玨剛到驛站就開始嫌棄這里不好,哪里不行,好早郭長久是個十分得力又懂得看眼色的人,連忙將他們一干人的吃住行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可李清舒瞧著這些精致的東西,不由得想到這郭長久在這蘄州是撈了多少油水。
等他們所有人都睡下之后,李清舒又從床上翻身而起,和窗戶外面的王石對上了視線,“如何?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總有一種直覺告訴李清舒,這件事和世子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但是現(xiàn)下這種情形,誰也說不清楚,她在進(jìn)入衙門前,就讓王石先離開,就是為了讓他在暗處去打探消息。
王石搖搖頭接著開口說道:“這件事雖說做的隱晦,但是在各處酒樓煙花柳巷,都沒有人談及此事,而且拿錢給那些販夫,他們也不曾開口。”
李清舒明白了,神情思索:“只是不知道這件事蘄王爺有沒有參與。”
王石雙手環(huán)抱著劍,又接著瞄了一眼陳玨所在的房間。
李清舒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黑黢黢的房間里面也看不出什么,只太后派來身邊的得力太監(jiān),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監(jiān)督查案?
“那公公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