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夏學(xué)洪又說道:“我這些時日被按在三司法整理卷宗,許久沒有接觸到尸體,手癢了?!?p> “此案,夏兄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為好?!崩钋迨嫦氲酱税溉羰遣荒芎玫慕鉀Q,恐怕所有涉案官員都會受到重罰,讓夏學(xué)洪無端牽扯進來,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
夏學(xué)洪直接被拒絕還是第一次,臉上掛不住,可是他又無可奈何,只是輕咳一聲說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直接告知于我?!?p> 兩人正在說話,尚宰便帶著一干人等從外面走進來了是,身后壓著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臉色不太好的從這邊路過,見到李清舒還特地停下步子叫了聲:“李姑娘?!?p> 而他身后錦衣使壓著的人,臉上皆是紅青交加顯然是拳打腳踢之后造成的傷痕,而他們看上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像是罪大惡極之人,只是不因何緣故被抓到此處來。
夏學(xué)洪只是說了聲:“活該?!?p> 李清舒此刻有些好奇問道:“夏兄是知道什么緣故嗎?”
夏學(xué)洪便開始解釋:“這些人原本都是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只是沒想到一入這繁花似錦的京都就被亂花迷了眼睛,賭博什么樣樣都來,甚至······”他靠近到李清舒耳邊小心說道:“還牽涉到凝香丸?!?p> 言語之間頗為謹慎,李清舒眉眼也是一跳,想到上次見到公主府見到和養(yǎng)父相似的身影,忍不住在腦海之中胡思亂想,若是那人真是養(yǎng)父,可養(yǎng)父難不成還有什么隱藏的身份嗎?若是這凝香丸真與養(yǎng)父有關(guān),恐怕宋景昭不會放過他!
這千回百轉(zhuǎn)之間,她就已經(jīng)打定注意,養(yǎng)父之事不能告知宋景昭。
“夏兄,我便先下去了。”李清舒轉(zhuǎn)身離去,她今日還要接著去公主府查看搬移過來的尸身。
那些尸體除了被認出來的郭小姐,現(xiàn)下其余尸身的身份存疑,現(xiàn)在就是只能靠頭顱來瞧瞧是否能辨認出死者的身份。
李清舒人還沒走出去,就被郭府趕來的小丫鬟給帶走了。
此番來的人,也是她所熟悉的春月,春月用腫得像核桃的眼睛望著她淚眼婆娑地說道:“李姑娘,我今日在小姐閨房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是小姐的東西,我想著異樣,稟告了老夫人,便直接過來請了去瞧瞧。”
李清舒面上鎮(zhèn)定握著春月的手安撫道:“你慢慢說,那東西你們可碰過了?”
春月用力搖頭:“我只覺得蹊蹺,老夫人下令也不讓任何人動,只說先將你們請過來瞧過了之后再說?!?p> 聽到東西沒被人動過,李清舒心底頓時一松,又覺得只讓她一人去不太好,便瞧見在門口游蕩的王石,便讓他架著馬車一同前去。
剛到郭府,便瞧見門口站著候著的人,一臉神色復(fù)雜的望著她,她心底嘆了口氣卻未曾開口說話,徑直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便瞧見了郭府的老夫人,她赫然是生著病,額頭還包裹著白布,濃烈的藥香充斥在空中。
李清舒朝著郭老夫人行了一禮,只是淺淺說道:“郭老夫人,我想去瞧瞧那東西?!?p> 她暫時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郭府直接來三司法找她。